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申儿看看易植龙，没有说话。
    “服务员，拿两个最大的酒杯过来。”易植龙招呼服务员过来。
    之后，服务员拿过来两只巴掌大的海碗，万海和易植龙两人各拿一个。
    “来吧。”易植龙倒了满满一杯白酒，端起来示意万海。
    万海也毫不示弱，咚咚咚倒着白酒，直到酒都溢出来。“来。”
    俩人一饮而尽，大量白酒灌下去，一股辛辣涌上喉咙，万海平常并不喝白酒，突然喝下这么多，不停咳嗽着，辣的眼泪流出来。
    易植龙也不怎么喝白酒，只是平常应酬喝一点，这次灌下这么多，喉咙像着火一样，易植龙强忍着反上来的刺激，强装淡定。
    齐淼看看两人，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万海，万海接过来大口喝着。叶申儿也赶紧倒了杯水递给易植龙，易植龙一口口喝着。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是吗？”被白酒刺激后，万海的声音有点嘶哑。
    “嗯。”易植龙应了一声，双眼直视着万海。
    万海看看叶申儿，眼神渐渐落下去，看看她的脖子、肩膀，一直到桌子盖住了下面，万海的眼神才收回来。
    齐淼感觉到此时的气氛十分怪异，万海面如死灰，难掩失落，易植龙也表情怪异，齐淼和叶申儿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再来。”万海又倒满一杯，不等易植龙，独自灌下去。
    易植龙也倒了满满一杯，跟着万海喝下去。辛辣的刺激感在胃里不停翻滚。
    “别喝了。你们都别喝了。”叶申儿看不下去，终于发话。抢过两人面前的白酒，扔到一边。
    “给我，申儿，我今天不喝醉会去死的。”万海晃晃悠悠站起来，两只手朝着叶申儿不停乱晃。
    “申儿，拿来吧。”易植龙的声音比较正常，从叶申儿手里夺回两瓶酒，一瓶递给万海。
    万海抱着白酒坐下，开始傻呵呵笑，“哼，呵呵。”
    “万海，你喝多了，我带你回去吧。”齐淼觉得尴尬到了极点，打算带万海回去。
    “不要，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好多话，要和，申儿说。”
    万海的舌头开始打结，整个人摇头晃脑，“申儿，你知道，嗝，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万海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一脸傻笑。
    “让大家久等了，给您上火锅。”服务员响亮的一嗓打破了气氛的尴尬，一趟一趟上着菜。齐淼也开始招呼大家涮菜涮肉，企图活跃下气氛。
    叶申儿尴尬的笑笑，看着火锅里不停翻滚着红油，自己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易植龙倒十分淡定，往锅里涮着菜，涮着肉，时候到了就夹进叶申儿碗里。
    万海还在胡言乱语，“申儿，我看你的第一眼脑海里就一个词，仙女下凡，对，就是仙女下凡。申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你那天突然出现在公寓楼下，我当时就觉得老天爷对我太好了。
    呵呵，我真的挺优秀的，我一直都很自信的，可每次在你面前，我……”
    齐淼听不下去，堵住万海的嘴。万海嘟嘟囔囔，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叶申儿听的脸蛋发红，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自己为了进博物馆，用了一切方法，当然，也包括万海。那时万海是自己手里唯一的稻草，自己只能拼命抓住。“万海，我……”
    万海一个“嘘声”的动作，“别说了，申儿，我……我都知道。”万海一声苦笑，又灌了一杯酒，“其实……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没有自信，我唯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成绩和专业，可是偏偏你喜欢的是我哥，唯一我承认比我厉害的人。
    哼，申儿，我们真的没可能了是吧？”万海脸红红的，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叶申儿，就像一只流浪狗祈求着主人快把自己带回家。
    叶申儿看着万海，久久没有说话，终于鼓起勇气，“对不起，万海，我……跟易植龙在一起了。”叶申儿转头看看易植龙，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知道了。”万海失望的趴在桌子上，还在自言自语，“你在我心里就像仙女一样，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什么时候能够看我一眼呢？”
    齐淼扶着额头，“他喝醉了，我把他弄回去，你们也回吧。”齐淼拽拽万海，像猪一样沉，根本就没有反应。
    “我来吧。”易植龙穿好衣服，一下背起万海，风风火火把他送回了学校。齐淼和叶申儿跟在后面，一切都安置好才各自回去。
    叶申儿和易植龙走在路上，晚上的街道很安静，在路灯的照射下一切都显得静谧美好。
    “我有点醉了。”易植龙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叶申儿停下来看看易植龙，脸有点红，眼神有点迷离，伸手摸摸，鼻子里喷出一股股热气。“我送你回去吧，你自己不安全。”叶申儿把易植龙的手臂揽过来，架着腰送回宿舍。
    叶申儿拖着易植龙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几分钟的路叶申儿硬是拖了半小时，最后喘着粗气把易植龙扔到床上，替他脱了鞋子和衣服，裹进被子里。叶申儿看易植龙睡的香甜，刚才的怒气消了一半，“吧嗒”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申儿……”易植龙没有睁眼，可是双手早已环住叶申儿的肩膀，稍微用力，把叶申儿抱到床上。
    原来这货根本就是在装睡，还害自己那么辛苦，“我……该回去了”叶申儿闻到易植龙身上的酒气。
    “今晚，别回去了。”易植龙翻了个身，将叶申儿压在身下。双唇慢慢交织在一起，叶申儿闻着酒香，也有点醉醺醺的。易植龙把头埋在叶申儿颈间，
    “我……不行……”衣服被慢慢褪去，叶申儿沉浸在一片迷醉中。易植龙整个人像处在云端一样，两人真正的融合在一起。在自己的脑海里，那条红色的鱼尾再次出现，一直在梦中模糊的那条美人鱼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