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不然不会这样。
“家里定的娃娃亲,我给他脸了。”卫澜气愤地说,“当初面红耳赤地在两家人面前说不可能喜欢我这种书呆子omega,现在又来纠缠。”
“损失惨重啊,他坏我名声。”卫澜说,“列表里的25个优质a,一下子丢了五个,聊天体验感少了五分之一,看不起我们编剧的编瞎话速度啊。”
林见鹿:“……”
这剩下的,也不少啊。
他们音乐学院一个班也才二十人。
“别生气了。”林见鹿说,“你俩这娃娃亲算是到此为止了。”
卫澜:“也对。”
“那我们去吃饭吧呦呦。”卫澜说,“学生会今晚办新生联谊,我们去帮忙,可以白吃白喝。”
林见鹿:“嗯。”
x大是艺术类院校,培养了不少文艺工作者,其中不乏各种大小明星。
学生会给新生办的联谊上,就有许多叫得上名字的艺人,大家都很重视人脉,把这当做重要的社交场合。
“我去看看能不能泡个猛a。”卫澜把手里的一叠传单递给林见鹿,“你帮我发发。”
“哦。”林见鹿捧着一叠传单,也不主动找人,就坐在门边,来了人就随手递一张。
“林见鹿?”进来的一名beta同学惊喜地叫出了他的名字,“真的是你!x大果然遍地是明星。”
“你好,给你。”林见鹿礼貌递出传单,保持着距离感。
“你能给我签个名吗?”beta同学说,“我看见你们《藏锋》剧组的路透照片了,你的戏服真漂亮。”
林见鹿:“谢谢。”
他还没有给人牵过名。
“写错了……”他说,“重新给你一张。”
他签了“林见鹿”三个字,把传单递回去。
“谢谢!”对方高兴地走了。
林见鹿把写错了一笔的传单叠成小方块,撕碎扔进垃圾桶。
他差点写成了“林嘉乐”。
妈妈给他取了却又没来得及更换的名字。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已经没有亲近的人,会知道这个名字了。
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刚刚的beta新生说,路透?
他们被拍了?
与此同时,星洛互娱的经纪人刚好给他发了张照片,正是他们今天被拍下来的那张。
[经纪人]:600万的婚纱,我算是开了眼了。
[呦呦]:?
[经纪人]:你们剧组真舍得砸钱,路透照片太惊艳了,很涨粉。
[经纪人]:说个事儿呦呦,给你接了新工作啦。
[呦呦]:嗯?您说。
[经纪人]:你可以上综艺玩了。
[呦呦]:。
林见鹿不想去。
他不是爱说话能热络氛围的人,擅长冷场和把天聊死。
[经纪人]:是密室解谜类的,跟《藏锋》剧组有合作,谢妄和陈一默都会参加。
[呦呦]:嗯?
[经纪人]:《藏锋》剧组那边,你配合谢妄营业哈。
[呦呦]:好的。
[经纪人]:不过私底下离你们剧组那些alpha远一点,保持合适的距离。
[呦呦]:唔。
合适的距离,他跟谢妄,应该……有的吧。
不远处,卫澜坐在几个alpha中间,端着酒杯,好像在讲剧本,目光却不住地在alpha
身上游走。
有alpha过来搭讪,林见鹿没什么兴趣地摇摇头,把人给打发走了。
距离他跟谢妄上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那天在床上,alpha压着他,让他趴在枕头上,桎梏着他的挣扎,狠狠地撞他,滚烫的汗珠落在他颈后的腺体边,引得他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好像没有哪个alpha会像谢妄这样让他满意,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林明一天给他打三四个电话,让他交出标记施予者的身份,或者给个大致的寻找范围也行。
林见鹿给了个附近工地的。
林明和林扬去工地掘地三尺找人了。
“呦呦。”卫澜冲他这边招手,“别发传单了,过来唱歌吧。”
“来了。”林见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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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大附近,会员制酒吧,二楼包厢。
谢妄猝不及防从裴言那儿揣了个惊天大瓜,差点惊掉了下巴。
“卫澜?”他问。
“你认识?”裴言说,“人不可貌相啊,看着那么乖的omega,心思那么深,是个大海王。”
那还是林见鹿比较乖,除了我,林见鹿都不怎么搭理别的alpha。
很专一,只挖坑给我跳。
谢妄心说。
卫澜的瓜,他纠结了一下,虽然憋得慌,还是不给林见鹿说了。
林见鹿没什么朋友,平时也就乐意多和卫澜说几句。
这俩在学业上好像一向都聊得来,肯定是有共同话题的。
他不想林见鹿太孤单。
谢妄在想,他要怎么去求婚。
“求婚,你有经验吗?”谢妄问裴言。
裴言:“没有,但无非就那几样,花和戒指?”
“我再想想。”谢妄说。
林见鹿这奶酪,睡完了就跑,公事公办,私事停办,他最近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时间去说。
再等等吧,不能操之过急。
《寻音》的第七期就要开始录制了,隔天,谢妄和林见鹿都去了录制大厅,做正式舞台前的准备。
进行了这么多次的角逐后,整个节目还留着的人只有十五个了,每场演唱的花哨设计也变多了,要排灯光特效,还要排舞。
谢妄今天到节目组,就去了别家导师的小组串门。
他看见了……弹钢琴的林见鹿。
林见鹿是学古筝的,自小就学,只偶尔写歌的是个头,会用用钢琴。
omega今天穿了黑色的薄风衣,压在钢琴琴键上的手在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
林见鹿跟着自己弹的伴奏,在唱一支原创的歌。
他边哼唱边试着修改。
谢妄又一次听见了重生前听过的歌,林见鹿一点点,把歌修改成了他曾经听过的那个旋律。
而他现在门边,听完了作曲的整个过程。
林见鹿的声音,不像他本人那么冷清,少年音里带了不问世事的稚气,小声哼歌的时候,很是勾人。
谢妄在床上,就很爱把他欺负到从嘴巴里泄出点声音,那声音隐忍着,又被撞成了破碎的片段,流入他耳中,格外动听。
林见鹿弹完了琴,没有动,坐在琴凳上看着他。
“谢老师不管自己的组员,来我这里串门?”林见鹿问。
“呦呦。”谢妄说,“帮我个忙。”
明晚正式节目的录制,让谢妄上去唱歌开场。
“带我唱两遍。”谢妄说,“我怕我上去那会儿这节目要掉收视率。”
这是很简单的事,林见鹿没拒绝。
二十分钟后,林见鹿有点生无可恋了。
“您要不……对口型吧。”林见鹿说,“术业有专攻。”
谢妄:“……”
行,还知道安慰人。
“不对口型。”谢妄说,“就我真实的样子,观众喜欢。”
林见鹿只好又带着他唱了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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