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飞鹰金牌,唯有‘金一神捕’司马天南一人领受,皆余三面金牌,听福伯道言:‘紫衣人’啸阴天王二十年前一夜便就下落无踪,如今亦都不知是生是死,‘黑木道人’佘楠子却在那晚真死了,‘铁手算盘’王涟,便是王铁匠,上月则丧在了藏尸洞。四面飞鹰金牌,凋零廖几。
朱慈烨暗叹一声,这些人自不全是尽因他而难,但却很难讲,与他丝毫没有联系,逝者虽逝,而活着的人,就该要好好活着,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这玉椅子实是不该坐的。
忽听‘啊’的一声惊叫,只见柳三娘一张脸惊讶已极,双目怔怔瞪着阶下。
朱慈烨齐看过去,顿也惊愕不禁。门衍、曾老头等人正将银牌鹰翅割向左手经腕,鹰翅扁平,虽比不得刀锋刃利,但割在手上,也是极其厉害的,鲜血立时迸出,滴在地下。不消片刻,众人身前地面俱都染红了大片,血还仍不断从体内流出,他们仍就无事一般,好似流出的并不是血,抑或就是血,那也不是他们的,都靠在梨木椅上,不加止歇。再一瞧司马天南,脚下也是鲜血淋淋。
柳三娘喃道:“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她一开口,朱慈烨忙想起阻止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要割破手,任血费流。”
曾老头向目道:“明王有所不知,这才是我们真正的祭牌大典,放掉身体里的旧血,生出新鲜的血,以次昭示我们对你的衷心。”
朱慈烨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你们还是赶紧把血止住了,流了那么多血,不害身子才怪。”
曾老头道:“流的越多,就显出我们越是忠诚,这是我们凤凰落历来的规矩。”
朱慈烨道:“那也不好呀!你们怎会有这样害己的规矩。”
司马天南忽道:“明王这样劝戒,不是不相信我们吧?”
朱慈烨道:“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们的身子,断无他的意思。”
司马天南道:“不用担心,我等还要扶佐明王建功立业,自当有数。”
朱慈烨道:“哦。”生怕他们真的误会,也就不好再劝。
摸约又过了片刻,曾老头等人手腕处的血终不再流出,显是伤口时间一长,血痂凝合的缘故,他们各拿出一块相同颜色的红长巾,随便往上一裹,打了一个结,算是包扎过了。
忽闻得一阵疾脚步声来,众人一惊,遂目转向石室石门的那边,这般隐秘之地,会是谁私闯了进来。
脚步声来到石门后,突然停了下来,曾老头喝问道:“谁,这般鬼鬼祟祟的,来了就给我出来。”
喝声方歇,一个素衣老太太身影一现,竟是曾老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