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泰道:“要是大人喜爱,那待回京之时,下官帮大人物色几位厨艺佳绝的厨子一道随大人进京伺候,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哈巴道:“那就不必啦,老夫忙着赶尸,哪有那个闲功夫。”
袁子泰一愕,道:“大人说什么?”
沈珂雪、张大胆等听了哈巴的话,无不心惊肉跳,不过沈珂雪是何其聪明,急忙辩称道:“殷大人的意思是说,带的人员太多,恐会延误了进京时日,到时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袁子泰道:“夫人说的是,是子泰想的不够周全,一切还是以皇上为重。”
沈珂雪道:“袁大人的一番心意,殷大人自会记在心里面,噢——”看向哈巴道:“殷大人,我看时候也不早了,皇上的圣旨是不......”正当这时,只见方才出去请惠光的那个老头一路小跑进来,不觉话声一停,看着他。
殷钦天还未出京城时,袁子泰便已从朝中的友人那里得知皇上可能有道旨子要殷钦天带给他,殷钦天与皇上十分亲近,这本不甚希奇,令他焦心的是,他不知皇上的这道旨子是福还是祸,而殷钦天此次出京并未直奔杭州过来,而是先去了云南,再上普陀,好不容易听探子说殷钦天的船进了钱塘江,于就连夜来到码头相迎,原本以为殷钦天一下船便就会将圣旨给他,却不想对方连提都未提,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怎知竟给管家打断了,心中大怒,低喝一声道:“你怎这般快就回来了?”
管家上前道:“老爷,惠光大师已经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
“什么,惠光大师走了,他去了哪里?”
前面那句话是袁子泰问的,而后面这句却是出自沈珂雪之口,两人几近异口同声地问。
管家道:“听寺里的和尚说,惠光大师前两天就走了,应该已经回法门寺了。”
沈珂雪道:“那些和尚真是这么......”忽看见荷心冲了进来,一脸焦急道:“你问清楚了没有,惠光大师是真走了,还是你搞错了?”
管家瞧了瞧荷心,见她一副丫鬟模样,就不回答了。
袁子泰瞟了她一眼,向管家道:“惠光真走了?你没有听错?”
管家道:“老爷,你连老奴的耳朵也不相信么?老奴绝对没有听错,他们确实说惠光大师在两日前就离开灵隐寺了,至于是不是回法门寺,这也是他们的猜测,惠光大师没讲,他们也就没问。”
袁子泰道:“那你先下去吧。”随即一变脸,朝殷钦天笑嘻嘻道:“殷大人,下官听说灵隐寺的青木大师也是难得一见的高僧,我看既然惠光大师已经离开了,不如就由下官出面,请青木大师陪殷大人上京如何?”
这话哈巴算是听明白了,道:“不行不行,这事除了惠光和尚,别人都不行。”
袁子泰略有忧色道:“要不,我遣快马去追,只是,这惠光大师也不知是不是回法门寺,他要是再去了别的寺庙挂单,那我们连往那边追都不知道了。”
沈珂雪瞧了荷心一眼,心想事已至此,再在此处待着,难免夜长梦多,于就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惋惜惠光大师和皇上无缘了,荷心,你去通知殷大人的随从,要他把皇上的圣旨取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