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道:“荷心姑娘,巩兄弟流血不止,你可要快想法子帮帮他。”
荷心道:“让我看看。”上前仔细瞧了瞧巩万的伤处,面有疑惑道:“奇怪。”
应三道:“姑娘奇怪什么?”
荷心道:“倘若荷心有讲错什么,应捕头和巩捕头切不要放在心上,勿要怪责于我。”
应三瞧了巩万一眼,道:“荷心姑娘有什么话说来便是,我们兄弟定无责备之念。”
巩万道:“二哥说的很对,荷心姑娘直讲就是了。”
荷心道:“那我便说了,荷心虽不湛医理,却也颇得见识,我瞧了巩捕头的伤处,见叉尖自后背穿入,直接就刺烂了心房,若依常理来说,巩捕头便是当场未死,过得这时,也是难活了,所以荷心才会觉得有些奇怪。”
应三一怔怒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盼望我兄弟死了才好?再说我伤的比巩兄弟重,我现下不是还好好的。”
荷心道:“你与巩捕头不同,你......”
应三抢口道:“我怎么了,还不是与巩兄弟一般,区区凡身**,我都无事,为何巩兄弟便就要有事。”言说之下,似还不够证明自己伤的比巩万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把抓住胸前的刀柄,‘刷’一下抽了出来。
素孀惊声道:“应哥哥你太卤莽了。”
应三将刀一弃,擂了胸口一拳,道:“你们瞧,我应三伤得如此之重,连痛都不知得痛一声,巩兄弟便再不济,也不至逊我这般多而丧了性命不是。”
沈珂雪略是奇怪道:“应捕头,我也深觉你与巩捕头不同,实难行比较。”
应三道:“都是人,有何不可相较的?”
突听见赶尸人叹得一声,翻了翻眼皮道:“较个屁,老鬼瞧你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瞎子,便就是个无赖,你倒会说自己身负受伤,老鬼怎看不见你伤口下有半滴血流出,还在这里大词炎炎,不知羞耻,试问巩捕头哪有你这般厚脸皮,明摆着自己不是活人,却非要和活人来做比较,此不是在戏耍人么?”
应三怒道:“你在说什么?你说我不是人,有种你再讲一遍,应某不与你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甘休。”拾起刀来,指向对方。
赶尸人道:“再说又怎样?难不成你能吃人,倘不是老鬼念在借了你的东西,得了好处,非将你打进地狱不行。”
应三一怔道:“你说我有东西借你,我自己怎一点都不知道?你倒讲来看,我到底借给你什么东西?”
赶尸人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似想起什么道:“噢,老鬼的那些尸人还在甲板上,得上去瞧一瞧,这要少得一具,着实可要叫老鬼心疼个不行。”说完一转身便溜了。
应三道:“你话还未讲清楚,我到底什么借了你,怎的便就要走了。”
荷心道:“应捕头不要急,荷心知道他借了你什么?”
应三诧异道:“荷心姑娘怎的会知?那是什么?”
荷心顿了一顿,缓缓道:“你的身子。”
应三一愕,忽而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荷心姑娘在说的什么笑话?我的身子不就是在这里,什么时候借给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