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熊经鸟伸红帮嫔 礼尚往来嫔助红
    “熊经鸟伸，红帮嫔！”九玲和六凤来找事做，其中六凤勉强可以，九玲说啥也不在皇宫，说皇宫风险太大。孙嫔一下想到筹建刺绣铺事，没筹建经验，俩女跑腿还行。孙嫔猛想到了骆红。她俩后来都求孙嫔，找个不在皇宫干的差事，要与骆红一起打官司。皇朝实行的是仁政，倒是一个机会，孙嫔利用帮骆红打官司，促动皇朝以至皇帝截殉的动作。孙嫔竟如此搅动脑汁地与父母进行了沟通，让骆红筹建家铺。其它关于姐夫的花心，和要帮骆红打官司事，孙嫔还没与父母亲说。骆红婆家李时间府有绸缎商铺，骆红是否学到管理经验？孙嫔在永城老家时，似乎听逢人说项一些事。三妾趁李时间不在家时，参与过经营活动，因此，也是三妾受大夫人气的原因之一。大夫人说三妾经常往自己里手搂银子，为此二人常在李时间面前吵架。孙嫔想请骆红到孙府：一是想杜绝姐夫对骆红的花心；二是筹建起来刺绣铺；三是骆红老是把打官司挂在嘴边，孙嫔也真诚地想帮骆红。孙嫔那次在参加朝堂辩解，洞察到皇帝对截殉事，没一星半点动心的迹象。皇朝不仅没有节制而且更加肆虐，又杀了宫女韩伊，并押俩门卫进了大牢，使孙嫔的心几乎凉到了冰点。究竟用啥方法，能使皇朝据义履方截人殉？孙嫔真是一筹莫展，那就从安置骆红工作与骆红打官司同时进行吧。周小妞去一趟天河大酒楼，与谭娟说了孙嫔意思，谭娟给予大力支持。骆红一听也挺高兴，答应了下来。骆红今天来找孙嫔说此事。小花将进院的骆红领到大室。骆红与孙嫔和父亲聊起来。骆红第一句笑地说。
    “成语是古代一种导引养生之法。状如熊之攀枝，鸟之伸脚。出处《庄子刻意》：“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为寿而已矣。你把自己，比作熊和鸟，好！”孙嫔有说有笑地解释成语。
    “周忱怎样？”谭娟没提筹建事，眉开眼笑地问。
    “你认识他？”孙嫔没正面答，似笑非笑地反问。
    “我在酒楼帮厨，几人知我想打官司。一女叫尧梅，待时认识常周忱。尧梅一次完事后，周忱躺床睡着了。尧梅发现周忱证件：是刑部员外郎。尧梅是京城人，说认识周干。尧梅说周忱是刑部人，帮打官司一准能行。尧梅让我见机行事，让周忱帮忙。”骆红笑地说打官司事，复仇事刻骨铭心了。
    “陈三去刑部，是周忱接待。陈三和吴秀红那次去找你，没坦率直言？”孙嫔想起骆红那次找孙嫔后，陈三从刑部了解情况，受孙嫔派遣去告诉过骆红。骆红被追打就不说，就不怕越诉不实受刑罚？孙嫔看向骆红笑地问。
    “他俩说了。但我若不逃殉已死。我只要能报仇，定打此官司！”骆红坚定地说。
    “韩伊被杀，你没听说？”孙嫔问。
    “韩伊误领俩刺去见皇帝。皇朝没逮住刺，仁宗心狠手辣，竟杀了韩伊！俩卫士，也被押进了大牢！”骆红说。
    “据此现状，你的官司，不会好打。”孙嫔一想地说。
    “熊经鸟伸，何必人乎？”骆红竟幽默笑地说。
    “你是说，动物为生存，皆知运动，何必是人？”孙嫔笑说。
    “是的！”骆红说。
    “好！周忱啥情况，我没听说。你小叔子李时勉事倒有异闻传说。”孙嫔想着地说。李时勉任刑部主事，巡湖广一带，正值地方不靖。他重证据，不搞刑讯逼供，直至人赃俱获，才结案发落。百姓拥戴，一时称之为 ‘李青天’。”骆红苍老了许多，头发比在永城削短了好多，盘梳于脑后，矫情自饰一下倒仍有几分犟妇的雍容雅步。孙嫔看着平静脸的骆红想着笑地说。
    “他有威望，民（我）不畏惧，一定要打！”骆红脸显现出些许的愁楚，但仍裸露出坚定地说。
    “我冲你态度，愿支持你。周忱啥人，你一找便知了。”孙嫔笑说。
    “刑部尚书是谁？”骆红笑问。
    “那是位老臣，很是溜滑，不会参与。”孙嫔笑说。
    “尧梅说让我考虑。我如愿意，尧梅给找周忱。”骆红笑说。
    “我反感人殉制，想探截殉路！”还想安排骆红筹建家铺，孙嫔笑地说。
    “骆红能帮牌友。筹建家铺？”大妈、妈一起进室落了座。大妈看一眼父亲，又看向老牌友骆红有说有笑地问。
    “是呀。骆红肯帮忙？”父亲也笑问。
    “姐夫！我和我大姐、姐，是老牌友，你那次花那多银，救了我命。我冲此交情，也得帮。我刚近三十！”骆红坐直身，有点为之一振，真精神好多笑地说。
    “你帮孙府，月给八百文铜钱。筹建成功，你是主管。主管按成品货，销售利润给提成奖！”父亲笑说。
    “不要报酬，我要打官司，求孙主将伯之助！”骆红笑地说。
