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 抢妾是倒裳索领 救妾是进善退恶
    “孙贵妃、贵夫人，都是截殉帮人？”二女笑时都站了起来，罗黑虎微笑着问。
    “是的！你俩坐下，咱一块聊。”贵夫人说。
    “咱坐这。”孙贵妃走近罗黑虎、罗高梅，推二人坐椅上，自己挨坐在椅上。贵夫人厅，主座椅前，有大茶桌，两边各四把椅前，也有小茶桌。孙贵妃和二人坐左边椅，仨人对视一笑，看向主座的贵夫人。
    “罗黑虎，名字很响亮，老身见到你，要好好招待。你救妾数多，在社会影响好，记得妾数？”贵夫人说着笑问。
    “小民救的，有十几位，抢的有几位，共二十几位。我们抢的妾，有妾不识好歹，要逃回去。她娘的，是贱货，就等去陪葬。”罗黑虎竟气愤地，骂人粗话出了来。
    “抢妾是，倒裳索领。”贵夫人不气地说。
    “何意？”罗高梅笑问。
    “成语释义：索：搜寻、寻求。 把衣裳，倒过来寻找领口。比喻办事，抓不到要点。 出处《邓析子?无厚篇》。一个家庭有妾，你们去抢，如古代抢婚般，是倒行逆施! ”贵夫人笑解释。
    “那一家人，一位老爷，有十位妾。老爷一死，肯定陪葬妾。”环视几人脸，罗高梅肯定地说。
    “事没发生，你怎知道？”打断罗高梅话，贵夫人不解问。
    “有的家庭，妾就不陪葬。”孙贵妃听说过地说。
    “是的！我后来听说了！”罗黑虎看眼贵妃地说。
    “是的！”贵夫人附和。
    “是啊！有位小妾，就是不理解，她说老爷没死，不想逃殉。妾等老爷咽气，有遗言陪葬，再找我们！她一找，我们有时间，去是可以，没时间呢？”没听贵夫人话，罗高梅仍固执己见地说。
    “贵妃、贵夫人，我问点事？”罗黑虎不愿再说此话题笑问。
    “你问。”贵夫人说。
    “截殉帮会，谁是帮主？”罗黑虎问。
    “她们没入会，但救不少妾，姥说吧？”按帮会规矩，帮会成员身份，不可外传。孙贵妃听黑虎话笑说。
    “这很重要？”贵夫人未答而笑问。
    “咱不用问，有事来找，不就行了？”罗高梅和蔼说。
    “高梅说得对。你们找我俩，通过天河大酒楼，万老板接待，肯定会热情。你们一提我俩，她会帮忙。”贵夫人一脸舒畅笑说。
    “是的！”孙贵妃笑附和。
    “咱就这样。”罗黑虎和罗高梅对视同声说。
    “老身强调一点，你们救妾可以，不得硬抢。你们抢妾，违背妾意志。说个简单理由：你俩不在情急之下，孙贵妃出手搭救你俩，你俩会顺利跟她来？”贵夫人问。
    “绝对不会，社会上有骗子！”二女说。
    “是啊！你们好意，需要妾理解，对么？”贵夫人笑问二女。
    “姥说得对。妾是女人，和咱们一样，在一家生活，好好地过日子。你们突然闯进，抢人就走，谁也不好接受，你们的好心，妾不理解，没有认可呀！”孙贵妃附和说。
    “是此理！”罗高梅冲黑虎笑说。
    “皇朝派官军，从南京到北京，追捕你俩！你们的行为，不仅扰乱一个家庭，且是扰乱社会秩序。”贵夫人笑说。
    “在原始社会，女人被当战利品，像牛马猪一样，被抢夺、买卖。你们的行为，与过去抢夺无异？女人若在那时，在那种环境，有啥感受？”孙贵妃看着且使二女更明白些，更进一步笑说。
    “啊！”罗黑虎明白地应着，罗高梅附和。
    “我姨妹也爱救妾，讲了《救蝴蝶》故事……”孙贵妃想起宁小赢说的故事，就说了起来。宁小赢在草地上捡到一个蝴蝶卵，那几天在家哪里也没去，等待蝴蝶出壳。等大概3天左右！蝴蝶要出来。她见蝴蝶出来困难，即心疼又着急，一急就帮蝴蝶出了来。蝴蝶出了来，她固然很高兴，没想到的事。蝴蝶出来后，没俩时辰死了。蝴蝶没经历出壳的过程，极易夭折。你们抢觉得是救妾，其实是害了妾。和蝴蝶虽不能相提并论，妾在富裕家庭，没危及生命安全，不愿轻易离开。你们好心，没被妾理解、认可，是在办一件坏事！
    “啊！”罗黑虎醒悟地啊，罗高梅点头。
    “大明朝对女人权利的发展，是有进步……”贵夫人想着，说起以往听到的或是看书了解到的知识：明代规定不能卖掉妻子，不能逼迫妻妾接，对杀妾和婢女的，惩罚力度比唐代更严厉。在女权方面发展虽缓慢，但我国还是有发展，汉代禁止抢掠婚，唐代禁止买卖婚，元代禁止卖妻。明代增加对妾婢的保护。女性离婚条例，在律法上一直在增加。例：明代律法规定，男方超过三年不归，夫妻离婚女方净身出户。这就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抢妾送匪当老婆，是倒退历史发展的行为！
    “贵夫人说的是。我们在南方，抢有几位妾，罗寨主知道了，训斥了我们。南京知府追捕得厉害，寨主让我们到北京躲避。皇朝下的通缉令，北京官军也再追捕！”罗黑虎说。
