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有人喜也有人悲。
根据万物守恒定律,有人得便有人失。
俗话又说:冰火两重天。
真的是两重天,一条雷池河,划分为两个世界。
这边笑,那边哭,还是欲哭无泪的那种。
就在玄火军载歌载舞的时候,那边的北契国差点没跟北蛮子打了起来,双方都说对方偷粮盗马。
后来,事实证明,是个误会。
可这粮食和战马去哪了呢?
营地方圆几十里连条车辙印都没有?这粮食和战马莫不是插抢翅膀飞走了?又抑或是土遁了不成?
北契国的太子南宫钰此刻暴跳如雷,一大早就听到如此噩耗,哪还顾得上什么仪态风范?
“把昨晚轮班的哨兵都给本太子找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多粮草,还有两万军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莫不是见鬼了不成?”
说道见鬼,不由想起昨儿那个穿着道服的小子,他随随便便地在那蹦哒了几下,便跟那什么君的小子借了天雷,今儿这粮草和军马莫不是也是那小子搞的鬼?如此邪门的事根本就不是人力所为!既然不是人力,那就是东阳国信奉的鬼神之术搞的。
“该死的白玄烨,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南宫钰英俊的脸庞满是阴霾,想起数月前从东阳国传来的密信,莫不是自己被人当猴耍了?该死的!如果真敢耍本太子,本太子跟你没完。
“太子殿下,末将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话的是南宫钰身边的红人左清丰,此人工于心计,又会些旁门左道,加上深谙溜须拍马之术,所以小小年纪,军衔已经是一名校尉了。
“哦,左校尉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南宫钰心中一喜,总觉得今日之事能够有所突破。
左清丰殷勤地靠近南宫钰,在他耳边细声说道:“太子殿下,听闻北蛮国信奉巫师,那些蛮子不管大病还是小病,都是找巫师来家里做法,每每都康愈了。末将想,那些个巫师也是懂作法的,不如,属下派人去蛮子那寻些法术高深的大巫师前来作法,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东阳国的粮食,金银珠宝,美人通通变到咱们北契国去。”
“巫师?作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妙!妙!就照你说的,去办吧!”
南宫钰本来是不信鬼神的,可昨儿亲眼看到那小子作法引来了天雷炸的自己人焦黑断手断脚的,今儿粮草军马又不翼而飞,接二连三出现如此邪门的事情,让他不得不信鬼神之说了。
既然这世上真的有作法一说,那肯定不止一个道家,肯定还是其他什么家,比如是左清丰说的什么巫师的。
不知道巫师的法术如何?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来人,在那个地方搭祭台,咱们也请天神!”南宫钰用手一指,那些个有些懵逼的兵将赶紧去寻材料去了。
“太子殿下,那,那今儿还去打仗不?”一小将唯唯诺诺的问道。
“打呀,怎么不打?如此旁门左道,本太子才不放在眼里。传令下去,伙房的人就近征收粮食,征购军马,其余的人列队准备,本太子亲自带队,今儿就把那些个玄火军杀的一个不剩。”
“末将领命!”
“等等!”
“太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谁能取鬼面阎王的项上人头,赏黄金千两,连升三级!”
“遵命!”
小将领命下去了!
“太子殿下,昨晚轮班的哨兵都给您带来了,要传召吗?”又一小兵上前来禀告。
“传!”
“你们,过来!”小兵招手。
连爬带滚过来了好几十个人,个个面带丧色,双腿打颤,有个别的好像己经吓尿了。
“说吧!昨晚你们是怎么放哨的?”
南宫钰说的温柔,英俊的脸庞上还挂着一丝微笑,可那些哨兵都吓得叫站都站不稳了。
“殿下饶命!昨晚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睡着了,直到,直到现在才醒过来,殿下饶命!”一哨兵大着胆子说完,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这一跪,其余的人也纷纷跪了下来,大喊饶命。
“都睡着啦?”南宫钰轻声的再次问道。
跪下的人纷纷磕头……
“那就继续,永远地睡下去吧!”南宫钰面无表情地说完,看都不看那些跪着的人一眼,便走开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站在旁边的小兵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闭着眼摇了摇头。
“来人,将这些罪人拉下去斩了!”
“冤枉呀!冤枉……”
哭喊声渐行渐远,直到嘎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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