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节 鼎艳遇坐怀不乱 洞鉴废兴手截殉
    “内阁府曹鼎，求见孙主！”王振进来报。
    “请进！”孙嫔真没想到，来找帮忙的李离妹，很痛快地表示站在反人殉行列，又多一份力量。李离妹雇谁绑的她大妈？又关押在哪里？李离妹都没说就走了。孙嫔和杨英艺送走了李离妹，李离妹是有个性的小丫头，没等孙嫔找，就主动来了。孙嫔坐在室地想，听说过曹鼎却没见过此人，于是说。
    “鼎遇艳，坐怀不乱？”杨英艺一想笑问。
    “我一说，你就记住了？”孙嫔笑问。
    “这点破事！坐怀不乱：最早出自于《荀子?大略》：故事讲的是柳下惠，宿于郭门。有一位妇人来投宿。他怕妇人夜晚冻死，让妇人坐在自己怀里取暖。二人始终未有非礼行为。后人于是用此典故，来形容正人君子。”杨英艺想着古例笑说。
    “你没见过曹鼎，记性挺好。”孙嫔说。
    “这样人，能找好妻！”杨英艺笑说。
    “等他进来，你看他，长得怎样。他好的话，我给你介绍？”孙嫔看向门口说。
    “孙主别开玩笑，小女刚到这，就说婚事？”杨英艺羞怯说。
    “小的曹鼎，给孙主请安，孙主吉祥”曹鼎进来施礼说。
    “平身！”曹鼎是山东泰和县典史，一天抓到位长得绝色佳人，此女不学好且做贼。看天色已晚，二人已不可能赶到县衙，只好住进破庙。贼为逃脱惩罚，以挑逗诱惑曹鼎。曹被诱惑得忍耐不住，就用笔在纸上写四个字：曹鼎不可！纸贴在墙上，曹鼎揭了贴，贴了揭，最终没沾女贼身。曹鼎回到县衙一下传开，称曹鼎“坐怀不乱”！永乐二十年，曹鼎调进皇宫内阁府，在杨荣身边做事，坐怀不乱艳遇，也传遍了皇宫。孙嫔听到此事，正好杨英艺到近前，就与杨英艺说了。杨英艺记住了曹鼎。孙嫔说着，看眼杨英艺。杨英艺见帅气的曹鼎，眼有点发直。孙嫔想着，看着曹鼎笑说。
    “小的受杨荣大人派差，给孙主送封信。”曹鼎将信捧在双手，恭身递向孙嫔说。杨英艺过去拿到信，走近孙嫔双手递给孙嫔。一般送信人，交信给收信人就走，曹鼎仍站在那里没动，瞥眼站在孙嫔身边的杨英艺。看杨英艺眼神不对，曹鼎慌乱地查自己衣着，怕有不严整的地方？
    “曹鼎还有事么？”孙嫔接信没看，放在茶桌上，看眼曹鼎笑问。
    “小姐！小的哪有不合适？”曹鼎没发现不合适，没答孙嫔话，而看向杨英艺笑问。
    “奴婢是看你，人挺怪，送完信不走，还站着干啥？”杨英艺一红脸笑地说，脑筋实际在走私。
    “孙主！小的等回音。”曹鼎愣怔笑说，看眼杨英艺，也算答杨英艺的话。
    “多谢杨荣送信息，本宫不回信，你可回了！”孙嫔拆开信封看一眼，塞进炉火中，冲曹鼎笑说。
    “小的告辞。”曹鼎笑说。
    “慢！我给你俩介绍，她叫杨英艺，去内阁府时，你要多关照！”孙嫔冲曹鼎有说有笑说。
    “孙主的人，小的不敢怠慢。”曹鼎看着杨英艺笑说。
    “他叫曹鼎，在内阁府做事，来东宫时，英艺不能慢待！”孙嫔冲杨英艺笑说。
    “嗻！”杨英艺应着。
    “小的告辞！”曹鼎说着走了。
    “小伙子面相，挺诚实。”看着走去的曹鼎，杨英艺笑说。
    “你看上了？”孙嫔笑问。
    “不可能！”杨英艺笑说。
    “为啥？”孙嫔问。
    “奴婢刚出生，就嫁了人！”脸有一丝的郁闷，杨英艺笑说。
    “啥？”孙嫔问。
    “娃娃亲！”杨英艺说。
    “只能说定娃娃亲，或说有婚约。嫁人是出阁，你进婆家，当了媳妇！”孙嫔笑纠正。
    “孙主说得对。”杨英艺羞怯说。
    “走！咱叫着焦淑琴，上三圣庵，去看李玉扬！”孙嫔一想地说。
    “焦淑琴，咱跟孙主出去。”杨英艺冲焦淑琴说。焦淑琴应着与杨英艺、孙嫔一起走出东宫，上了大街。
    “‘柳下惠，姓展名禽，远行夜宿都门外。时大寒，忽有女子来托宿，下惠恐其冻死，乃坐之于怀，以衣覆之，至晓不为乱。’那是怕那女子冻死，柳下惠搂着女子一宿，那是真的坐怀不乱。”孙嫔给二女说了元朝的胡炳文，在《纯正蒙求》一书中说的事。
    “闪开！闪开！”一个声音从后边传来，骑马人如此地喊，一辆马篷车随其后，赶车人打马疯跑。车里似乎有女人叫喊，有啼哭声，不停地朝前疯跑。车是擦孙嫔等仨人身边而过。
    “忙死去！”仨人吓一跳，焦淑琴冲疯跑的车骂了句。
    “车干啥的，如此疯跑？“杨英艺看着篷车跑的背影也生气地问。