    “你说的，罗寨主是谁？”贵夫人问。
    “我父亲罗仁，当过寿光县令，在永乐十八年，受唐赛儿案牵连下狱。万年吼总指挥，救了我父亲，私放出了狱。万年吼丢了官职，也当了土匪！”对万年吼的行为，罗黑虎看一眼罗高梅有感激之情地说。
    “我也听说了，永乐皇朝，处理唐赛儿案，是矫枉过正。洪熙年间，皇朝对此案有平反，没涉及道罗县令？”孙贵妃想起王翱去平反唐赛儿案处理过于严厉的事，冲黑虎说着问。
    “是啊！皇朝有平反行为，你父亲没被平反么？”看眼孙贵妃，贵夫人也一脸疑惑地问罗黑虎。
    “有人去了。父亲一看皇朝情势，主动要求卸甲归田，当个小寨主养老了！”罗黑虎说。
    “我大伯，还不到七十，怕回到皇朝有啥的风险，主动申请隐退的。”罗高梅看眼罗黑虎笑着说。
    “是的！”罗黑虎看眼贵夫人，又看向孙贵妃地附和。
    “原来如此！贵夫人说。”
    “罗高梅的父亲，叫罗五，是山寨管家。”罗黑虎笑地说。罗五名字，陈三提到过此人。孙贵妃听着地想。
    “啊！李小叶在世的永乐年间，与我说过罗县令，是李的远房亲戚？”贵夫人看眼孙贵妃地问。
    “李小叶母亲，是我姑奶，我父亲当县令，也借我表姑李小叶的光。父亲念我表姑好，因此恨人殉制，表姑被陪葬，我父亲很伤心地当的土匪，不是恨皇朝，是不满人殉制。我继承父业，也是如此，不截人殉，决不罢休！”罗黑虎一脸肯定地说。
    “李小叶是好人，竟被陪葬。我听说贵妃搭救，几次都没能成功？”贵夫人说着问。
    “是的！我那时是皇孙嫔，出“哭丧逼宫”等计策而失败，真是很难过，决心截此制！但到如今，人殉制仍害无辜人！”孙贵妃一提李小叶皇妃，心有点发颤哀伤地说。
    “你是贵妃还……”罗高梅小声说，被罗黑虎手一捅，咽回后半句话。
    “你俩现在出城不行，在此地避过风头再出。”孙贵妃想转移哀伤话题，看眼贵夫人笑地说。
    “仁宗驾崩，郭贵妃等陪了葬。”贵夫人感伤地说。
    “是啊！贵妃此时，也受人殉制威胁！”罗高梅说，罗黑虎附和。
    “民女抢妾，父亲训斥了我，让我改邪归正。”罗黑虎想找轻松话题笑说。
    “你父怎说？”贵夫人丢掉伤感，有兴趣地笑问。
    “是啊！”孙贵妃为掩盖内心不不畅，没啥好词，顺贵夫人话说。
    “我父亲说，抢妾送匪当婆，比复古还复古，是社会倒退……”罗黑虎说起罗仁说的理由：抢婚习俗由来，一般认为是古老的掠夺婚（也称劫夺婚）遗存或变异。典型例证见《周易?屯》爻辞：“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乘马班如，泣血涟如。”意是说一支似寇非寇马队，抢来不从女子，该女拼命呼喊，血泪汪汪。但这种掠夺婚俗究竟出现于何时及其成因，是个颇有争议的话题。掠夺婚一说：盛行于以男性为中心的，游牧时代。一说出现在母系氏族社会解体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时。一说出现可追溯到人类由原始杂交向血缘家族班辈婚演变的原始社会前期。还有学者断言，中国历史上只有虚拟性的“抢婚”仪式，并无野蛮的掠夺婚俗形态的存在。《周易?屯》劫夺婚有疏解，也说明在夺婚前，男女已有婚约关系，而非男子把自己意志强加给女子。虽众说纷纭，可抢妾送匪连掠夺婚条件也够不上，把人类推到了原始野蛮的社会！
    “你大伯挺有知识！”贵夫人笑说。
    “我大伯是考的进士，当过县丞、县令知识渊博。”罗高梅笑说。
    “是啊！你父亲说得对，复古是倒退。人殉制是复古，社会发展的病痼，应拦截或废除。我们搭救要被陪葬妾，是救治人殉痼疾，使社会良性向前发展。历史向前滚动，需要我们迈出的，是前进的一步路！”贵夫人笑着说。
    “姥的此理论，外甥媳也赞成！”孙贵妃一听姥话，是自己心所想，从心里笑地说。
    “贵夫人是帮主？话说得真好，我听着和我大伯一样，话语文邹邹，听得人很舒服。”罗高梅笑说。
    “是啊，贵夫人说得真好。黑虎要拜师，向贵夫人学说话。”罗黑虎看眼孙贵妃，敬意地笑说。
    “老身不气，就收下黑虎，做我的徒弟！”贵夫人笑着说。
    “师傅在上，受小徒一拜！”罗黑虎竟站起走近贵夫人，施礼笑地说，大家一下都笑了。
    “救妾是，进善退恶！”你们多多救妾，而非是抢！贵夫人笑说。
    “成语释义：进用贤善，黜退奸恶。出处《汉书?何武传》：‘刺史古之方伯，上所委任，一州表率也，职进善退恶。’”罗黑虎笑说。
    “是啊！黑虎说得好！”孙贵妃笑说，贵夫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