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府门吱呀一声,一名仆从正要出来。房雄见即喝道:“有三,快去禀告你家老爷,就说辛老弟回来啦!哦,还有,赶紧差人去辛府把辛二公子和沈夫人一道唤来。”
有三诺诺应去。
精目老者呆了一呆,上前道:“房兄是说竹儿和珂雪也都下来了?”
房雄吃惊道:“原来辛老弟还不知道,辛公子早在我等之前就已遭了毒手,沈夫人却是与我一同中的毒,唉......”一声叹息,朝府内走去。
张画师拍拍精目老者的肩,宽藉道:“辛兄弟莫要伤悲,只怪我等还是来迟了,如今事已至此,我看阳间我们也无留恋之处,不如就此待在这儿,和众兄弟相守一起,岂不正好。”
精目老者道:“话虽如此,然这不是便宜了那害人凶手,我得问一问竹儿,究是何人害死的他。”
六人穿过辛府大院,曾老头等人早已侯于会厅门口,见到众人,无不相迎下来,接五人在厅中落坐。
曾老头拱拱手道:“张兄弟,辛兄弟,你二人可要我们有得好等啊!”
张画师呵呵一笑,道:“曾兄,我们何尝又不是日期夜盼想尽早见到众位。”环扫了眼厅子,不觉道:“怎么缺少了黑木道长、依风老弟、神算三人?”
曾老头道:“黑木道长与张兄弟已不在地下城,显是下狱轮回去了,唉......”犹在言,声先叹:“至于瞎子,我等正是着了他的道儿,方得到了这里,几十年的兄弟,他是眼盲心不盲,而我等恰恰才真是瞎子。唉......”不免又一深叹:“不说了,上面的事已是过去,能和众兄弟再聚地下城,已是足矣。”
荷心心道:“果真是他。”
张画师喟叹道:“我等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数十载,到头竟会落得如此境地。曾兄可知,神算因何原因这般对付我们。”
曾老头道:“这事说来话长。来,咱们先喝茶。”辛府下人送上茶点,曾老头忙起招呼。
孙寡妇道:“要知此事之详细,还得先我来讲。”顿了一顿,才接道:“当日夜里,我突然接到天王的密令,说朝廷已查知出了张兄弟的身份,要我急速去往历府商议对策,可当我一到那儿,便中了阴阳双尸的埋伏,于是......”
她话未完,严胖子便插口道:“孙妹子着了他们的道儿后,阳尸便化做成她的模样,安插在我等当中。事不凑巧,一日我在醉死酒楼吃完酒回家,突然见到孙妹子着一身夜行衣出门,我心中好奇,便跟随了上去,见她进了历宅,一时也没做多想,便就回家了。哪知第二日孙妹子突然邀我夜晚去历宅商议一件大事,我不知有诈,当夜准时赴约,却不知这是她给我下的套儿。”
曾老头道:“我想严兄弟那日跟随孙寡妇去往历宅,虽说未进门,却被他人见到了,第二日四平街便起了谣言,有人疑心严兄弟是否见到了什么?才会痛下杀手。他们害死严兄弟后,知道此事必要引起我们的怀疑,便生一出小人棺之事,但他也知道此只可以瞒过别人,却无法欺过我们。我想他此举是想逼我们提前将紫檀木匣交于张兄弟,趁机询探里头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