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三的法刀失了效,便与巩万二人轮着护佑大家,时间飞快,黑夜将过,耳闻得四边数木间已不时有唧唧喳喳的鸟儿嬉闹声响起,不经意间,应、巩二人连黑尸人何时没再进犯出现都记不清了。
转眼又过了片刻,天边绽露出了微微地明亮,荷心一揩额上的珠汗,长吁一口气道:“好了,没事了。”
沈珂雪过去扶起她到一株树底靠坐,道:“你太累了,先休息一下。”
经得数时下来,素孀的心底已然平静了不少,身上也已不再疼了,但不知裂纹恢复了没有,壮起胆子,低眼一瞧,但觉心头俱是一凉,这双手哪是自己所该有的,直比自己的奶奶还要苍老许多。
荷心撑着树木站起,来到素孀面前道:“妹妹勿需担忧,相信姐姐,一定会把你医好的。”
素孀抬眼看着她,见她为救自己而累成这般,心底歉意陡生,一点头道:“姐姐放心,素孀信的过姐姐。”
荷心微微一笑,这时张大胆呆呆地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面折叠起来的香巾,递上道:“荷心,给你。”荷心微地一愣,兴奋道:“张大哥,你总算清醒过来了。”
朱慈烨木愣道:“这个给你擦擦口水。”
荷心愕了一愕,失望道:“张大哥,原来你还没有清醒过来。”目光转过:“沈夫人,为甚张大哥食下龙鳞胆这么久,还是不见好转?”
沈珂雪道:“荷心姑娘不必焦急,龙鳞胆虽护住了心胸,抵抑了毒性再行发作,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相信再得过几日,朱..”想起在外人面前,还是应称呼他张大胆才好,忙改口过来:“张大胆方能完全清醒过来。”
荷心道:“夫人说的是,可能是我太焦急了些。”沉默了下,又道:“如今燹嘏滩是回不去了,我们又该到哪里找船出航才好。”
沈珂雪道:“你们可曾听说过,愈危险的地方愈安全,相信那殷钦天怎也不会想到,我们偏偏就要从燹嘏滩航行出海,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荷心道:“夫人是说我们还要回燹嘏滩?”
沈珂雪道:“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回去,待我联络上了船只,再回来接应你们。”
荷心道:“这样夫人不是太危险了,还是让我陪你去的好。”
应三道:“听说殷钦天一向自负自己是诸葛孔明在世,对任何事情均都能料事如神,我看我们还是离得他越远越好,方逃过一劫,怎还要自投罗网。”
沈珂雪道:“他若真有你讲的那般厉害,那我们现在又岂能还是活着,再说当年诸葛孔明扶佐刘备一生,最终还不是败死在五丈原,我就不信,这殷钦天就真有这般大的本事。”
荷心道:“此人绝非那般简单,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沈珂雪道:“莫非你认为那殷钦天会是阴尸所装,据说阴尸的易容术十分高超,当世无可匹比,便是日日相见的人,也极难识认的出,若真是如此,那他此今是非得到张大胆不可了,我们应尽早航船出海,一旦解了他身上的毒,便也就对他无用了。”
荷心道:“但是,夫人你此去实在太过危险,我又怎放心让你一人去冒险。”
沈珂雪道:“你也太小看了我,我们苗族的蛊术是天下无双,但巫术也不赖,若只想变换一下容貌,岂还是可以的,你们等等我,我去那边林中装扮一下。”荒野之地,到处都是小树林,看准左边二三十丈外的几棵大树,奔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