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吧。”看钟森林这么的可怜,许潇潇把他请了进来,钟森林想从许潇潇的口中得到麦思文更多的消息就跟着进去了。
来者是,萧展纵然是不喜欢这个钟森林,还是去给他到了一杯水。
毕竟一直是对头,突然坐下来喝水聊天,气氛还是很怪异的,许潇潇干脆把电视打开,缓解一下气氛。
电视一打开,钟森林手里的杯子就哐当一声的落在了地上,他猛然的抬起头,看着电视里的麦思文,心脏痛得无法呼吸。
他猛然站了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这也是很尴尬的事情,麦思文不准许潇潇把她得病的事情告诉钟森林,转头她那边就因为病发做而被警察局的人紧急的送入了医院。
新闻都在铺天盖地的报道,许潇潇就是有心想要帮她隐瞒也是有心无力的了,只好跟萧展坐在电视机的面前看看事情的进展。
因为是犯罪的嫌疑人,派了很多警察守着,记者们无法靠近,看到钟森林的出现,所有的记者立马就争先恐后的挤了上去。
自从麦思文出事以后,钟森林这个前任男朋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对分手的事情回应过,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出现,记者们自然是会好好的把握机会的。
钟森林此刻心里眼里脑子里想的只有麦思文,那里有心情去应付这些记者。
那些记者的回答,无非都是问他去哪里了?怎么看待麦思文的事情,若是麦思文坐牢,你会等她吗?您相信麦思文是无辜的吗?
他很是烦躁的拨开这些记者,向前走去。没有回应任何记者的话题。
突然一个记者的问题,让钟森林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他回头来到那个记者的面前,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声调不知不觉中高了几分,眼里都是冷芒。
那个记者不知觉的倒退了一步,这个时候的钟森林让人望而生畏,以前他在记者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刚刚问了我什么?”那个记者不回答,钟森林接着又问了一次。
“我......我是问你跟麦思文分手的事情是否属实?”这个问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记者就算是害怕,也笃定钟森林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很好。”
钟森林说着就伸手去拿那个记者的话筒,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所有的记者都默契的停了下来,给钟森林让出了一条道。
钟森林站在高处,面向着所有的记者,“今天,我就回答一下我跟麦思文的事情,我们没有分手,那是她单方面宣布的,我没有同意,所以我们是没有分手的。”
“至于这次许潇潇的事情,不管有着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她共同的面对,也希望有些记者朋友可以口下留情。”
钟森林说得极度缓慢,一字一句坚定十足,像极了婚礼上的宣誓一样。
可惜的是,这会的麦思文躺在手术室里,听不到她最心爱的男人深情款款的表白,若是让她听见钟森林这番话,就算让她立马死去也不会有遗憾了吧。
她这辈子就做错过一件事,却是付出了一辈子的代价。
钟森林说着将话筒还了回去,转身就去看麦思文了,因为知道他们的关系,警察倒也没有拦着。
手术室门口,钟森林一直看着那些护士进进出出,他很想过去问问护士麦思文怎么了?可又怕影响到麦思文的手术。
只能在门口来回的走着,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的,心中祈祷着,只要麦思文没有事,他绝对会好好的跟她在一起的,再也不闹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森林的一颗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着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麦思文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一样。
不然怎么会在手术室这么久都没有出来。
可每次一冒出这样的念头,钟森林就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觉得自己在诅咒麦思文一样。
就在这极度矛盾的煎熬下,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钟森林立马就迎了上去,“医生,文文她怎么样了?”钟森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语气充满了惶恐,不安的情绪在他的全身蔓延开来。
麦思文出事以来,他才正视自己的内心,才明白麦思文对自己有多重要。
医生一脸的凝重,将化验单递给了钟森林。
钟森林颤抖的接过那张化验单,乳腺癌三个字立马就映入钟森林的眼帘,他的瞳孔急剧的收缩,按住医生的肩膀,咬牙切齿说道:“你这个庸医!我要投诉你,我要告你,你会不会治病的,竟然犯这么严重的错误。”
乳腺癌!但凡跟癌字沾边的,寿命就没有了保障。
钟森林怎么会愿意相信,他怎么敢相信,麦思文会跟癌症扯上关系。
她还这么的年轻,怎么可能会得这么可怕的病。
钟森林的一脸的愤怒,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那个模样像是要一口吞掉他面前的医生一样。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赶忙过来将他们分开,警察把钟森林死死的按住,让他冷静一点,钟森林还一直张牙舞爪的要向那个医生扑去,嘴里喊着,“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医院。”
气到头上,钟森林也是没有理智了,想到什么就是说什么了。
那个医生倒是看多了这样的场景,看多了失控的病人和失控的家属,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不接受就可以的了。
他走过了过去,语气十分的平静,见多了生死,他早已麻木,“患者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作为患者的家属,你应该冷静下来,积极的陪她一起面对,战胜病魔。”
若是家属都这般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么患者的情绪也会因此受到影响的。
听了医生的话,钟森林的理智才一点一点的回来了,手里的化验单无声的滑落在地上,隐忍许久的泪水也终于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