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 男院是大院深宅 止暴禁非惊京城
    “他们说的，院是一个高墙，黑色大门？”骆红在高墙大院里，孙嫔听着确实一惊。邝仪调查了那长时间，也没找到骆红的踪影，怀疑可能在那高墙大院。邝仪想带人进去搜查，孙嫔不知那院情况，怕出意外祸事，就等过年再说。再说，焦淑琴跟那辆马篷车，也是进那高墙大院，焦淑琴就觉得那非一般院落。孙嫔联想到二人说的情况。今天，小庄如此地说，使孙嫔更觉得奇怪。俩人强暴骆红，又进那大院，李豹、李虎绑架骆红为强暴？骆红可是他们庶母，杨英艺若不攥李家家奴契约，说不定二人会弄死骆红？二李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孙嫔想着问。
    “是的！”小庄说。
    “男院（男妓院以下简称男院）是，大院深宅！”我知道那大院，靠近城北面，院在那一片，鹤立鸡群。院离天河大酒楼不远，两处房院原是一家，都是李小叶家的，既开女（女妓院一下简称女院）院也开男院。”父亲想起啥事说。
    “成语释义：指由内到外距离大，房屋众多，庭院深广。多指富贵人家住宅。出处元?关汉卿《救风尘》。姨夫说得对。李小叶家男院，我去过那院。妙音师傅，让我去找人。院里戒备森严，我夜间去的，没找到人就出了来。”宁小赢说。
    “男院是大院深宅！”父亲又肯定说。
    “李小叶？”孙嫔听着挺惊讶。邝仪对孙嫔也说过，孙嫔当时有点怀疑。李小叶在南京时，门市房被炸后，又占一处大公房。搬到北京后，李小叶有此大院、酒楼，真是算有本事。李小叶若不去为朱棣陪葬，家业真是大发了，孙嫔想着问。
    “咱怎救骆红？”大妈急问。在场人附和。
    “小庄去，从九玲手，拿二十个铜钱，给俩小孩。告诉俩小孩别乱来，要掉脑的。让他们看着那院，进出是啥人，告诉你就行，其他的别干。他们哪会弄炸药？炸药太危险。”父亲想着关心地冲小庄说。
    “嗻！”小庄应着出了去。
    “咱怎救她？”大妈、妈急问。
    “我没有空，一会就得走。妙音的姐妙惠，在鸡鸣寺圆寂了。妙音是我师傅，妙慧对我也很好，我不能不去！”宁小赢看眼姨父和姨，冲孙嫔无可奈何笑着说。
    “你去吧，我们想其它办法，你若在北京，我真想让你琢磨咧。”孙嫔看着宁小赢说。
    “小赢跟我说了，就走吧，那里事也挺急的。”大妈看眼父亲，冲孙嫔笑说，又看向了宁小赢。
    “姨父、姨、姨姐，我就走了，办完事就回。”宁小赢笑着说，环视父亲、大妈、妈和孙嫔，就走出了厅。大妈和妈，跟了出去，叫着小花，一起送走了宁小赢。
    “李小叶在南京，随朱棣征漠北时，就招手盖的。当时，没人知道盖那院房，是公宅还是私宅，用公家的人财物盖上了。京师搬到北京，李小叶家人搬进了那院，占上了那酒楼，开起了男、女院。酒楼原来叫，‘天鹤大酒楼’，李小叶被陪葬，家人给卖了。万老板买去，改叫‘天河大酒楼’。李小叶确实很鬼头。”父亲想着说。
    “爸一说，我想起那年事，听别人说的，李小叶在北京盖宅院。从永城去南京，父亲给王皇贵妃、李小叶捎信，周小妞给送信去的李小叶家。李家人说的，李小叶在北京盖院宅。周小妞回去，就与我说了，我也没在意。李小叶那时盖的，大概是此院宅、酒楼。”孙嫔也想起，冲父亲笑着说。
    “房是那时盖，你与我说过。”父亲说。大妈、妈，又回来坐在了原处。
    “当家的一说，我也想起，去城北庙进香，见过那高墙大院。我很纳闷，谁家院落，盖这样大，一定是个大富户。”大妈管父亲叫当家的，父亲也没反感。大妈想着说。
    “你爸去过，要绣品欠账，与我说过的。”母亲笑说。
    “英子妈（英子是孙嫔乳名，父亲称母亲英子妈）说得是。咱们到京城后，你姐夫去那院，销一批刺绣品，当时没给钱。那户的欠条，你姐夫给了我。我已调到户部后，去要的。院管理挺严，有皇帝禁字令。看李小叶鬼头到啥程度！皇室家族院从那以后，才有不经御批不得搜查之说。我听别人说的。朱棣写‘禁’字令，镶嵌在镜框里，挂在一进门墙上，很是显眼。”父亲说。
    “院还有那个？”李小叶竟管已被陪葬，真是有脑筋，孙嫔疑惑问。
    “你爸详细说说，咱研究怎去救骆红？”妈说。大妈附和。
    “那天，我和小庄去的，院人不开南门，让走北门。我们到北门，把门的不让进，又让到天鹤大酒楼要一令牌。我是户部的，要点私账，有欠条的。我如此地说。男人挺横地说，这是男院，男人不逛院，一律免进。还说刑部也不行，院内有皇帝禁令。我们没辙了，去天鹤大酒楼，一看是李小山。李小山认识我，在永城街常碰面，知我在县府做事，管我叫孙叔。李小山给个令牌，让我去那院要钱。令牌制作挺精致，椭园心型大，我拿令牌进那大院，院很大且宽敞，但我没要来欠账。银子很紧张，没办法还账，那里人让我，过些时再去。”父亲说。
