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急救室。
众人望着门外亮着的‘手术室‘灯牌,心里焦急如焚。
羽墨在一旁安慰一菲,一边道,“你们说,这无端端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曾老师平时人那么好,也没听他说过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悠悠道。
“什么仇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啊!”子乔很是气愤。
“张伟,你是律师,你快点想办法将那个把曾老师打成这样的混蛋抓起来啊!”
“这……我会尽力的!”张伟看向了手术室,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在张伟的心里,他一直很尊重曾小贤,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一次,他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如果不是曾小贤的帮助,他会在那个抢走自己未过门妻子的男人面前抬不起头。
如果不是曾小贤,这将会是他一辈子的难以抹去的耻辱!
张伟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众人,问道,“对了,那个发短信通知我们曾老师进医院的人,你们有谁见到吗?”
闻言,几人也是愣了一下,他们刚才都太过担心曾小贤的安危,忘记了这件事。
“没有。”
几人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摇了摇头。
这时,一菲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守在急救室门口的两名护士,“请问一下,刚才是谁将曾小贤……就是在里面动手术病人送来医院的?”
“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名护士看向了四周,“咦,他刚才还在这的,怎么现在人就不见了呢?”
“我刚刚有注意到,你们来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另一名护士道。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一菲继续问道。
两名护士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不过,这么说来也奇怪,刚才那人好像一直低着头,好像不想让人看见他一样。”
“你也注意到了?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
“……”
一菲几人走到了一旁,“看来,那人应该是不想暴露自己。”
“怎么这样,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他呢,不行,我们得把他找出来。”悠悠道。
“算了悠悠,既然他不想让人认出来,那我们就别多此一举,等以后有机会了,在报答他也不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救室门外的灯依旧没有熄灭。
不过,谁都没有离去,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不多久,急救室外门的灯终于熄灭了,里面,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一菲一马当先,抢先来到了医生面前,子乔几人也围了过来。
“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过……”
“不过什么,医生你快说啊!”
“病人头部遭到重创,后脑通血,经过治疗,虽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还是成为了植物人。”
说完,医生叹了口气,离开了。
然而,一菲几人却犹如五雷轰顶,“植…植物人?”
几人连忙走了进去,见到曾小贤躺在病床上,想到医生刚才的话,一菲,羽墨,悠悠几女纷纷留下了眼泪。
而子乔几人,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眼角依旧泛出了泪花。
“……”
某一豪华场所,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年坐在沙发上。
而在他面前,站着一名毕恭毕敬的青年男子。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少年面向青年男子,语气中不含一丝感情。
“大少,我那一棒,用尽了全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活下来。”
“嗯。”少年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自语道,“你可别怪我,要怪就你自己蠢,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不苟且偷生的活着,居然还敢到处露脸。”
青年男子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事?”少年问。
“大少,昨天晚上,有人出手了。”
“嗯?”少年眉头一皱,看向了青年男子,“是谁?”
“不清楚,他和我交手,一直不敢暴露自己面貌,似乎有意不让我认出来,不过,从身手上来看,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曾家……”
“曾家?”少年冷笑了笑,“摆了,估计是那个老不死派出去的人。”
“……”
人民医院,病房内。
曾小贤一直昏迷不醒,这段日子,来探望的人很多。
不过,许多都是来了一次,就没有来过。
这一天,林羽峰来了,他独自一个人,低调的来到了曾小贤的病房。
“你……是?”一菲问道。
林羽峰摘掉了口罩,取下了鸭舌帽,道,“我叫林羽峰,曾小贤的粉丝,也是他的好朋友。”
房间内,一瞬间鸦雀无声。
林羽峰的名气还是很火的,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个大明星居然会亲自来看望曾小贤。
虽然他们也有听曾小贤提起过林羽峰,说,两人是好朋友,下一部电影林羽峰也会亲自出演。
当时一菲他们也是半信半疑,虽说曾小贤现在很火,不过,和林羽峰还是没法比的。
而现在,这么一个大明星就站他们的面前,一菲他们还是很震惊的。
“还没醒来吗?”林羽峰走进了几步,轻声道,“我已经向医生了解过了,放心吧,小贤一定会醒过来的。”
“对了,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林羽峰道。
“不知道,曾老师出了事我们才知道的,现在根本就一无所有。”
林羽峰沉默不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曾小贤,虽然两人没认识多久,不过,他很愿意和曾小贤做朋友。
或者,是他写的书的缘故吧?
因为林羽峰的身份摆在那,不能独自离开太久,所以,很快,他也就离开了。
“……”
曾小贤昏迷过去后,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见自己原本是住在一栋豪华的大宅。
然而,有一天,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屋子里站满了人,把他和一个中年妇女围在中间,不停地指指点点。
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很小,应该只有十来岁左右,面对众人的指责,他很无助地哭泣。
但是,没有人怜悯,他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站起来挡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