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十字弓的箭啊”看着已经被放下来,却早已身亡多时的高德船长,毛利面色凝重,“一箭正中心脏啊还有,”他把目光放在了那插在船长胸口的弓箭上的另一样东西上,目光微凝,“这是塔罗牌啊。”
“这图案嘶!”毛利看着牌上那熟悉的图案,忍不住微微蛋疼,“是恶魔牌啊”
“难道是恶魔把他带到了幽灵世界不成?”一旁的蛇发女子看着尸体,脸上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意,淡淡的开口说道,“而且,凶手此时的作案工具恐怕早就已经不知道飘到太平洋的哪个角落去了,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了吧。”
“总之,先把现场拍摄一下,然后看看死者是什么人吧。”毛利五郎此时也极其无奈,怎么总能让自己赶上这种事?
半晌之后。
“福浦千造?”毛利望着那白骨面具下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那个幽灵船长系列电影的制作人?”
“没错。”蛇发女子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位制作人也算知名人士了,想来这张脸是不会被认错的,毕竟”话说了一半,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急忙闭上了嘴。
“这么说,这场派对的举办人就是他了?”毛利却没注意到蛇发女子说了一半的话,急忙抬起头,看着甲板上已经脱下了面具的工作人员,“换句话说,是不是这个派对里面所有的玄机与套路你们主办方全都清楚?”
“抱歉,毛利先生。”为首的工作人员苦笑一声,无奈的看着毛利五郎,“整个派对所有的流程,包括里面的谜题,我们的工作等等一切,全都是福浦先生一个人设计完成的,我们完全没有知道的权利。”说到这,他看了看一旁插在福浦先生胸口触目惊心的那张恶魔牌,急忙补充道,“包括整场派对里面使用的道具都是福浦先生决定的,也仅此一份。”
“哦?这样啊。”毛利目光一闪,低头看了看那张恶魔牌,“也就是说,这张恶魔牌也只有七张了?”
“是的。”工作人员额头微微见汗,苦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毛利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得的睿智,“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们工作人员之一!”
“啊?”一旁的工作人员们一听这个消息,顿时全都愣了一下,接着急忙向四周原本的同僚望去,彼此都是一脸惊恐。
“尽管你说那些塔罗牌只有一份,可是犯下这桩案件的也只可能是你们工作人员。”毛利自信的说道,“福浦先生是在之前给我们讲话的时候死去的,在福浦先生死去的那段时间之前,因为他之前与众不同的出场方式,所有的宾客都在船舱里,根本不可能去甲板上射杀福浦先生,而能完成这件命案的,一定只能是之前就在甲板上的工作人员!”说到这里,毛利哂笑一声,“依我看来,这张恶魔牌说不定也是为了陷害之前上船前拿到恶魔牌的人的。”
“我们没有杀害福浦先生啊!”工作人员们听了毛利的推理,顿时纷纷喊冤,“更何况,都说了塔罗牌只可能有一份,我们怎么可能获得客人手里的恶魔牌呢?更何况,之前也有好几位客人就在甲板上啊。”
“可能是谁的恶魔牌不心被丢掉了也说不定。”毛利怔了一下,随后不在意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人群中,原本站在蛇发女子身后的隐形人忍不住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原来如此。”蛇发女子轻笑一声,“这么说来,是不是有很大一种可能,那就是说杀死福浦先生的人,就是我们拥有恶魔牌的七个人之一呢?”
“这么说也有可能。”毛利思索了一下,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居然丝毫没有对自己刚才类似胡扯的推理感到尴尬,“既然恶魔牌数量不会减少,那么”
“这艘船还有多久会回到码头?”蛇发女子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工作人员,开口问道。
“大概还有一个时的时间。”工作人员看了看表,急忙回答。
“一个时么”蛇发女子思索了一下,展演一笑,“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先回船舱里,查明这起命案如何?”说到这,她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的毛利,“怎么样,沉睡的吸血鬼?”她在沉睡的几个字上,语气似乎别有用意。
“好。”毛利看着蛇发女子的笑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看着蛇发女子的笑容,毛利一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叔叔?”跟着人群走了几步的园子突然回过头,略带疑惑的看着站在原地没走的毛利,“你怎么不走啊?”
“哦,我想今天回去会很晚了,打个电话给兰。”毛利随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半晌之后,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没人接吗?”
他没注意的是,在自己的身旁,那戴着礼帽的隐形人抬起头望了望那高德船长倒吊的桅杆,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摘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墨镜,露出了一双闪动着精芒的眸子,那湛蓝色的双瞳中,一丝睿智悄然划过。
船舱中。
“来个简单的办法好了。”蛇发女子微微一笑,“我们七人正好都在场,就把自己的恶魔牌拿出来好了。”说到这,她不着痕迹的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木乃伊瞟了一眼。
“咦?”毛利也注意到了这点,可是现在却不是什么好的询问时机,只能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几位都把自己手中的牌拿出来好了。”说着,他率先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牌,见牌还在,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气。
尽管自己对自己有没有杀人再清楚不过,可是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忍不住下意识的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毛利也不例外。
园子见状,也看了看四周,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恶魔牌,蛇发女子和隐形人,钟楼怪人,以及狼人都纷纷掏出了自己的牌。只剩下木乃伊在自己的口袋里掏来掏去,眼中满是疑惑。
“奇怪”木乃伊疑惑的声音从绷带下面传来,“我的牌怎么不见了?”
而见到这一幕的众人,眼中都缓缓涌现出了一丝阴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