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照渊回到城郊的房子。
这里建造的很大,平日偶尔在这边歇息。
他让阿贡给他拿了酒、上了菜,让阿免阿贡两个人陪他喝。
两人自是不敢多过问什么。
只是白照渊自己的一边喝酒一边吐露心声。
近士们都是从小跟着白照渊的,这是白照渊第一次这样。
借酒消愁,从白照渊的言语中他们听出来,是他们“夫人”不愿意跟主上走。
阿贡没什么感情基础,但是阿免可谓是情爱中的诸葛亮,他说:“主上我觉得夫人这是害怕你会不要她,她说她没有家,只是说她没有人给她撑着,如果您真的不要她了,她连条后路都没。”
“我会不要她?”白照渊醉醺醺的趴在桌上,眼神犀利,“我要是不要她,至于为她跑断腿去那什么昭氏古族吗?”
“可是……”
“我要是不要她,我干嘛还要一开始招惹她?你以为是她先招惹我的?我跟你说,我故意的!”
阿贡:“主上,不是你没做,是你没告诉她。”
“……”
阿免:“对对对!我就是要说这个。而且你两谁招惹谁我们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是互相招惹!”
白照渊爬起来,脸上通红:“她有目的,她利用我,我都心甘情愿给她利用,为什么还要怀疑我对她的感情呢?”
“可是你跟我们说有什么用呢?你跟夫人说去啊!”阿免越说胆子越大了起来。
虽然主要还是白照渊在喝,但是像阿免这种酒量,又是烈酒,没几杯就醉了。
眼神迷离,白照渊抱着酒坛:“说了她也不愿意听,就喜欢和我唱反调。”
……
直到老皇帝头七,新帝登基。
两人才见上面,都是赌气似的回避了对方。
登基大典结束,白照渊匆匆拉住秦施尤离开,当天华日之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人离开。
但是不管是谁都不好说什么。
拖着隆重繁琐的服饰到一处小花园,秦施尤试探着问:“不生气了吗?”
白照渊不说话,就盯着她。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增加,秦施尤没脾气求饶:“你别生气了嘛,我们还维持以前那样的关系不好吗?”
白照渊:“阿尤,我不能一直待在这边的,我还有我的家族,本在造乱没那么严重的时,我便要走的,但为你,我便多待了两年。”
“所以,”秦施尤停顿一下,握紧双拳,“你要离开吗?”
“嗯。”
“……”
秦施尤眼中,闪着水光,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一般的颤抖起来。
她几乎都能想得到他若是走了,她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我想,带你一起走,我会……”
“我不信!”随着他的话说出口,秦施尤猜到了后面他要说什么,打断道,“我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的诺言,任何的海誓山盟都有瓦解的时候,我没有办法……”
白照渊:“那若我为你折一道圣旨,真有那个时候,你可以回皇宫,继续当你的太后,我再为你寻找你的亲人,这些天还算有些进展了,我给你找退路,我很需要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秦施尤失控的手顿住,她没想到白照渊会这么说。
她一直觉得像白照渊这样骄傲的人,是不会去理解其他人的苦楚的,是没有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天性的。
但是今时今日他才发现,好像是自己错了。
秦施尤哭的泣不成声,抱住他:“真的……吗?”
“嗯,真的。”白照渊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说。
心结化开,两人回到怜尤宫,补足这些天没有相融的交合。
翌日一早,白照渊起的特别早,几乎是没睡。
直奔新帝的寝宫,让他拟了一道圣旨,在早朝上宣读。
新帝现在就算想反抗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把秦施尤带走。
秦施尤只比他大一岁,却要做他的“母亲”。
实在荒唐至极,其实在他看来也觉得秦施尤做皇后更好。
只是对手在眼前,没办法。
早朝上,新帝让人宣读了那份刚写的圣旨。
表达了太后要游历四方,日后回朝依旧是他最敬重的人。
而白照渊也辞了官,说还会回来,劝某些不安好心的人不要放肆,若是被他知道了,他会让那人生剥了皮。
不出三日,白照渊便带着秦施尤走了。
名义上是太后出行,自是要百官目送。
谁不知道,这是前白相堂而皇之的私奔呢?
因有了秦施尤的加入,白照渊手下那些轻功了得的人也慢了下来,随着秦施尤的车架。
浩浩荡荡的一条队伍,秦施尤和白照渊却在里面卿卿我我,除了车夫没有人靠近这里。
白照渊还特地找了个耳聋的车夫。
周围人都离这辆马车远远,像是白照渊提前吩咐了一般。
远处阿贡阿免骑着马,阿贡一脸悲优缓缓御马前行。
阿免看见阿贡这幅样子,睨一眼他手上,上来调侃:“怎么?还在想着你那位贵妃啊?”
“没有。”风中,阿贡目视前方。
阿免:“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阿贡波澜无惊的眼中才多了些破碎,马上一颠一颠的,勒住缰绳的手腕上多了几条血痕。
昨夜,临走前,阿贡去了关押许贵妃的密室。
趁着夜色,将人放走了。
话语间,许贵妃激动,将这些天她和阿贡在床上说的情话都吐露出来。
黑暗处的阿免大为震惊,他没想到阿贡在床上竟是这样言语不饶其人的人。
“你说我们夫人那这个,”阿免思忖片刻,道,“是不是真的?”
“夫人不好看吗?”阿贡转眼看他。
“好看!绝对的好看!”
“那不就是了。”
“啊?”阿免被他这话说得有点懵。
“别多想,主上让我说的。”
“哦哦,好的。”阿免犹豫了,之后一段路程,都在回想阿贡的话。
难道是说夫人太好看了,所以人人都想上她???
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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