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来了佛音，悠扬的钟声在飞来峰上回荡着。
    一个厚重的男中音在李明耳边响起，李明看到苏小小变成了“o”型的小嘴，看来她也听到了。在山顶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法海禅师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其父裴休曾任宰相，字公美，唐代济源地方裴村人。”
    “少年的裴文德便接受父命，并由时任潭州观察使的父亲亲自送往湖南沩山去修行。唐宣宗大中三年，时任宰相的裴休捐建密印寺。时皇子得恶疾，看尽名医均不奏效，裴休送自己的儿子代皇子出家，密印寺主持灵佑禅师为他的儿子赐号“法海”。”
    “拜在当时禅门沩仰宗创始人‘灵佑禅师’足下为弟子。古来禅林的说法，裴文德剃度时获赐法名“法海”，人称法海禅师。剃度以后，其师灵佑禅师日日命其苦行，前后为常住劈柴有近三年时间，又为常住五百余僧众运送生活用水近三年时间。”
    “有时实在辛苦，也会略动念头。一次，他大汗淋漓地担着水桶自语：‘和尚吃水翰林挑，纵然吃了也难消’。这一语之下，每一餐大众吃完饭都肚子不舒服，饮食不能消化。师父灵佑禅师听说了这件事以后，法海禅师每日来身边小参时，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老僧打一坐，能消万担粮’。从此，大众腹中隔阂即完全解除。法海禅师深感惭愧，即收摄身心，苦行服务大众僧。”
    “法海禅师的胞姐曾因挂念亲弟弟，远道由都城往湖南地方看望弟弟。不忍法海禅师长途往来运水的折腾，乃向寺院施舍脂粉钱，为常住修建了工程浩大的饮水磵，当地民众美其名曰‘美女磵’，从此解决了沩山全山大众长途搬运生活用水的困难，直到今天，造磵通水的相关公案，在禅宗丛林传为佳话。”
    “不久，法海禅师行单上的苦行生活圆满结束，开始三年的闭关修行。各类劳作外缘均通身放下，一心参禅。三年圆满时，不开关门，师父灵佑禅师亲自到关门外直呼‘法海’之名。禅师在关中应声而出，关房门窗毫无损坏，是圆满得道的标志。一时间，合寺内外僧俗大众皆来亲近问道，为避俗讳，乃受师命，游历江西庐山等地，终至江苏镇江氏俘山的一片荒林中驻锡禅修。”
    “时隔不久，由当地信众说明，乃知氏俘山中自己的驻地于东晋时曾建过名为泽心寺的道场。在密林的荒烟蔓草间，禅师居然寻获到已被毁坏的残佛，于是，法海禅师燃烧一节指，誓愿重修道场，为众生树立伽蓝。于是开山挖田，刻苦劳作，渐渐赢得当地民众支持，开始建设寺院。”
    “此寺院就是金山寺，金山寺开山时一片荒芜，只得在山后的石洞坐禅。传说那洞里有一条蛇常吐毒气，人触之即死，但法海禅师一到就借佛力将其收伏。这洞就是现在的白龙洞，内有一条石缝深不可测。”
    “在此后千年间，法海禅师兢兢业业不断传播佛法，广大佛门。现看到道济和尚的错误行为后大彻大悟，特封为金身罗汉！”
    等到那个威严的声音散去，李明才再次恢复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晶宫里。蛟龙偃蹇，观阙嵯峨，缥缈笙歌沸。霜华满地，欲跨彩云飞起。”
    “记得去年今夕，酾酒溪亭，淡月云来去。千里江山昨梦非，转眼秋光如许。青雀西来，殷勤线报，道佳期近矣。寄言水儿，愿千秋无悔。”
    随着李修缘的吟唱，四周的变化出了词中描绘的景色，当真是一片人间仙境。
    水儿兴奋地在幻境中穿梭着，“相公，等我们有了孩子，就叫她月如好了。”
    “水儿，月如这个名字只能给女孩子取，你都没有怀孕哪里来的女儿。”
    ……
    “爸爸，快把我放下来。”
    小月月死命地抱住了赵毅的手，唯恐赵毅一松手把自己扔进了血水中。
    “你快放了我女儿！”
    李修缘怒道。
    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
    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
    ……
    李修缘的背心疯狂地叫喊了起来，李月如这个名字就代表了一切。
    难怪我看到月儿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丫头，原来她是我的女儿，她的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她是我女儿！
    “她是我女儿！你不配做她的父亲。”
    赵毅把小月月搂在了怀里，一脸嘲笑地看着李修缘。小月月刚被赵毅吓得差点哭了出来，这个时候死死地抱住赵毅不愿意松手了。
    李修缘看到这里牙呲目裂，那是我的女儿！
    “爸爸！爸爸！”
    小月月缩在赵毅的怀里，颤抖着呼唤着。
    “咔嚓！”
    被血水腐蚀的横梁无法在承受赵毅和小月月两人的体重，直接断为了两截。
    赵毅抱着小月月沉落了黏稠的血水中，一道道青烟从赵毅的身上的冒了出来。
    无面尊者的血泉乃是极为霸道的法术，一旦被血水沾染到就无法逃脱了。
    血液是意识的银币，无面尊者可以通过血液进入到任何人的意识中，也可以通过意识彻底地操控某个人，血水的超强腐蚀性只不过是一个辅助能力。
    “爸爸！爸爸！”
    小月月在血水中疯狂的挣扎了起来，她还不想死，小月月这辈子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死。
    死掉之后就会到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人也没有怪物。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寒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任凭小月月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回应的地方！
    “月儿乖，很快就能和妈妈见面了。”
    赵毅安抚着疯狂哭闹的小月月，一脸嘲笑地看着李修缘。
    当着你的面，你的女儿我现在夺走了。
    “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女儿！谁也不能让我和水儿分开！”
    能让我和水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