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敏英“乌桓、鲜卑人,有一种习俗,春天会于水边,吃饭喝酒、莺歌燕舞之后,男女配那个合。”
刘备指着一群互相拉扯的男女“配合?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水中翻滚,或在岸上滚草甸子?”
乌敏英偏过头去“没办法,平日牧民们散开居住四方,草原上除了父母和兄弟姐妹,有时走几天都看不到人影,成年的男女,见到了中意的人,就牵挂着难以释怀,与其再等下一次,不知道多久后重逢的喜悦,不如短暂享受春日的激情。
你要喜欢,也可以拉着谁就滚草甸子。这里的女人都是未婚或者寡妇,人家不会阻拦你的。”
面对周围几个眼睛中闪耀的欲望之火的女人,刘备头一次知道自己的渺小“不,你们不要过来,我要喊人啦,啊”
一下午,发生了若干不可描述之事。作为领主,刘备当然不至于穷到滚草甸子,他可是被发情的女人们横着抬进一帐篷,之后,一手杵着木棍、一手被乌敏英扶持着,步履蹒跚地挪动出来的。
自从学了于吉老道的养气炼体之术,他的体力越发持久,力气越发强大,可也支撑不住几个女人无限的索求。怪不得皇帝大多短命。
身后的帐篷里,羊毛被褥下,是六条洁白的大腿,六个凸起的馒头,六轮丰满的圆月,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三个女人身上,到密布着情爱的痕迹。
刘备的身体很疲惫,精神也很疲惫,兴致却很高昂,心情大好地开着玩笑“敏英,你干什么强迫我,怎么想着送这么多女人过来,她们都是些什么人?”
跟二个时辰之前的开心和冲动相反,此时的乌敏英低着头,情绪特别低沉,彻里斯底地将他推倒在地上,发出尖利吼声,指着他鼻子“你高兴了吧,你得意了吧!你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刘备倒着草甸上,如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只发现乌敏英很低落“怎么啦,不是你主动给拉的皮额人?”
乌敏英蹲在地上,呜呜嘤嘤的哭起来“对!是我拉的!我怎么可能愿意?他们逼我,说我是不下崽子的绵羊。
你很想知道她们是谁么
年龄最小、哭得最厉害那个是我的表妹、祁胭脂姐姐的女儿祁黄芩,以前没有过男人。祁胭脂威胁我说再怀不了孩子,就用她取代我!
年龄稍大,最丰满那个是父亲最宠爱的侧室,母亲讨厌她抢了父亲的宠爱,硬塞给你的。
长得比较高的是原来管辖这30落的乌桓五十户长的遗孀,她的丈夫在正月与鲜卑人的战争中死去,留下她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家里的奴仆几乎跑光了,带着女奴和财物。”
“你是说他们的意思是要把三个留下来?”刘备倒吸一口凉气,这必须是早有预谋啊,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春风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暖意。他讨厌被人算计,特别是三个女人分别代表三方的利益难楼王和祁胭脂,乌敏英父母部落,新获得的30落。
激情燃烧之时,变身下半身动物,极容易有所逾越,作为男人,尤其是有权力的男人,很难避免放纵,但不意味着她们就能进门。
乌敏英语气透着悲凉“草原上气候恶劣,大多数人有一顿没一顿的,人寿命都很短,就贵族大多不超过50岁。男人就如山上的雪,不知哪天就化了。女人就如地上的花,今年开得艳丽,不知明年还能不能开放。”
祁黄芩的脸庞稚嫩、青涩、有些婴儿肥,估计约莫才十四五岁,或许是草原上的牛羊肉和奶养人,身材就发育颇有规模,腿长、臀翘、胸丰。尤其是腿间的鲜红,红肿,血迹,和与祁胭脂几分相似的脸庞、神色,让开垦艰难的刘备,难以忘记,这样的女孩,在后世都早早被人宠得像女神,哪里轮得到他拥有?
“祁黄芩可以留下,至于另外两个”他真想过,与另外两女,不过春日一度,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果她们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能帮忙尽量帮忙,毕竟男人需有担当。
乌敏英抚摸着男人的脸和胸口结实的肌肉“你想没想过,父亲的小妾,跟了你,父亲还有脸要回去?回去也只会把她休掉!或者送给别人!
另外一个女人,只是活不下去的可怜人,她在我母亲面前,跪了一整天,说是即使做奴婢也要留下。”
刘备倒是想把炮弹留着,糖衣丢掉,可他虽然是五百户长,也不能同一时间,任性地开罪直属上司祁胭脂,开罪最大的下属乌姆蒂夫妇,让本就陷入困境的遗孀陷入更大的困境,引起新投效下属的离心离德与混乱。
乌敏英“夫君,带我走,我不想留在这里,他们一次又一次逼我。”
“好,好,过一阵子就走。”刘备抱着哭得像孩子一样、浑身颤抖的乌敏英,躺在草甸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三个女人,失去一些,也都会得到一些。
最可怜的是乌敏英,只有失去,而且被父母这样最亲的人,被一直尊重的表姑逼着,遵循草原的传统,与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这种被抛弃和背叛的感觉,必定令她心碎和痛苦。更可怜的是,距离上一次被献给鲜卑人,换取上谷乌桓与鲜卑的和解,换取父母的地位和部落的延续,只不过短短两个月。
亲情的伤口被一次次撕裂,乌敏英仿佛除了刘备,什么都没有啦,这天,她哭的稀里哗啦,只想离开这伤心的地方。
祁胭脂看着铜镜,镜中的美人肤色洁白如玉、眉毛修长斜飞,嘴唇上咬着两瓣美丽的紫色花瓣,这种涂唇的方式,能够让她更魅惑。
旁边的侍女用令人嫉妒语气说“阏氏太美了,不论哪个男人也无法拒绝你的美。”
祁胭脂取下花瓣,冷艳地笑着“是吗,可有些人只想要美丽,却不想承担责任。上次安排那事怎样啦?”
“成了,我亲眼看见,那人给黄芩梳头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敏英好像不乐意,闹着回汉地,而且对黄芩指指点点的。黄芩也好像不怎么乐意,哭哭戚戚的。”
祁黄芩在献身前,是一朵骄傲的含苞花骨朵,有着超过一个排的仰慕者,随便一个眼神,都有一个班以上的草原汉子争抢着为她做事、为她拼命。如今从天堂跌落人间,给之前几乎不认识的汉人伏低做小,又怎么可能开心。
黄芩?她只是一枚棋子,她的美丽只是增加了棋子的价值,缺乏家族背景,再美丽的花朵,许给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祁胭脂的思绪完全不在她身上,她思索着下一步棋“乌敏英不满意,刘玄德或许没几天就回汉地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么!
吃了蜂蜜,就要付出代价,走之前,刘备必须给上谷乌桓再做些贡献。哈哈,那个只把眼神放在我脸和胸口上的小色鬼,还不是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想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