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少审案惨不忍睹 恢廓大度是孙主
    “何克求见！”王振进来报。
    “请进！”父亲说了小庄从永城带来的情况，孙嫔大脑老琢磨闻风逃遁的柳絮。兰琴竟是南京爆炸案的凶手，这是孙嫔没想到的事。按通缉令上说：蓝香玉是雇凶，杀死一招靓女官差的嫌犯，也是知太祖密旨底细人。皇朝在永乐年初就开始追捕，到了洪熙元年又下通缉令，皇朝已把柳絮逼到整日出逃的地步。房子的事，又迫使兰琴制造了爆炸案。若没有皇朝人殉制，柳絮、兰琴娘俩就不会有这悲惨的身世，人殉制是祸端！孙嫔吃完早饭走进厅，坐在主仆室想着。王振进来禀报打断了孙嫔思绪。孙嫔给何克调岗位，何克不但没生气，仍有靠近孙嫔意。何克原在太子、卧室管打扫卫生等事，太子经常不去那里，何克几天见不到人。何克到胡妃身旁，说是提高了地位，很感激孙嫔。孙嫔的目的是让何去气胡善祥，没想到何克会这样想。何克今天又来干啥？孙嫔想着笑说。
    “胡太子妃，闹肚子拉稀，说是赵影、草花往水里下泻药。二人被关进大牢，要接受审查，被追罪责！”何克没顾站在孙嫔身旁的答应、吴慧敏，进来就对孙嫔耳旁说。
    “你详细说，怎回事？”孙嫔听着，很是痛快，但表面仍一惊关心问。
    “你那天去厅，赵影端茶水给胡妃和你喝，胡妃拉稀了。胡妃吃药后，好了一些。胡妃怀疑喝的茶水有问题，拿壶水冲茶，水有泻药。胡妃报告太子，太子责成石亨查，石亨追查到赵影、草花有重大嫌疑。太子命人，关二人进牢。二人不承认下泻药事！”何克说。
    “我昨天见，不知石亨忙啥，竟干此事！”孙嫔笑说。
    “胡妃去东厂提审二人，奴婢告诉你，得赶紧回。奴婢晚了，胡妃有气，会扣奴婢工银。”何克蔼然可亲地说。
    “扣工银？”孙嫔笑问。
    “草花被调岗看郡主后，她让胡妃与太子说再调换，胡妃话没管用。草花不满意，说胡妃话，不如你管用。胡妃训斥草花，草花顶撞胡妃，胡妃告诉账房，扣草花工银。奴婢陪胡妃去的账房。”何克说。
    “胡妃有点过，随便扣工银，奴婢也不易。”孙嫔笑地说。
    “奴婢赶紧回，孙主忙吧！”何克笑说。
    “何克有时来玩。”孙嫔笑说。
    “好的！”何克急地笑着走了。
    “答应、吴慧敏、焦淑琴咱去东厂，看怎回事。我喝茶水，怎没事？”孙嫔想看胡妃的笑话，说着违心话。亏那天不想喝水，孙嫔才端下杯，故意说茶好喝的话。孙嫔若真喝了，和胡妃一样，让侍女看了笑话。
    “奴婢也去？”与吴慧敏换岗的焦淑琴，怕听错地问。
    “你在这有事？”孙嫔问。
    “没事。”焦淑琴说。
    “你去过东厂？”孙嫔问。
    “没去过。”焦淑琴说。
    “孙主是想，让你去散心！”答应嘴快地说。
    “奴婢谢孙主。”焦淑琴明白了笑说。
    “你谢啥？你们几位，看我去哪，想去的话，都可如此。你们出去走走，许长啥见识。咱马上就走。”胡妃麻烦事，是孙嫔给侍女调岗出的，孙嫔毕竟还是没喝水。孙嫔看胡妃笑话，缓解去永城不顺心的怨气。孙嫔一行人到东厂。护卫把大门，大概禀报了，东厂的侯齐、邓诚出来迎接孙嫔。孙嫔在侯齐、邓诚陪同下，直奔草花、赵影审讯室。
    “这是谁？”四名卫士从里抬出两具尸体，一前一后地走，官吏随后。候齐和孙嫔到近前，孙嫔直截了当地问。
    “你们停下！”候齐看眼孙嫔，叫住抬尸体人，和孙嫔看向尸体人脸，辨认不清满是血的脸。候齐一挥手地说：“去吧！”
    “啊！”侍女们一看，吓得惊讶地啊，没再敢看就闪开了。
    “嗻！”抬尸体人应着走了过去。
    “武少！尸体是谁？”官吏过来，邓诚笑问。
    “耿直，李正，不承认通匪，皇帝要结果，值得如此。”武少说着就走了。
    “俩人是谁？”孙嫔没明白地问侯齐。
    “刺劫持皇帝，逼写截殉圣旨，韩伊被斩，俩门卫一直被押。武少学纪纲
    心狠手辣，我想救出二人，这下完了！”候齐小声对孙嫔耳旁说。
    “啊！”肖四与武少，是酒肉朋友，是周小妞说的。孙嫔啊一声，知道了武少。武少和纪纲一样，肆意杀无辜人，是不走人道的人。
    “少审案，惨不忍睹！”候齐小声地说。
    “是么？”孙嫔想着成语：形容极其悲惨，出 处唐?李华《吊古战场文》地问。
    “是的！”侯齐说。