    “他们认欠账？”孙嫔问。
    “主管打欠条，李小山签名，俩人承认，让宽限几日。”父亲无奈说。
    “男妓院，我倒是听说，没想到是李小叶家开。”孙嫔说。
    “止暴禁非，惊京城！”父亲想着说。
    “是么？”成语释义，平息凶暴残忍的行为，禁止不合理的事情。止：禁，息。暴：凶暴。非：不合理的。出自：《庄子?盗跖》。孙嫔想着问。
    “他们没银还账，我让管事领我看看院子，也开开眼。那人还不错，领我在院内……”父亲看着，那人给父亲介绍着。明朝男院兴起并盛行，有着历史渊源。苏东坡诗“风花竞入长春院，灯烛交辉不夜城”，是说北宋期，已有妓院。苏东坡是北宋文学家、书画家、政治家。为啥会有男院？事说来，也是无奈，明太祖朱元璋，发布诏令“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媒合之人，减一等。若官员子孙宿娼者，罪亦如之。”就是说，官员不准**。可是，在京师当官，因多种原因，没带家眷。一些好色之吏，钻律法空子。不让去青楼，就去“男院”，男院兴起，大概是此原因。
    “那人说的也不准确，我听说男院后，查过有关史书。它的起源，不应是北宋，南北朝时期，就有此苗头。例如：南北朝时代，山阴公主，对刘子业说；‘我与陛下，虽男女不同。但先帝所生不应有厚有薄，你宫里六宫，佳丽数以千计，供你欢娱。我只一个驸马，未免不公！’刘子业觉得有理，便亲自为妹，挑选了健美男子，供其淫乐。后百年的唐代，武则天玩弄‘面首’。诱张氏兄弟及薛怀义，供自己娱乐。利禄做诱饵，武还特设‘控鹤监’，广罗天下美男，号称‘面首三千’。皇宫不良行为，产生社会影响，是引发社会出现男院的根源。”孙嫔不满社会现象，就插话说。
    “闺女是主子，不愿听男院，兴胜于明朝。”父亲笑说。
    “《孝经?圣治章》：‘故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释义：不敬爱自己的亲人，却‘喜爱’（恋爱）外人的人，是被称作违背德礼（的人）。闺女是大明朝的主人，自然爱大明朝，能把不是，往自己的朝代说。”母亲熟读《孝经》，对知晓此名句的释义。母亲听着笑说。
    “妹子说得对！”大妈附和。
    “孔子曰：‘是何言与？’意：这像什么话？我传那人之语，无自己观点，没说皇朝不好之意。”父亲很是幽默，看眼大妈和妈，引孔子一句话对孙嫔笑说。
    “我大妈、妈也无它意，父亲继续说。”孙嫔为大妈和妈话笑着辩解。
    “你们别再捣乱，我继续说……”父亲环视一眼大妈和妈笑说。那人领他看男院落。当今，有关男院的事，早已不算什么新闻，男院服务对象，不是男人而是女人罢了。人们管他们叫“鸭子”。鸭也好“鸡”也罢，玩“鸡”玩“鸭”之盛行，已是不争的现实。存在就是合理的，有需求就得有供应，有人如此地说。京城大富豪邓久天已娶9个妾，第7、8妾挨不住寂寞，背邓久天进男院。有人过后告诉邓久天，邓久天要治两妾罪，还没啥证据。但邓久天仰仗财大气粗，竟雇保镖到男院闹事，要砸男院的门牌，出一口憋屈气。男院护院不容分说，把邓久天保镖打了个半死不说，还捆邓久天送进了东厂的大牢。邓久天花了不少的银子，托杨士奇，又找到杨荣，帮请示皇帝才出的大牢。那是永乐二十一年，杨荣是内阁首辅。内阁成员：杨荣、金幼孜、杨士奇。
    “邓久天有此事！”孙嫔笑着说。
    “是的！”父亲说。
    “邓久天是银子多，给烧的！”大妈看眼父亲笑着说。
    “是的！”妈也笑附和。
    “但一个小男院，没皇帝禁字令，敢那样放肆？”父亲环视大妈、马和孙嫔笑着说。
    “你爸的图书中，有一本《癸辛杂识》：‘……吴俗此风（指男娼）尤甚。’这些男妓‘皆敷脂粉’，穿着打扮极为华丽，‘呼谓亦如妇人。’闺女说得对，古代男妓之风，犹盛于五代至宋，不仅存在于宫廷，也存在于民间。男妓的场所，被称之为‘蜂巢’，有招蜂引蝶之意。”母亲笑着说。是啊，母亲好多闲时，都是看父亲的存书，孙嫔也看过此本小册子。
    高墙大院竟然有此背景，孙嫔和家人都愁着如何去救骆红。正在这时，杨英艺从外面进来，说有办法进那高墙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