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接受过任何训练,也不会熟练使用身体当武器,仅凭长相和身材,难道不应该让男人有啥想法吗?
“……你不是个好学生,没有注意听讲。发情期懂不?盘羊并不是全年都打斗,它们只在初冬进入发情期!”
洪涛就知道只要自己出手相救早晚会面临这个问题,但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直接,做为女孩子难道就不知道矜持点吗!
“真难听……”朱玛都被说愣了,这词也太露骨了。
“呵呵呵,别说,你的脾气到挺好,换个人估计就该骂我流氓了……成啦,你就别再琢磨我了,还是讲讲救赎者和苦修会,不管什么我都想听。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了解的越多咱们就越安全。”
这些事洪涛早就该问,却一直没问,因为他压根也不想和救赎者、反抗军中的任何一方走得太近。救人归救人,了解什么的就算了。自己就当是送两头羊到山那边卖个高价,反正有没有他们俩也得走这条路。
但现在就必须问了,还得问得明明白白。她体内正流着自己的血,先不说这个血高贵不高贵,反正还没低贱到去给救赎者卖命。
“安娜其实也不是坏人,她和江洋是从西安过来的,什么事儿都听赵斌的……”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的关系,朱玛的信任感明显增加了不少,什么都没问就讲起了大修女安娜的情况。
不过她和大部分女人的通病一样,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和一个人身上,讲着讲着就容易跑偏,扩大打击面儿。
好在洪涛也没有明确的目标,那就都听听吧。一边聊一边走,两个人三行脚印,一个小时休息十分钟,大概十五公里的路六个多小时也走完了。
和比较平缓的山腰不同,这里的坡度越来越陡,尽头是两座山峰中间的最低点。汉语里把这种地形称作山口、隘口;垭口,蒙语里叫做达坂。由于当年蒙古统治过中亚、东亚的很多地区,藏语、维语等民族语言里也称作达坂。
哈达木孜达坂,海拔3600米,是夏特古道的最高点,也是从北向南穿越南天山的第一道关卡。老天爷有时候还是挺善良的,特意弄了个门槛警示人类:
要是连这里都爬着费劲,最好还是原路返回,因为前面的道路更艰难,不要白白丢了小命!
两个人迈着三条腿,此时正沿着雪坡向哈达木孜达坂冲刺。如果没有积雪过程还能简单点,坡度再陡也是有落脚点能踩的。可是积雪真的把陡坡变成了坡,沿途没有任何落脚点。
“赵斌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其实他最阴了……咳咳咳……”朱玛的精神头不错,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述,人物已经从安娜、江洋、瓦克尔,讲到了救赎者真正的领导人,主教赵斌。
“歇会儿吧,少说话,小口喘气,频率要快……”3000多米海拔对洪涛来讲不会有任何反应,即便运动量稍大也不会。可是听朱玛的喘气声,这姑娘应该没有太多高原运动训练,都开始拉上风箱了。
“咱们能爬上去吗?”朱玛没逞强,气倒是小口小口猛喘了,可嘴依旧没歇着。
“靠这个肯定爬不上去……”洪涛把脑袋缩进外衣点了根烟,拖过爬犁扶着朱玛一起坐下,开始解腿上绑的绳子。
“哎,怎么给扔了,还是好的!”看着男人把踏雪板都解下来随手扔到了一边,朱玛有些不解。这一天走下来她对这种两个人三条腿的运动方式挺中意,好像还没玩够。
“哗啦……”洪涛从背包里提出个羊皮袋子,里面支支楞楞的不知道装了啥,扔在雪地上发出金属碰撞声。
“这是扑兽夹?”朱玛捡起袋子解开皮绳向里望,确实是金属的,模样很怪,用犬牙交错来形容非常贴切,在她印象里只有一样东西上面会布满尖利的钢齿。
第542章 翻越达坂
“哦……原来是穿在脚上的啊!”但很快她就明白这东西不是捕兽夹了,男人拿起一只套在了靴子底,把几根橡胶套收紧之后,脚底就长了一圈钢刺。
“这是冰爪,有了它,咱们就能在冰面上行走了。”光脚上有尖刺还不够,洪涛又从羊皮袋子里取出四个锤子头般的东西,把登山杖缩短,拧在杖头上就是冰镐。
“在这里等着,我先上去探探路!”
