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茗在那之后就睡过去了。
    所以她不知道西斯后面是怎么傻笑着去收拾了床，去帮她擦拭身体，还帮她把里面的东西给扣弄出来，比上次做的要周到得多，就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抓着她的手掌和他对比着，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侧躺着身子盯着她看了好久，接着抑制不住地在瑾茗旁边偷笑着。
    要是瑾茗醒着，恐怕又要骂他是不是中了邪。
    他感觉自己太幸福了，幸福得快要冒出泡泡来，瑾茗可是说“也最喜欢西斯”了，天哪！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兴奋得过了头，一时间忘记去跟瑾茗求证，可是他两只耳朵都这么听到了，不可能出错的。
    他本想着睁眼到天明，等瑾茗醒来再问问她，直到困意袭来，实在熬不住了，他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化为龙形，和上次一样把瑾茗罩在她的龙翼之下，脑袋搁在枕头上，趴着闭上了眼睛。
    瑾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半的龙翼，侧过头，发现偌大的龙脑袋搁在她旁边，乍一看还有些吓人。
    她微微动了下身子，没有想象中的黏腻感，反倒清清爽爽的，难怪她睡着的时候感到格外的轻松。
    瑾茗两根手指拈起西斯的双翼，想要把它从自己的身上弄下去，手还没怎么动，旁边的西斯就发出一阵声音，眼睛睁开眨了两下，瑾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贴近着用脑袋拱了拱。
    “你压到我头发了。”瑾茗没有耐心地提示西斯，他凑过来的动作刚巧把她枕头上的头发给压住了。
    西斯睡也不睡了，翻了个身以人形的形态端坐着，接着以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瑾茗瞧，边瞧还边咧着嘴笑，就是不说话。
    “发疯了？”瑾茗问道，看他这样子比平常疯癫的样子还要吓人，莫名生出一阵恶寒感，他又受什么刺激了？
    “嘿嘿……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就是那句什么‘也最喜欢西斯’的话……”西斯摸摸鼻子，扭捏地提示瑾茗。
    他赤裸着身子，胸口前还留有昨晚瑾茗抓挠他时留下的印记，明晃晃地在他胸口正中间，格外显眼。
    而今他就这么坐在瑾茗的面前，问她昨晚的事情。
    瑾茗当然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话，那时候她是故意的，又不是做到脑袋发昏顺着西斯的话说，哪里隔了一晚就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但是她抬了抬眼，看西斯一副迫切期待的样子，就知道要是点头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他下一秒说不定就要扑上来把她按在身下，兴高采烈地说些什么“我最喜欢你了”“果然我们是两情相悦”之类的话。
    于是她就当做忘记了的样子，歪了歪头一脸困惑地看着西斯:“我说过什么吗？”
    “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呀。”西斯手忙脚乱地给瑾茗比划，着急得不行，帮她回想着细节，“你那时候凑近了我，就在我耳边说的。”
    “嗯嗯，接着呢？”瑾茗边去够自己的衣服，边敷衍地点点头。
    “……你真的忘了？”把过程都说完了，瑾茗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西斯觉得有些挫败，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该及时确认的，都怪他一听就上了头，等到想起来的时候，瑾茗早睡过去了。
    “嗯……想起来了一点点？”瑾茗说道，“好像是有点印象？”
    西斯本来还挺低落，听瑾茗这么说又有了希望，而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试探地问瑾茗:“这种话你是只跟我说过，还是跟别人也这么说过了？”
    西斯知道除了他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喜欢瑾茗，他笨是笨了点，但是并没有傻到这种地步，瑾茗这么优秀，多跟几个人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的，譬如他上次见到的那个狼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龙族没有那么分明的伦理关系，瑾茗是说过那是弟弟，可那又怎么样？姐弟就不能做吗？何况种族又不同，更不受伦理的牵制了。
    所以他很有可能不是第一个跟瑾茗发生关系的人，要是瑾茗专一的话，那不就轮不到他了？
    那怎么行？那肯定不行！
    当瑾茗说有的是人跟她做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闹别扭，而是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被别人比了过去，这样瑾茗之后不考虑他的话，他岂不是只能是一条没人要的龙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他还是有点在意瑾茗的话是不是只跟他说过。
    毕竟是瑾茗口中地“最喜欢”，他还是想较较劲，争取一下。
    瑾茗看了他一眼，他又紧张又期待，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担心瑾茗的话是他不爱听的，可又十分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唯一一个瑾茗这么说过的。
    “……目前来说没跟别人说过。”瑾茗承认道，但不保证后面不跟其他人这么说——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于是在她意料之中，西斯“哇”地一声扑上来，她躲闪不及，一下子被西斯压倒在了床上，对方开心地直抱着她，身体直往她身上压着，这还不够，还凑上来亲吻她的脸，把她的脸都糊得黏黏的，边亲还边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肯定是你最喜欢的那个！”
    兴奋得龙尾都露了出来，乐不可支地左摆摆，右摆摆，瑾茗都不知道龙尾还能这么灵活。
    他就说嘛，瑾茗心里还是有他的，看看，连这种亲密的话，瑾茗都只跟他说过，要说她心里没他，他是万万不信的。
    “你好重，快起来。”瑾茗推拒着西斯，她的衣服还没能穿上去，就盖着层薄薄的被子，身上突然又多了一副光裸着的身躯压制着她，贴在一起摩擦着，再不起来说不定一会儿就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西斯很快就不动了，瑾茗觉得不大妙，刚想再说什么，就见西斯面色严肃地抬起头来跟瑾茗说:“蝶蝶，我好像又硬了。”
    瑾茗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发现西斯的喘息声都变得粗重了些，气得她没留情地直踹他，“你快给我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