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时,天气渐暖,两人回京的计划也已经提上日程,此一去,可能要下次年假才能回来,姜菱思来想去,便提议在走之前带纪行止去云州有名的红山看一看。
红山四季如春,气候温暖,大概是地底藏着温泉,即便是冬季,山上枫树依旧连绵成片,未曾凋谢,远远看上去如同燃烧的烈火,热烈灿然。红山脚下,更建造了一座奢华的红叶客栈,客栈每个房间都凿了池子,引来了温泉水,年年都有达官贵人前去度假。
纪行止刚听完,就道那不就与她左相府一样,没什么有趣的。却被姜菱长篇大论,言说红山风光甚是壮丽,来云州不去瞧瞧就可惜了。她挑眉看了眼小狗一样蹲在她腿边的姜菱,戳破她的小心思:“订的一间房吧?”
姜菱眨了眨眼,理直气壮道:“能订到一间上房已经不错。”
“你可是皇女。”
“我……我可不想走后门。”
“罢了。”纪行止无奈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翻季枫华借给她的名家大作,淡淡道:“都随你。”
姜菱甜甜一笑,往前一蹭,用脑袋拱了拱她的腰:“姐姐真好。”
“别乱动。”纪行止被她蹭的发痒,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使唤道:“去,给我拿些笔墨来。”
“好嘞。”姜菱笑眯眯跳起来,因为蹲的久了还踉跄了一步,歪歪扭扭地跑出去了。
红山距离扶安有百余里,即便骑着快马也要大半天,姜菱提前知会了季枫华一声,去的那天一早,马车便被备好在门外,就连毛茸茸又暖和的狐裘外袍,季枫华也给纪行止做了一件。纪行止抱住柔软厚实的衣袍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了一下,下意识道:“这是……”
“给你做的,你一件菱儿一件,刚好去年秋天猎的几只白狐派上用场了。”季枫华不以为意道:“你们不是要一起去红山吗?穿着这个也暖和,菱儿向来不怎么怕冷,你若是冷了,便把她那件也披上。”
纪行止抿了抿唇,手指缓缓蹭过大氅柔软舒服的布料,最后爱惜地抱紧这件袍子:“谢谢伯母。”
“不必客气,菱儿也麻烦你照顾了。”
“不麻烦。”纪行止摇头,眼眸温柔垂下:“一直是她更照顾我。”
云安府家大业大,给她们备置的马车富丽堂皇,里面铺上了柔软的垫子,被褥卧榻一应俱全,还摆放着矮桌与茶盏,躺四个人也不嫌挤。
姜菱兴致勃勃地上去,快活地往里一滚,歪倒在软榻上,盯着跟着钻进来的纪行止笑:“姐姐快来。”
纪行止嗯了一声,盘腿坐下,按了按身下的毯子,触感柔软厚实,这几日她身子骨都倦懒得很,见姜菱躺着,便也歪了下去,枕到了姜菱小腹上。
姜菱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忽然说:“等回京城了,我就把陛下赐给我的那栋宅子翻修一遍,姐姐,你喜欢什么风格?”
纪行止也不和她客气,闭着眼懒洋洋道:“和云安府差不多就行。”
“好。”姜菱美滋滋的,心知纪行止是喜欢上了云安府,便道:“等京中宅子建好了,我也给它挂个牌匾,也叫云安府怎么样?”
纪行止轻笑:“好。”
窗外马蹄声动,纪园扬了下缰绳,驾着马晃晃悠悠向西走去,他望了眼身旁正襟危坐的林躬自,忍不住问:“外边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去坐着?”
林躬自忍不住瞪他一眼:“你是想我死。”
纪园不解地皱眉,觉得她太过小题大做,难不成两位主子还能在车里胡闹起来不成。他这样想着,便摇了摇头不再出声,老实地当一个只顾赶车的马夫。
她们一行早上出发,到了黄昏才来到红山脚下。纪行止下车后,抿了抿有些发肿的唇,没好气地瞪了姜菱的背影一眼,姜菱却毫无察觉,脸上挂着甜滋滋的笑容,亲自跑到客栈掌柜那里拿来了三串钥匙。
纪行止看着她把钥匙分给纪园和林躬自,眯了眯眼,待她走回来后便笑吟吟问道:“只订了一间房?”
