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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陈若风教训珍妮
    陈若风把自己关在乐高房里,他花两天的时候拆掉了所有模型,包括“云风家”。又花了四天的时间把它们全部拼好,除了“云风家”。
    忙完乐高,他花了整整两天时间睡大觉,谁发信息都不回。
    某天早晨起来,他突然觉得很饿,叫了一堆外卖,胡吃海塞。他是没有味觉的,很早很早之前,某件事发生之后。他不曾对任何人提起,他没有味觉、嗅觉,他放纵自己“不食人间烟火”,当做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直到他遇到了云风,她身上带有奇特的似曾相识的香,他追随她进入了一个奇妙世界,可是如今这个世界离他远去,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她气冲冲的离开。他只知道,也许,在她的心里,刘大哥才是她的依靠,哪怕刘大哥是个有妇之夫。
    叮咚,信息提示音。
    是酒肉朋友,赵玉。
    “听说你小子最近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金屋藏娇!臭小子,少时不知精珍贵,老来望b可空流泪哈!赶紧麻溜的出来喝酒,哥几个可都好久没看到你了,带上那个妞!听说可是匹烈马呢!你小子,就喜欢挑战!”
    陈若风一笑置之。
    叮咚,又有新信息。
    “陈哥哥,最近怎么总不见你来医院啦?你奶奶可都快出院了,欠了两万块医药费,你妹妹每天跑院长室求情,大半夜的在我们医院扫厕所,可院长还是没同意她延期付款。你过来看看人家嘛,大家都想你了。”
    扫厕所?黄云风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陈若风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终于,他换了一身骚气夜店装出去喝酒了。
    夜店照常歌舞升平,人人勾肩搭背,推杯换盏,快乐人间。
    几个人坐在豪华大巴里,玩着真心话大冒险,陈若风总输,三瓶红酒已经下肚。
    珍妮也在,她输了,选真心话。赵玉问:“你最近有出卖朋友吗?”
    珍妮娇笑着说:“有,我出卖了若风。”
    “我?我最近都宅家里头,何时见过你?”陈若风眼神迷离,但神志清醒。
    “上次你过来我店里啊,还带着一个乡巴佬,我看她性子烈,就帮你训练训练她,否则我看她都快骑到你头上去了!”
    陈若风又稍微清醒了一点。“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说,你根本不在意买衣服的这点小钱,叫她不用在意。还说你一个月就能换两三个女友,叫她上点心,穿的性感一些,讨好你,说不定可以嫁入豪门!”
    陈若风举着酒杯越过几个人,坐到了珍妮旁边。冷若冰霜的问:“还有呢?”
    珍妮喝了点酒,完全不会看人脸色了,她感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连陈若风都坐到了她身边,于是愈发的卖弄:“我还说啊,你出手大方,就算分手了也会给她一笔可观的分手费的。跟你做买卖她总是不亏的。”
    买卖?在这些人眼里,爱情就是买卖?陈若风恶狠狠的捏住了珍妮的脸颊,微微用力,珍妮的五官瞬间皱起,像一个十七褶的肉包子,只剩一个没有封紧的口。
    “痛,若风,你做什么?”珍妮惊慌。
    “我,谢谢你!”若风一手捏着珍妮的脸,一手举起酒杯把一杯白的灌了下去。珍妮被烈酒呛的直咳嗽。
    “如果想继续在这里混口饭吃,我希望你,可以管好自己的嘴巴!”陈若风厌恶的甩开珍妮的脸。
    赵玉过来打圆场。“哎哟,我们陈哥哥,喝醉了吗?平时最怜香惜玉的人,今天怎么?喝上头了啊?”
    “懒得理你们!”陈若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高脚杯落桌时,腰斩成两半。
    “失陪!”陈若风头也不回的出了包间。
    十月中旬,晨间的山路明显感到寒意,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树上的,草丛里的露珠还在打瞌睡。陈若风连夜重新拼起了“云风家”,而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天没亮他就开着路虎出发了,如果要去接老太太出院的话,空间大一点的车会比较方便。
    陈若风意气风发的赶到医院,假装跟云风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这是他惯用伎俩,可是,她们昨天就出院了。院长终于同意让云风来医院打扫卫生以此来抵扣医药费。
    “她什么时候会来上班?”陈若风皱着英挺的剑眉问。
    护士站的小护士,满脸花痴的看着陈若风说:“她都是上的晚班,下午五点才过来。”
    陈若风没有过多停留,付清医药费后拿着收据就赶往云风家了。
    云风正打算去牧场帮忙,一开门就看到玉树临风的陈若风僵在半空中的手,看来他正打算敲门。云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若风摸了摸鼻子上的灰。意料之中。
    一分钟后云风提着一个纸袋子出来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冷漠的把袋子递给陈若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
    陈若风接过一看,是上次借她穿的家居服和欠条。五千块。
    “什么意思?”
    云风不答也不再看他,径直坐上破旧自行车就往村里的方向出发,这破自行车是刘家淘汰下来的,云风拿了回来。
    陈若风没有开车追,而是跟在她身后跑,下坡的时候陈若风跑的快点,上坡的时候就跑的慢一点,他试过帮忙推云风,可是云风一个手掌劈下来,陈若风就不敢造次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哎哟,救命啊!我快掉到山下去了!”
    云风回头一看,确实不见陈若风了,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糟糕,陈若风吊在一棵树枝上,马上就要滚到山坡底下了。云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自行车都没停好就去拉陈若风上来,陈若风只轻轻一蹬脚就上来了,两人一下子撞在了一起。陈若风紧紧环住云风的腰,低头看她,不让她挣脱。
    他们的腹部紧紧的贴合在一起,云风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使劲的推他捶他,可是就连做惯农活的云风,力气也不及白面小生陈若风。
    挣扎了很久,云风喘着粗气瞪着陈若风。
    “阿巴阿巴阿巴巴……”陈若风夸张的叫着。
    云风疑惑的偏头。
    “阿巴,阿巴,阿巴巴!”
    “你搞什么鬼啊?”云风终于不耐烦。
    陈若风马上嬉皮笑脸:“原来好久不见的你没有变哑巴呀?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于是就用哑语跟你讲话啊!”
    “去你的!哑语才不是这样!”云风忍不住笑意。
    陈若风的头更低了,离云风更近了。
    “那你说,哑语是怎样的?”陈若风的声音莫名暗哑起来,充满磁性魅力。他的眼睛里像是住着星星,一闪一闪的。
    云风望着这对迷人的眼睛,感受到陈若风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逐渐深陷,不能自己。
    她讨厌失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