穿上冰爪、一手一支冰镐,戴好雪镜、手套、安全带,再挂满一身快挂、岩石塞、岩钉,背上两卷登山绳,牧民比热斯又化身成登山家了,叮了当啷的走上了雪坡。
对于攀岩这项运动洪涛前几辈子都没太深尝试过,仅仅就停留在会用装备,懂一些基础常识的层面。但面对大部分地形地貌应该也足够用了,在现实生活里真正能用上类似徒手攀岩那般高超技艺的机会极少。
哈达木孜达坂,说白了就是个被冰川侵蚀出来的山口。以前这里可能也是悬崖峭壁,可是偏偏被冰川选中,结果硬生生被不停移动的冰块把由岩石组成的山体磨出个大缺口。要说水这个玩意吧,到底是软是硬还真不好断言。
达坂差不多有200米宽,左右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唯独中间是个陡坡,想翻过达坂就得爬上陡坡。此时坡上的积雪还没冻住,一踩就是一个坑。但积雪下面的岩石已经结冰了,如果没有冰爪还真很难上去。
“咔咔咔……当当当……”洪涛之所以不喜欢攀岩,主要原因就是怕累。
这玩意纯属自虐,每走一步都要先用冰镐在冰壳上凿几下,确定落脚点不松动再用冰爪用力踢踩,让锋利的钢爪牢牢抓住冰面和岩石。
不到200米的距离,差不多70度的陡坡,洪涛是爬十几米就得停下喘口气,用力甩甩手,让血液多流过来一些,同时还得留意大风。
山口基本都是风口,在坡下的感觉还不是很明显,越往上爬风力越大。爬到一半时洪涛让一股突如其来的贼风给硬生生拍在了坡上,幸亏左手的冰镐卡进了岩石缝,否则这大几十米就全白爬了,坐着冰车出溜下去,万一撞在石头上后果很难料。
“你娘咧……你娘咧……”不得已,洪涛只能祭出科技大法,摘下枚岩石塞,塞进刚刚卡主冰镐的岩石缝隙,做了个比较坚固的保护点。
然后再把登山绳绑在安全带上,穿过岩石塞的钢环扔下去让朱玛拉住。这样一来,不管再上爬的时候会不会失足掉落,有了安全绳的拉拽就不会一骨碌到底了。
从这里再往上爬洪涛就不敢托大了,每隔十米左右就在岩石上做个保护点,缝隙大的用岩石塞,缝隙小的就用岩钉凿进去。一小截一小截沿着歪歪曲曲的路线,逐渐接近了达坂顶部。
“哎我去尼玛啊……”当洪涛用冰镐勾住岩石,把脑袋探出达坂最高点,打算看一看自己折腾了两个小时的成绩时,面对眼前的景象又开骂了。
本以为爬上达坂就算个大胜利,没想到仅仅是开始。真正的坦途只有前面几百米,然后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灰白色裂隙。
冰川,木扎尔特冰川,克里木说这也是蒙语,意思是白色的山谷。实际上一点都不白,远看也不觉得是冰,灰不拉几的就像把雪和土混在了一起。
除了颜色之外,它的外形更容易让人望而生畏。表面七扭八歪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沟壑,就像是把一大堆碎玻璃聚拢在一起,高低错落间几乎找不到能通行的道路。
可不管怎么讲,先要爬上达坂才有资格去挑战冰川,所以洪涛把登山绳固定好之后还得再爬下去。光他一个人上来没用,下面还有三个大背包和一个大活人呢!
下山的路上有了安全绳协助,比上山时一点点攀爬还要做保护点就轻松多了,只要脚下不打滑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我能上去吗?”可山下的朱玛不这么想,刚刚男人爬上去的模样她看得一清二楚,健壮的人都这么费劲,她腿上还带着伤几乎没法太吃力,靠一条腿好像不怎么有信心。
“光你自己肯定上不去,我在下面拉着绳子,只管脚下踩稳往上爬!”就算朱玛两条腿都是好的洪涛也不认为她能靠自身能力上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安全绳,自己能帮忙分担一部分力量。理论上讲不用腿光靠双手冰镐也是能上去的,毕竟这不是悬崖。
实际上朱玛的表现比想象中的要好不少,这个聪明姑娘找到了一个窍门,专门踩洪涛刚刚踩过的地方,利用开凿好的凹陷亦步亦趋的居然就上去了。途中只被风吹趴下两次,但有洪涛在下面拽着绳子,除了摔倒有些疼之外也无大碍。
可接下来的环节才是最累人的,三个四五十斤重的大背包,全得靠洪涛一个一个的往上背。就算有安全绳保护不用担心失足滚落,可着着实实的负重往返三趟。
