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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你该知道老子是个心狠的
    和顾海星挂断电话后,厉伟又给那边的保镖打去一通,叮嘱他们照顾好别墅里的人,有任何不安全因素,立刻给他打电话,如果顾海星坐飞机回来,也不要轻心大意,保护好她的安全,直到她平安落地为止,保镖们在电话里恭敬的应了。
    电话切断,随手扔到床头柜上。
    孙一柔也算小小的安了心。
    碗里还剩一口小米粥,孙一柔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昨晚睡的那么晚,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厉伟才肯放她睡去。
    睡眠不好,又有几个人愿意吃饭?
    她狠瞪了厉伟一眼,看在男人眼里却像撒娇一般。
    大手抚过她的头皮,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一掐。
    孙一柔疼着拍开他的手,男人大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两人翻滚到床上,剩下一口的小米粥连粥带碗扣到了地上,弄脏了雕花地毯。
    孙一柔惊呼一声,身子要起来,却被男人重新压了下去。
    他的吻,铺天盖地翻江倒海。
    好像永远满足不了似的。
    不管做几次,他还是这样有精力,永不知足。
    可孙一柔,她是不行了。
    细嫩的小身板快让他给拆了,浑身都散架了!
    清晨的男人如狼似虎,孙一柔到底被他逼着又做了一次,男人才放她软软的睡去。
    站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笑望着酣睡中的女人,厉伟忍不住又弯下腰在她嘴角亲了亲,孙一柔在睡梦中不耐烦的皱眉,将他的脸推到一边。
    咕哝一句:“厉伟你真烦!”
    敢说他烦?
    厉伟正系着纽扣的手突然停下,把孙一柔的身子翻了下,掀开被子咬她的脖子,脖颈,缓缓向下……
    他咬疼了女人,孙一柔哭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厉伟那张可恶的笑脸,以及自己胸口前半敞的衣襟,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吻痕。
    她幽怨的瞪着男人,任凉风吹着身体,连扣都不系,只瞪他。
    厉伟被她哀怨的小表情弄的浑身热烫,烦躁的大手抚过头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到孙一柔就像是没有自制能力的野兽一样,他的身体,实则他也控制不了啊!
    女人的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厉伟不再逗她了。
    给她系好衣扣,又在她的唇角眼角亲了亲,哄她睡觉。
    孙一柔翻过身,懒得和他计较。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想计较都计较不了。
    卧室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非常舒适。
    孙一柔大概也是真的困了,很快,她又沉入梦乡。
    这一次,厉伟没再打扰她。
    穿好衣服裤子,去浴室拿了工具简单的整理了地毯上的狼藉,脏兮兮的碗被他扔进垃圾桶。
    弄好这一切,厉伟拿着手机正要往外走。
    突然,孙一柔还在充电中的手机却响了。
    厉伟走过去,直接消音。
    拔掉充电线,看着无声却依旧在他掌心不停震动的陌生号码,厉伟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这个号码,他记得很清楚。
    是孙亚洲!
    *
    人说女人的心情,就像这忽然转变的天。
    上午还风和日丽,下午这雨说下就下起来了。
    孙亚洲独自一人站在饭店的包房里,指尖拿着烟,烦躁的看着落地窗上不停向下滑落的雨线,心口微微的紧,说不清的不安在心底徘徊。
    他又一次拿起手机看时间,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这该死的孙一柔,是迟到,还是准备放他鸽子?
    孙亚洲转过身,怒腾腾的将烟咬进嘴里,用力的咬着,好像咬的不是烟,而是孙一柔的身体。
    他眯着眼睛播出孙一柔的号码,背转过身,屁股靠在旋转桌面上,将手机听筒送到耳边,听着那一声嘟嘟嘟嘟的风音,越发不耐烦。
    孙亚洲的左手按在桌面上的那个牛皮纸袋上面,里面的东西还是之前的那些东西。
    眼睛斜斜的瞟去,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孙一柔不会放弃的,她想要里面的东西,她想知道,林楠和孙文的死到底和厉伟有没有关系,她一定会妥协,一定会拿那支钢笔来换的。
    反正,她只会觉得那是一支普通的钢笔,不会有任何怀疑。
    这样想着,孙亚洲的心才安定一些。
    等待电话接起时的漫长也被他忽略了。
    风音响了十来次,马上就要自动挂断了。
    包房门口,一阵舒服的钢琴曲缓缓响起,声音由远而近。
    孙亚洲拿开手机,直勾勾的盯着房门打开。
    可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不是他想见的那一个。
    瞳孔紧缩,骤然放大。
    厉伟邪肆的笑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屁股坐下,好像来到他自己的地盘上一样狂妄傲慢。
    他就坐在孙亚洲身侧,漫不经心扫了眼,睨到桌面上的牛皮纸袋,拿过去,随手打开。
    在这个过程当中,孙亚洲的身体一直是僵直着的。
    他没有阻止厉伟的动作,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他会找来这里,是孙一柔告诉他的吗?
    还是说,从他第一次出现在墓园,他就开始注意他了?
    孙亚洲的心里瑟瑟打鼓,面上却挺直背脊,一脸的严肃与恨意。
    原本,他就是他的敌人。
    他害死他爸爸的不是吗?