    “礼尚往来，嫔助红！”孙嫔环视父母亲、大妈和骆红，眉开眼笑地说。
    “何意？”大妈笑问。
    “成语释义：尚注重。指礼节上应该有来有往。现在也指以同样的态度或做法回答对方。出处宋胡寅《斐然集》：礼尚往来思报玖；‘情深吸引屡抛转’。”孙嫔笑地解释着成语。
    “对！就听闺女的，应礼尚往来，互通有无！”大妈一直管孙若薇，叫闺女，看一眼骆红，一脸自豪笑地说。父母也笑附和。
    “如此这样，孙府也帮我大忙了。我实说，真经过商。我们婚后，李时间教，我也自学文化。我给出主意行，他不让我管钱。李时间那次出差一段时间，我帮经营两批货，周可当会计，帮我从中弄点银子。李时间回来，追着打我。周可一拉架，李时间辞退了周可。李时间后来又去找，周可说啥不干了。我有几次被打，二妾告诉我，是大夫人背后挑拨离间。大夫人说，我与周可关系不清楚。周可是好人。我恨透了弄死二妾的大夫人，我定为二妾，报仇血恨！”骆红看一眼孙嫔一脸愤恨地说。
    “我没问过,二妾家人干啥的？”大妈坐在椅上无聊，拿起长杆烟斗装烟，点燃吸着烟地问骆红。
    “二妾没家人，是小乞丐。李时间从永城街捡来，也不知她父母是谁。二妾和我一样，在纸上摁个手印。她在李家当侍人，干活管饭吃，不给工钱。二妾长大，很是漂亮，李时间先强暴后娶为二妾。这样说吧，李府永城商行员工，都来源于乞丐。他们被李家收留管饭，不给工钱。在纸上摁个手印，那是卖身契，李时间背后填写简况。对女乞丐，管几年饭，李时间看着好就强暴，男乞丐更好说，只管饭没工钱。他们走就走，李家攥着卖身契，想要的话，李告到官府，给抓回仍干活；不想要的，李时间不再理。李时间虽是我丈夫，可死是老天惩罚。先是救人于危难做善事，后是伤天害理行为！”骆红说着。
    “人没文化，是悲哀！”大妈吸口烟，唉叹一声地说。
    “才贯二酉，人敬重！”母亲坐在那没事时，用小剪刀修剪自己本不长的指甲，挨着大妈坐着听着想着，哀叹着感慨系之地说。
    “孙主何意？”骆红冲孙嫔一笑地问。
    “语出《太平御览》卷四九引南朝宋盛弘之《荆州记》：‘小酉山上石穴中有书千卷，相传秦人于此而学，因留之。’《郡县志》：‘大酉山有洞,名大酉。小酉山在酉溪口，山下有石穴，中有书千卷，旧云秦人避地隐学于此。自酉溪北行十余里，与大酉山相连，故曰二酉。’唉！人不学文化，真是悲哀呀。”父亲看眼骆红，想着释义地说。
    “是的！现在多用于形容人读书很多、学识渊博、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大妈没上学，因家当时家穷没有条件。”孙嫔看一眼不自在脸的大妈，冲骆红笑地解释。
    “是呀！由于我不听你父话，耽误了你娟姐上学。多亏你姐夫念过私塾经营家铺，可他不在家时，娟不识字，连一个单据都看不懂。娟怪自己没去念书。你娟姐让你姐夫教识字，现在学习能赶趟？唉！”大妈一脸悔意地看着孙嫔，慢慢地吸一口烟，替不识字的自己和闺女犯愁地说。
    “她只要学就赶趟。人无文化难干事，更难干成大事。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人不学文化，就是此理。”母亲看着自己的手指语重心长地说。
    “董姐说得对。我十岁那年，若不是出瘟疫，妈也让我上学了。村出现了瘟疫，毁了那一片村人之梦。当然，其中也包括我的一个上学梦。我想上学，老天爷没帮忙。我算明白了，靠谁也不行，人学知识是个人的，长的是个人本事。李时间是财主，我原想稀里糊涂混，怎也能混一辈子，不愁吃穿就行。李时间一死，我成了逃亡人，庆幸的是没被弄死。二妾被稀里糊涂地弄死了，一生就那样结束了。我虽无家可归，却比二妾强，仍活在人世。咳！”骆红既为自己的遭遇、也为二妾的死，莫如奈何地说着。骆红有无法摆脱的哀伤。
    “骆红姨，你若同意，就来孙府，尽快操持起来，筹建刺绣商铺。咱同时可研究打官司事宜，我帮你！”孙嫔为扭转骆红心情，转换方式有说有笑地说。
    “你能帮我打官司，即使孙家不给报酬，那我也帮孙家筹建。”打官司已经成心病，骆红看一眼在场所有人，态度明朗地说。
    “筹建商铺与打官司那件也不差，就这样定？”父亲笑着郑重地说。
    “行！我明天就来，开始筹建孙府商铺！”骆红肯定地说。
    “孙嫔帮你，打官司；你帮孙嫔，筹建家铺？”大妈笑地问。
    “是的！”骆红笑得竟管有点苦涩，却坚定地说，愿意帮筹建孙家商铺。大妈、妈、父亲都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