藏好红薯何子薇就放心了,不过已经很晚了,她要是再不回去她那个奶奶说不定还以为她卷款私逃了,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呢!
于是辞别了江淮安就往家里走,何子薇一路上都畅想着她的未来计划,越想越高兴,她自己做地瓜干去卖,不让庞氏知道就不用把钱上交了,再加上她平日里采的药材,加起来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然后一定要分家,再也不用受这些闲气了。何子薇一路走一路哼着歌儿,“山丹丹那个红艳艳呐……”,显然心情很是不错。
还没到何家的院子,大老远就听到庞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何子薇的好心情瞬间就没有了,还有这么一大堆的糟心事儿要面对。
走近一些,原来是庞氏在骂何子芯:“你个赔钱货,让你喂猪你喂了吗?就知道到处晃,什么事也不做,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吃白饭的小贱人。”
何子芯向来怕庞氏,忙跑去做事了,可庞氏的心气儿还是不太顺,自顾自在院子里骂道:“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尽养了一群废物,一个个的不知道做事就知道张着嘴要吃要喝,可怜我这么把老骨头还要伺候一大家人的吃喝拉撒。老天啊,你不公平,干脆来道雷劈死我吧,不然早晚得被这些个贱人给嗟磨死……”
何子薇听着庞氏的话就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这老太太简直是戏精本精了。她整天把家里的人使唤的团团转,稍有不顺心就要撒泼,这家里谁敢惹她呀,她倒好,还委屈上了。
如果可以的话,何子薇真的真的不想去面对她,可是没办法呀,她这都已经到了。何子薇进了院子,“奶,我回来了。”
看见何子薇回来了,庞氏也不诉苦了,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又恢复了势利跋扈的样子。
“你个死丫头死哪里去了,卖个东西卖那么久。”突然庞氏跟想到什么一样,“你个贱丫头是不是去吧卖东西的钱用了,你要是敢动了一个子儿,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庞氏只要想到钱会少了就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没有,奶,没有您的允许我怎么敢动呢,只是今天买的人少我就多等了一会儿。”何子薇只能给自己催眠,再忍忍,再忍忍。
看着何子薇没和自己呛嘴,庞氏勉强满意了那么一丢丢,“钱呢,拿来!”
何子薇把她提前分好的钱拿给了庞氏,庞氏接过来掂了掂,“怎么就这么一点儿,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下次记得多做点去买,把价钱提高点儿。知道吗!这么点儿钱能做什么!”
“知道了。”何子薇低眉顺眼地答道,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你自己怎么不去呀,嫌少你倒是别要呀!真的是要被气死,自己赚来的钱要上交还落不上什么好,还得挨骂!
庞氏拿到了钱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样子是要去把钱锁起来,也没心情理何子薇了,何子薇也去了自己房间,把她之前埋在墙角的银子拿了出来再加上这次剩下的一些 数了数,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何子薇想,这钱放在家里始终是个隐患,要是哪天被发现了,那还不得相当于引发世界大战呐,到时候她可是什么也别想留下,想到江淮安带她去的那个山洞,她还是把钱藏到那里去保险。
说做就做,刚才大堂姐被叫去做饭了,估计还得有好一会儿,何子薇就拿着所有钱悄悄出去了,来到了山洞里,在一个角落里挖了个小洞把钱埋了起来。
终于放心了,她相信江淮安是不会动她的东西的,藏好了她就赶紧回家了。
何子薇回去了,饭还没做好就想着回自己房间休息。刚跨过了院门,发现何顺之偷偷摸摸地溜去了她的房间。
何子薇看着何顺之瞧瞧进了她的房间,又一脸失落地出来,看来是来找钱了,幸好她把钱拿走了。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何顺之,随随便便就进她房间,动她的东西还有没有点儿羞耻心了。
在何顺之出来的时候,何子薇就在院门口守着,何顺之还是心虚的,怕被人看见,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
“二叔,你这是去哪里了,你不在前院儿读书,跑这儿来做什么?”何子薇突然出声儿吓了何顺之一跳。
“是子薇呀,你怎么回来了?我就是来看看……来看看”
何子薇不咸不淡道:“二叔,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怎么不能回来了,倒是二叔你,又是来做什么?”
“我……我是……”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了,何顺之有些下不来台,但他得给自己找回场子。
“我怎么不能来了,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你管我来做什么 ,在这个家里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说完就要趾高气扬地离开,何子薇却一把拉住了他,“你偷偷摸摸进我的房间都不需要解释什么吗?”
何顺之没想到这丫头劲儿还挺大,“你个死丫头,你给我放开!”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何子薇可不怕他。
“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是我二叔,也别想轻易地揭过去,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一个读书人偷偷摸摸进侄女的房间,方正我是不怕名声不好的,就看二叔你怕不怕了!”
看何子薇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儿的,何顺之害怕了,他可是个秀才,他的名声万万不能坏了,虽说何顺之学问不行,可他还是做着中举的美梦。
“那个,子薇啊,你别冲动,名声对女孩子可是尤为重要的,可不能坏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我亲眼看见的,走,我们到奶奶那儿去。”
其实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庞氏了,她过来就看见何子薇拉着她的宝贝儿子不放,“你个赔钱货,你拉着你二叔做什么,不要脸的小娼妇,还不放手!”
“奶,你怎么不问二叔做了什么,他趁我不在溜进我的房间,这是一个读书人该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