    “孙嫔妹坐下。”两间一明的房间分里外间。外间放着一张桌，跟前两把椅，桌前不远的地方，也有一把椅子。那是供被审对象坐的。胡妃先于孙嫔一步到审讯室，坐在挨桌一边的椅上。椅是从别处搬来。孙嫔进室后，有人又搬来把椅，放在挨胡妃一边。胡妃看进来的孙嫔，就站起地说。孙嫔和胡妃坐下来，何克和樱桃站胡妃身后，答应和吴慧敏、焦淑琴站孙嫔身后。室里外间，隔道铁制栅栏。里间是刑具室，墙上挂着、地上摆放各种刑具，外间人看里间，一清二楚的刑具。二人被绑在里间刑柱上，披头散发，孙嫔升出几多怜悯，女人不能受此罪。里间门一边，站两位彪形大汉，大概是行刑卫士。侯齐和邓诚坐外间桌前椅上，侯齐审讯、邓诚记录，一切就绪。侯齐冲胡妃和孙嫔地说：
    “二位主子，咱开始？”
    “好！”胡妃看眼孙嫔，又看向侯地说。孙嫔没言语。
    “你们带过来草花。”侯齐冲侍卫说。草花被那俩侍卫解开绳索，一下瘫坐在地上，俩侍卫架进了外间，放坐那把椅上。草花停一会儿，手拨遮脸的一缕长发，看眼胡妃和孙嫔，就又低下了头。石亨带俩人，也进了审讯室，冲胡妃和孙嫔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孙嫔和胡妃冲石亨一笑，以示还个礼。
    “草花等下泻药，故意伤害主人案，正式开审。审讯人侯齐，记录人邓诚，在场人，有胡妃和孙嫔。你要实话实说，免受皮肉之苦，草花听到没有？”侯齐说着问。
    “嗻！”草花声音很小地应着。
    “基本情况，我就不问了，邓诚记好录。臣就直接问；草花在水里，下了泻药？”侯齐问。
    “没有！”草花看一眼孙嫔，孙嫔看草花的表情，有点复杂。草花迟疑地说。
    “有人证明，你进水房出来后，赵影去冲茶水，胡太子妃喝茶水，才闹肚子。”侯齐看一眼胡妃和孙嫔，郑重地说。
    “侯齐说的没错，你去水房干啥？”胡妃接侯齐话严厉地问。
    “奴婢说过多次，小玉也知道，郡主皮球滚进水房，奴婢去拿。奴婢没见水壶，也没下啥药，你们怎审，奴婢也是冤枉。”草花说此话时，又偷看一眼孙嫔，孙嫔知道草花看孙嫔一眼的目的，草花是看孙嫔对此事的态度。
    “你下泻药进壶，有人看见，你还抵赖？太子关你进大牢，是有根据的，你不要狡辩！”侯齐看一眼石亨，就如此地说。
    “是的！”石亨附和。
    “你下泻药，就承认，没有下，别冤枉自己！”草花下了泻药，是确定无疑的事，孙嫔敢如此肯定地下结论。草花不仅是想报复胡妃，最主要目的更是想报复孙嫔，对孙嫔的态度已表现了出来，孙嫔也都看在了眼里。草花被追到死胡同，孙嫔不帮一把，草花就真的成了罪犯。孙嫔不敢说草花将来会站在孙嫔一边，但就目前心理的目的，主要是想打击反对孙嫔派的胡善祥。二女都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不会有太大的阴谋，就是有点小阴谋的话，孙嫔冲孩子或是初犯也应原谅。孙嫔看一眼生气表情的胡太子妃，故意冲草花笑地说。
    “恢廓大度，是孙主！”听孙嫔说过那天真情，答应对孙嫔耳小声笑着说。
    孙嫔看眼答应，无意地“啊”了声！
    “奴婢没下药。孙主那天也喝茶水，没闹肚子？胡妃是吃坏食品闹肚子，往我身上贴！”草花低下了头，瞬间又抬起，看向说话的孙嫔，理直气壮地说。石亨看向草花没再言语。
    “你是狡辩！我啥也没吃，侍卫掌他嘴！”胡妃生气地说，侍卫过了去，要给草花掌嘴。
    “慢！胡姐消消气，她们是孩子，咱跟孩一般见识，显得没水平。妹也喝了茶水，你看见了，妹真没闹肚子。”孙嫔说着带有证据的话，吃过坏食品的事实，牢牢地贴在了胡妃身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两侍卫回到原处。孙嫔被挤到嫔位，不也是有此样感受？侯齐、邓诚一起看向孙嫔，脸显出怀疑。石亨也看眼孙嫔。邓诚脸露出感谢意。草花是邓诚外甥女，孙嫔早知道。孙嫔冲邓诚是不应如此的。邓诚是用万名请愿书陷害孙嫔的人，给孙嫔挤到嫔位的人中之一，孙嫔早已铭记于心了。孙嫔说此话目的，是为惩罚反对派的胡善祥，让胡妃也品味到被人挤兑，有理说不出的滋味。案件再审也没必要了。胡妃很生气地站了起来，头也没回地走了，绝对是拂袖而去！
    “人怎办？”侯齐追出地问，胡妃没有回音。
    “放人！”二人被关，是太子的责任，孙嫔要为太子考虑，心虽委屈，可为整治反对派人，也要出此证据证明二人的清白。孙嫔如此地想着，冲走去的胡妃的背影，故意高声地说。
    “孙主没喝茶水？”侯齐近孙嫔小声地问。
    “没喝！”孙嫔小声地说。
    “孙主是好人！”侯齐对孙嫔耳小声笑说。
    “谢谢！”孙嫔想着答应说的成语：恢廓：宽大，开阔。心胸开阔，气量宏大，不计较个人利害得失。例：秦王恢廓大度，屈己下贤，于人无所不容。孙嫔看远去的胡妃背影，心里挺高兴，轻松地冲侯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