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付竹白的时候,她正和如晦姐去逛青楼不小心闯入了哥哥的宴会,她那时喝了酒迷迷糊糊的,但哥哥身旁这人的视线却让她无法忽视,她不禁回瞪了他一眼,这一眼却让她惊呆了,她从来没见过比女子都清秀的男子,而且已没有阴柔女气的感觉,脸部线条不想寻常男子一般有棱有角,但也没有似女子一样柔和,这张脸可以说是清风霁月,俊美无双了。可她就单纯的欣赏了一下,这人却来到了自己前,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偲偲道“宋姑娘你可还认识我?”
偲偲抬头看他,电光火石之间,听突然一拍脑门“你是竹姐姐!不对你怎么变成哥哥了。”话罢她又呆了一瞬,突然惨白了脸色,她的脑袋瞬间乱了,这么些年了他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而且更加让她无地自容的是“不对,你就是男子,这这这。”她掩面尴尬不已。
云如晦一边和宋熙吵着架,一边还关注在她,知道她喜欢和同性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对着她就是贴贴蹭蹭的,可以理解她当时都做了些什么,不禁心里泛出同情,这妮子估计丢人丢大发了。
而在偲偲看来她哥和如晦姐的对峙显然更严重,宋熙直接扛起了她将人带走了。偲偲一个人有点风中凌乱的意味,转眼两个和她亲近的人都走了,她有点欲哭无泪。
可刚刚被拜托送她回家的付竹白却笑着看她“来,我送你回家。”
“哦。”她乖乖的跟了上去,心里是万分的不愿意,她回头对一脸玩味的贺子逸颔首。
贺子逸见几人都走光了,握着扇子的手转啊转,觉得乐子们都跑光了,自己该去别的地方再找些新趣事了。
一路上,马车里静默不已,偲偲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上的花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要尴尬的抠脚趾了。而且马车里的桃花香有点浓,这些年,她不再喜欢这个味道了。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尴尬,付竹白将马车上的线香挑灭了,他打开折扇,朝她笑了笑道“偲偲,我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样叫你吧。”
“嗯。”她点点头,只是个称呼而已。
“你小时候紧张时就爱卷衣角玩,见到我很紧张吗?”
“没有,从小就这样。”她回答到。
“你小时候不是我该最清楚吗?”他似笑非笑的说。
偲偲搅着衣服,这些事要说不太清楚的,因为就连偲偲她自己都快要忘记,所以她只能干笑着打马虎眼“我...长大了啊。”这话外之音自然是和小时候撇清关系。
这时马夫正好将车停在了府前,她松了一口气,撩开帘子就准备下车,只听后面的人说“偲偲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其实...”
“没有,很多事我都记不太清楚了,竹哥哥你也不必在意了吧,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我是说以后我们要不就各自安好吧,再见。”她没回头,飞速的说完就跑进了院落。也没理身后人受伤的眼神。
付竹白看着那只线香说“各自安好。”他惦记了10年的人让要他各自安好,他就是专程来找她的,怎么可能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