    “是啊！”孙嫔说着地想，永乐年的“割耳案”、洪熙年间“多城弑官案”后，有城首为讨好登基的洪熙皇帝，背后找靓女送进宫。但有反人殉制人立刻组织力量，在进宫的半路，打劫送靓女的车。太子那天说下面来奏折，说有送靓女马篷车中途被打劫，已连续出了几起案。各城送靓女车，不敢进宫了，恐怕在半路被劫。车里有女人声音，引起了孙嫔地怀疑，于是就冲焦淑琴说：“你租个马篷车，在后尾随，看那辆车，停在哪里。车下来的是啥人？”
    “嗻！”焦淑琴应着叫一辆马篷车，朝那辆马篷车跑去的方向追去。
    “杨英艺！我等你三天，总算见到了你！”焦淑琴刚走，仨人骑马跑了过来，停在孙嫔和杨英艺的前面。一人下了马，走近杨英艺说。
    “刘球！谁让你找到这来？”杨英艺看眼孙嫔地冲那人说。刘球与杨英艺岁数差不多，有婚约的他，来找杨英艺？孙嫔看那人与杨英艺说话就往前走去但很慢，想听二人对话。
    “我今年快30岁，还不结婚？你可不能毁约。从我从家到相州进京城，一路找来。你父指腹为婚，我父是郎中，你母生你，是难产。我父救活大人和孩，生男孩是我父义子，生女孩当我媳妇。你父说的。我那年9岁。十年后，我去找你家，你父仍认婚事。但你10岁丫头，鬼机灵，让我考个进士，再嫁给我。我从那时努力，奋斗了10年，永乐19年，考（公元1421年）第进士。你说话，我实现了，你有何话说？”刘球口气激动地说，孙嫔在不远处听着，知道男人姓刘叫刘球。
    “我考虑好，给你信！”杨英艺没说不嫁，那样一说，朝孙嫔的跟前地走。
    “啥时间给！”刘球跟着问。
    “你等着吧！”杨英艺说着到了孙嫔跟前。孙嫔和杨英艺往前走着，回头看眼站在一地的刘球。另俩人牵马到刘球近前在说啥话。
    “你为啥不嫁给他？刘父是郎中，治病救命，趁你母亲生你，难产之际。你父指腹为婚，是在危难时，刘家趁人之危，婚事不能算数。但十年后，你家仍承认，并说考进士，就嫁人家，是承诺。杨家说话，应当算数。他家是哪人？”和杨英艺往前走着，孙嫔笑地分析，看着表情没反感的杨英艺。
    “江西安福人。”杨英艺说。
    “你母亲怎到那里？”孙嫔一听，感觉一惊疑惑地问。
    “你没听弘云说，我爷那辈，是流浪之人。我听说，我家在北元住过两年，北元被明朝统一后，我家就往南走。我们到了安福县，连村乡葛村，我母亲不能再走了。我一家人，住在一户租房里，母亲就要生我，请一位接生婆。此婆太迷信，和跳大神一样，烧香拜佛，保母降生。婆没啥的好辙。房东说不行，大人、孩子命都难保，得去请刘一手。刘一手，就是刘球父亲，接一个生，铜钱一千文。价钱贵了点。人要保命，请他有把握！”杨英艺想着说。
    “铜钱一千文，是一贯，或白银一两。四贯铜钱，合黄金一两。接一生太贵了吧，有人请么？”孙嫔想着问。
    “刘一手男接生婆，远近驰名，医术高超，确实有一手！女人生孩，平安最关键，命比银子重要。穷户人家，是请不起的！”杨英艺说。
    “你出生后，家给银子了？”孙嫔问。
    “家当时无银给，父亲写那张契约。十年后，刘球和刘一手，拿契约到了相州。我父亲仍承认，要银加倍给，想成婚，仍是有效。”杨英艺想着说。
    “你家为啥给那多？”孙嫔嫔问。
    “人家确实救了命。刘一手不去，我和母亲就都会没了命。但我父又去了那里，见刘一手给穷人接生，价钱不变，穷人给不起，刘一手不要也给接生。雇主若给，就得那多铜钱，刘一手挣有钱大户妻、妾生育银。”杨英艺说。
    “杨英艺！你是我的人，我还来找你的。”二人正说着话，仨人骑马又过来，刘球冲着杨英艺说着，一打马朝前跑了过去。
    “刘一手，反人殉制！”看着马跑去的背影，杨英艺笑说。
    “反人殉？”孙嫔也看着远去的背影的仨人，一听反人殉，自然兴奋笑问。
    “刘一手表妹，给一品大吏当妾。大吏死，按人殉制，陪葬了表妹。父亲去那里时，刘一手说了此事。父亲说人殉是祖制，刘一手一听急了，表示坚决截殉制。”杨英艺说。
    “他怎截？”孙嫔笑问。
    “洞监废兴，手截殉！”杨英艺说。
    “成语释义：洞鉴：明察，深入透彻地了解，历代兴盛衰败情况，出处 《魏书?李顺传》。”孙嫔解释成语。
    “是的！刘郎中治病、接生、救命，眼看表妹陪葬，却无能为力！”杨英艺为刘一手表妹惋惜说。
    “刘一手有动作？”孙嫔笑问。
    “刘一手多次去我家，说镖局截殉算他一份！他给镖局送信息，两次信息救出仨妾”杨英艺说。
    “刘一手截殉很好！”刘一手是人力，其儿刘球，是杨英艺未婚夫，孙嫔应尽快促成二人婚姻。杨英艺已在身边，正好吸纳刘一手，扩充截殉人力！孙嫔想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