姜菱一愣,心虚地抱住她的胳膊:“只订了一间带温泉的。”
“你真是……狡猾得很。”纪行止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奈道:“还不带路?”
屋里暖意融融,即便是半露天的温泉池子,也与隔壁房间分隔开来,私密性很好。姜菱带着纪行止进来后,满意地走了一圈,放好东西后便让店家送晚膳过来,纪行止吃的不多,没几口就饱了,她查看了一下店家送来的其他东西,没一会儿,就指着一个做工精巧的褐色罐子问道:“这是什么?”
姜菱看了眼:“应该是熏香吧。”
她拿起小罐子放到鼻尖嗅了嗅,也有些疑惑:“以前没送过这种东西呀。”她琢磨好一会儿,心想既然是店家送来的,应该不会有害,便将它点燃,布置到了床前。
回过头,却被眼前场景惊了一下。
纪行止不知何时踢掉了鞋子,赤脚走到了门外的池子前,她肩膀轻轻一抖,最外层的白色外袍便落到脚踝边。
腰带与玉饰被一一拆下,纪行止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衫,又掀开中衣。做完这些,白皙的手指转而捏着裤子边缘往下拉,纪行止背对着姜菱弯下腰,漂亮的蝴蝶骨舒展又收拢,逐渐露出的臀部挺翘圆润,她抬起脚往前迈了两步,便将两条长腿从堆积在地板上的衣服里解救出来。赤裸窈窕的躯体就这样完全暴露在姜菱眼前,纪行止毫不在意地松开发带,拨了拨柔顺的黑色头发,临到池子前才回头嗔了她一眼,凤眸含着慵懒的笑意:“还愣着干嘛?”
姜菱脸一红,磕巴道:“姐姐……太太快了吧。”
“你想什么呢?”纪行止试了试水温,慢吞吞没进池子里,舒坦地眯了眯眼:“明日爬山,今日还要早睡,我才不会和你做那种事。”
姜菱这才从美色中反应过来,因为自己的多想而感到有些羞耻,她磨磨蹭蹭脱去衣服,从耳尖到脖子都染上了薄薄红晕,一双桃花眼也水润明亮,整个人娇艳如五六月里粲然绽放的红玫瑰。若说纪行止是清清冷冷一捧雪,她就是要把雪暖化的一团火,姜菱披散着头发上前,衣服很快落在她身后,和纪行止的重迭在一起,两具白皙的身体也重迭在了一起,扑通一声倒进了水里。
纪行止抱住她从水里浮起来,见她因为呛到水而咳嗽,不禁失笑:“急什么?”
姜菱咳得眼梢薄红,委委屈屈看她一眼:“谁叫你一直逗我。”
纪行止乐了下,想了想她们确实分房也有六七天了,姜菱这些天也乖得很,便凑过去亲了她一下,低语道:“你若真想做,那……那就一次。”
姜菱一听,反而又矜持起来,还昂起下巴哼哼起来:“瞧姐姐说的……好像我是一心只想着那档子事的人一样。”
“所以呢?”纪行止啧了一声,伸手在她紧致的小腹上戳了下:“你到底想不想?”
“……”
“不想就算了。”
见纪行止松开手要挪到另一边去,姜菱连忙拉住她,嘟囔着说:“想。”
纪行止低笑一声,伸手将姜菱湿漉漉的墨发捋到耳后,这才凑过去亲了下姜菱红润的唇瓣。她在温暖的水波里贴到女孩温热的怀里,一边搂住她的脖子,一边放松地舒展腰身,张开了自己的身体。
“那……重一点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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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多写点,但还是明天直接把车一股脑开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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