“搭、搭帐篷……”当最后一趟抵达,洪涛的双手已经握不住冰镐了,手套里都是湿的,让山风一吹立马就冻上了。不光手套这样,浑身上下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要是不能马上换下来很快就得冻成冰棍。
“嘶嘶嘶……我日你美军先人板板……”朱玛倒是挺能干,一个人就把地钉钉好,等洪涛稍微缓过点来两人携手把帐篷支了起来。洪涛钻进去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在山口的寒风里吹了不到十分钟内衣里都快结冰了。
“来来来……快让大叔抱抱……哎,别给外面啊,敞开胸怀才好用!”脱完了裹上毛毯,洪涛恬不知耻的向朱玛发出了邀请,非要和人家抱在一起,而且还得解开外衣。
朱玛倒是没把男人当流氓,况且流氓冻成这个样子也就流不起来了。她知道男人需要温度,大大方方解开防寒服外衣,面对面抱在了一起,还主动用手去搓男人的耳朵和脸。
“……你后背上为什么要纹个米老鼠脑袋?”坐在男人怀里,脸搭在肩膀上,自然而然就看到了后背上的纹身。刚开始没看清,使劲儿伸头再看终于看明白了,但更糊涂了。
“哎呦喂,先别满足好奇心,把毛毯裹紧点!”实际上洪涛已经缓过来了,此时换上新内衣啥事儿都不会有。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坚决不想当王八蛋,所以还得多抱会儿。
这一夜可真叫风雨飘摇,小帐篷被风刮得来回变形,一会儿被压扁一会儿又被吹歪。幸亏材质做工都没虚标,否则就真得被冻成冰棍了。
不过帐篷里面依旧不怎么舒服,这里的海拔已经有3600米了,除了积雪、石头就是冰,真可谓寸草不生。自然也就没有木柴可烧,只有个小小的汽油炉勉强能把雪水烧化,凑合冲点热巧克力喝。
“咔咔咔……咚……咕咚咕咚……嘡嘡……嗖……”吃饱喝足两个人赶紧钻进睡袋,可不管身体多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原因只有一个,外面除了呼呼的风还有各种诡异的声音,如泣如诉,不眠不休。
“是山里的鬼魂在哭吗?”朱玛再坚强也忍不住开始瞎想了,从睡袋里探出小半张脸蛋,眼珠子骨碌碌乱转。
“是冰在开裂……真不知道当年的公主和唐僧是怎么走过去的,估计开春以后会好点吧。”洪涛知道是啥在响,同样睡不着。那种声音不是光从耳朵钻进来的,顺着山体震动骨骼直接传进了大脑,塞住耳朵也没用。
第543章 冤家路窄
“你当初装成牧民到基地里卖羊肉,还骗了我一张特别通行证,真不是帮反抗军做事的?”见到洪涛也没睡,朱玛干脆翻个身面向这边聊上了。
“不是,我谁也没帮,只是想去南疆转转。想不想听佑罗行侠仗义的故事?嘿嘿嘿,那就从玛依套开始讲吧,来伊宁之前我一直在那边当淘金客。”聊就聊呗,洪涛也转过身,面对面讲起了他当年的风光时刻,直说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呀,他们是被你杀死的!萨宾司令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连着换了两个驻地团长。你不知道,在每个聚居区里都有军队开的店铺,专门低价收购流民淘金客的货物,然后再转手高价卖给基地,这中间的差价就都落到萨宾手里了。”
“他什么钱都赚,还克扣士兵的配给,结果让瓦克尔会长汇报给了主教大人,从此以后他们俩就从朋友变成了敌人,处处都针对。”
这一讲就没完了,尤其是当洪涛讲起半夜入户暗杀了玛依套聚居区里的流民势力时,马上引来了朱玛的反馈,顺势又牵出了救赎者高层之间的内幕。
“你们那个主教为什么一直容忍他继续当总司令?”
今天在路上洪涛就听到了不少救赎者内部的秘闻,很多事以前听伊斯扎韦讲过,但再听朱玛讲起来内容就有很多不一样了。毕竟内幕这个东西能流传出去的终归是只言片语,真正的核心内容不到一定层次是接触不到的。
“……其实那些东西都被藏起来了,他们是一伙儿的。”朱玛又爆出个狠料。
“这你也知道啦!”洪涛不太信,不是不信救赎者高层会采取这种手段挖他们自己的墙角,而是不信以朱玛的身份地位能接触到此种内幕。
“大修女一直把我当干女儿,有时候她和主教谈事也没刻意回避,是无意中听到的。但我不清楚他们把物资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主教大人好像非常恨东亚联盟,几次说起有朝一日要带人杀回去报仇。比热斯,你去过东亚联盟吗?他们那边真的比这里好吗?”