    所以,他用不着心虚!
    厉伟打开牛皮纸袋,倒出一些照片以及当年他被带进警局里的口供以及录音。
    这么多年了,他都忘了当年他在警局说了些什么。
    此刻倒是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的心思按下录音笔。
    一阵沙沙声之后,厉伟听到了自己的冷笑,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那个年纪的青涩与桀骜、他不屑、他冷漠、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
    他的眼前一直闪过同一个画面,那就是厉耀宗用丁佩的视频威胁他,让他替厉伟霆顶罪。
    呵!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同样是儿子,却是天差地远。
    一个贵如凤凰,一个贱如尘埃。
    他怎能不心痛,当时,他还没有完全看清那个男人的嘴脸。
    厉伟以为,这场车祸也是厉耀宗所为,只是为了让他认罪,威胁、恐吓、让他数罪并查,无从抵赖。
    他喝醉了,他心死了,他无奈了。
    那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被撞死的人是孙文和林楠夫妻俩,他也不知道孙文是谁,直到他认罪后,看到了那男人的照片。
    他看到他们唯一的女儿被福利院的人带走。
    他看到那么瘦那么小,他的柔柔抱着林楠的东西不撒手。
    他看她哭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他看她小小的身体不停的晃着,好似就要倒下,可是,她最终坚强的站稳了。
    她活了下来,变成了含羞草,收敛了曾经的自信张扬,活的小心翼翼。
    那照片,是警察找到他时在山上拍摄的,当时的他还醉的东倒西歪,没有记忆。
    那纸张,是他留在警局的口供。
    那录音笔里属于年轻男人张狂又不屑的冷音一遍一遍的重复,是老子做的,特马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子做的,满意了吗?
    往事如飞沙一样流进男人的眼,厉伟扔下手中的那些东西,后背靠近座椅,双手抚过头皮,往后一仰。
    胸口起伏着从裤兜里拿出香烟,轻轻的点上一根。
    吞云吐雾间,身体又朝后靠去。
    闭着眼,想着他知道被撞死的男人是孙文后,激动的翻供时被警察一警棍杵在后腰上的那一幕,之后,不管警察怎样逼问,怎样威胁,说他的口供翻来覆去就是在戏耍他们,量刑时一定会加重罪责。
    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厉伟都否认了自己的供述。
    事后,厉耀宗找来的律师也以厉伟当时属醉酒状态,所说的话不能成为证据为由,以及没有实质证据证人证明孙文与林楠夫妇的死的确与厉伟有关,因证据不足,厉伟被无罪释放。
    可是不久后,他却因为那起强兼案,被判了5年,进了监狱。
    往事历历在目,厉伟没有开口,一直闭着眼,安静的抽烟。
    不大的空间内是他有规律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孙亚洲沉默的站在他身侧,诡异的安静让他就要待不下去了。
    这时,厉伟突然睁眼,把剩余的烟灰点进烟灰缸里,幽幽开口。
    “孙文的葬礼,我见过你,孙亚洲!”
    他终于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他了。
    是孙文的葬礼!
    因为孙文林楠夫妇死的惨烈,身体被车子来回碾压压的四分五裂,几乎不全。
    所以,孙文的身体很快就被火化了。
    可是,因为他没有亲人。
    警察联络不到他的前妻和儿子,现任又和他一起遭了难,只剩下唯一一个继女也被福利院带走了,小舅子因为故意杀人罪入了监狱,没人为他们举办丧礼。
    事隔一个星期后,有一个自称是林楠朋友名叫季仁义的中年男人出钱替他们举办了丧礼,去的人寥寥无几。
    而厉伟,却是那少有的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他看着呆跪在地上的孙一柔,她的小脸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脆弱又无助。
    她双眼呆滞,目无焦距。
    机械式的往火盆里丢着元宝,双眼通红,意识却早已不在这里。
    身边谁来谁去,她一概不清楚。
    厉伟的心针扎一样的痛,他上前两步,想将她扯进怀里。
    可是,两束冷漠又憎恨的目光从她身后袭来。
    厉伟站定脚步,看到了那时候同样青涩瘦小的孙亚洲,他攥紧手指,森冷怨恨的瞪着孙一柔,见他看过去,才收敛了眼神,转身快速消失不见了。
    厉伟对他,也只有这样的一面之缘。
    今天面对面的坐在这里,厉伟才终于想起曾在孙文的葬礼上见过他。
    “你以为,凭借这点没有价值的东西,就能挑拨离间,换回你想要的吗?”
    他太看轻他和柔柔的感情了。
    厉伟笑了笑,笑容里3分不屑、3分猖狂,4分冷漠。
    长腿一弯,踹到孙亚洲的腿上。
    男人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腿一软,猝不及防的跪倒在地上,厉伟的大掌扣紧他的脖子,渐渐收紧。
    眼神冷厉的道:“在国外陪你妈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
    “老子不管你和李傲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是冲我,老子等着,如果是冲柔柔,孙亚洲,你和你妈妈的命就都留不得了,就当是我分了你爸的尸,你恨我,想怎么对付我都行,可如果你敢打别的心思,孙亚洲,你该知道老子是个心狠的,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