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眼神算也叹道:“曾兄,此时你该明白,瞎子为什要阻留你了,你好好劝劝他吧!向来他都比较听你的。”
曾老头面色一正,托起几桌上的茶碗轻轻刮了数刮,却不饮喝,缓声道:“兄弟重情待义,固然是好,但也得分清恶善黑白不是,听曾兄一言,往后你还是莫要去见她为好,至于兄弟体内的尸毒,就留在府中让瞎子为你医治,你看怎样?”听来此番话极似在和他商量,但言语话间,显然已将荷心定性成不好的形象,就算还不是恶人,却也有着极大的嫌疑。
张大胆此时心中可说是乱如团麻,既是苦恼、疑虑,一边是最为敬重的曾兄的劝说,另边却是当日的救命恩人。
正当一无所措间,突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倘若荷心真在故意接近他,那她图的又是什么?假如他身上无什所图,那岂非就可排除荷心有叵测之心了,而她为什要欺骗自己,兴许真如神算所言,她是有什苦衷的。他自认身上并无他人惦记的东西,才会这般想到。
心中悦下,行将想起的疑点道与大家听。
可他方未及开口,活眼神算却先道:“实其有一事,想我现该让张兄弟知晓了。”
张大胆怔了一怔,放下预说的话,问道:“神算有何事情要告知我?”
活眼神算道:“张兄弟可知自身的生辰八字是何时?”
曾老头手下一抖,碗口一震,脸色微变。
张大胆楞了楞,一时倒还真回答不出来。
原来,张大胆幼年父母早丧,对于自身的生辰,大致只能记起生时之年,抑不知是当时母亲走的仓促,还未及告知他,还是母亲告知他时,他且尚幼,故而早给忘却了。总之,他真不知自身的生辰八字具在何时。
活眼神算等待半晌居不见答复,便又道:“其实瞎子早已知晓,兄弟命极贵胄,与龙庭遥池,有道是:‘蛇之长足,皆还是虫。’兄弟的龙心天命,可不是蛇虫所化,想必兄弟还不知,一颗龙心,足可抵却万千的凡胎俗心么?”
张大胆越听愈发糊涂道:“神算讲的什么蛇足龙心,叫兄弟好生不明白。”
曾老头突就朗笑一声,道:“哪里有蛇足龙心,我与朱老板怎不曾听见,张兄弟听见瞎子讲过了么?”瞟一眼老朱,使了个眼色。
老朱顿干咳了两下,糊里糊声道:“什么龙心?哪来的龙心?”佯装四下看了看。
曾老头见之,暗自舒了一口气。
岂知,老朱四下看后,突一拍脑门道:“哦,我记得了,神算讲张兄弟有一颗龙心,唉,这怎么可能呢?决不可能,神算要不再与我等细说细说。”
曾老头脸上一阵惊诧,黯忖道:“老朱可是怎了,难道他不知此间的厉害么?”心念动处,眉目顿轩道:“我看今日咱们就商议到这里,有什事情,待吃下饭再说,我这就叫下人备席去。”长衣而起,故意看了下张大胆,又道:“麻烦张兄弟与我一道下去,顺便可瞧瞧你干娘已经好些了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