朱玛也没个具体谈话目的,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起什么聊什么,很快又把话题扯远了。
“很多年以前去过,应该是比这边好一点,现在不清楚了。”洪涛本想说肯定比这里强,至少不会有人挖空心思从流民嘴里抢救命物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牛皮还真不敢吹。
当年自己在的时候这么说还勉强算实话,一转眼过去好几年,管理层指不定换了多少人,现在到底是个啥样子谁又能打包票呢。
“……那你想不想去东亚联盟看看?”可朱玛对这个话题好像挺感兴趣,大眼睛在黑暗中不停眨巴。
“你想去东亚联盟?这倒也是个选择……哎,对了,你不是答应要和你姐姐一起回家乡帮我盖木刻楞的嘛!”
洪涛倒是没多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东亚联盟虽然不在自己控制之下了,但在外的名声一直还算不错。要不是救赎者切断了南北两条出入疆省的道路,严禁人员随意出入,这里的流民估计早就跑掉多一半了。
那个摆茶摊的张文贵就曾不止一次说过想去东边看看,即便像伊斯扎韦那样在基地里有关系,勉强能算获利者的人也有过这种想法。
当初自己还有特别通行证时他们俩就出过一个馊主意,打算利用通行证的便利带着想去东亚联盟讨生活的流民从哈密附近的检查站通关。
当然了,不是白干,谁想跟着一起走就得交纳一大笔费用。具体是多少自己没问,压根儿也没打算干,不过由此可见东亚联盟的吸引力挺强。
“这几年我从姐姐的信里大概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很可能就是东亚联盟。如果能找到姐姐,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不光能放羊,还可以给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
说起这个设想朱玛有点小激动,整个脑袋都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故意靠近洪涛这边,鼻尖碰鼻尖的盯着男人的双眼。
“切,少来这一套,东亚联盟的人可比裁决者厉害多了,那边也没有这么多山林,进去容易出来难呐。再说了,卡米拉和于佳还没脱离危险呢,我答应过方老师必须把她们俩接出来。”
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在诱惑人方面那真是随时随地。不过洪涛没动心,啥姐妹一起生孩子,太远啦,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是个大问题,还是先说点眼前的事儿比较靠谱。
“哼……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男人之一!”见到自己的小心思又没成功,朱玛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藏在睡袋里幽幽的抱怨着。
“啥,还之一!这我真不能忍,其他都是谁啊?”这回该轮到洪涛把脑袋钻出来了,正义的佑罗就听不得这个,骂混蛋王八蛋无所谓,但你说我没坏到极致可就太侮辱人了。
“主教赵斌!他明明不喜欢大修女却总和大修女睡。每次他看到我和姐姐的眼神都能吃人了,却总能忍住。这次也一样,眼看再过几个月我就年满20岁,就可以脱离大修女的保护要去服侍他了,可是为了剿灭反抗军,他连眼都没眨就把我派了出来。”
“虽然这件事是大修女决定的,但我知道背后肯定有他点头才成。在你们这样的男人眼里,地位、权力、财富……是不是好多好东西都比女人重要?”
“哦,是他啊……你说他和东亚联盟有仇,具体知道是什么仇吗?”一听说能和自己齐名的是救赎者老大,洪涛还算平衡了点。对嘛,咱虽然落魄了,但也不能随便拿个人就可以比较的,一方霸主勉强算有资格。
“……不清楚,好像是个姓洪的。大修女说那个姓洪的已经死了,不让主教大人总想着脸上的伤。嘻嘻嘻,你不知道吧,主教大人每天早上都会对着镜子化妆,把右脸的疤痕盖住。”
“哦……那他和我比谁更帅啊!”听到右脸上有道疤,还和姓洪的有仇,洪涛心里猛的蹦出一个人名,孙大成!
自打帮着飞虎队剿灭了狼队内讧,这个家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算起来应该有九年左右了,也说不定就跑到这边来了呢。
“嗯……他没你高,比你白一些,眼睛大一点,是方脸……我觉得没有你帅!”朱玛的注意力并不在描述赵斌相貌上,她还没死心呢,逮着机会就要讨好,试图得到去东亚联盟找姐姐的承诺。
“呵呵呵,还是你识货……睡吧,明天的路更难走,别忘了早上提醒我帮你换药!”洪涛假装没听出来,伸了个懒腰转身不再说话。
但他那双小眯缝眼可没闭上,正皱着眉滴溜溜乱转呢。如果朱玛描述的情节没有太大出入,那救赎者的老大赵斌,百分之八十就是当年的孙大成。
都说冤家路窄,还真是窄。自己和他可以算死敌了吧,从丧尸病爆发没多久就开始斗,直到狼队覆灭。本以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段恩怨就完结了。没想到啊,时隔这么久,距离几千公里,居然又凑到了一起。
而且这次自己不能仗势欺人了,完全处于被动局面。也就是赵斌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只要有点风吹草动,自己立马就得是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