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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 第230节
    她指着钢琴罩,“不如用这个裹着下1半1身跑回宿舍?”
    这钢琴罩是暗红色灯芯绒,盛海龙一个男生哪里看得上,太骚气了,他摇头说不穿。
    苏以沫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好主意,“我觉得你可以把裤子反着穿,走路就好像抱着琴凳子。动作并不突兀。”
    盛海龙左想右想都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那你出去帮我盯稍,千万别让人进来。”
    这个没问题,苏以沫一口答应,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她蹬蹬蹬往外跑。
    苏以沫出了演奏厅,就见走廊尽头走过来一位女老师,心脏都快吓出来了,捂着胸口一个劲儿往后退,直到背后靠着墙,她才找到自己的理智,她将砰砰乱跳的心脏按回原位,冲对方打了声招呼,“老师好。”
    女老师诧异看着她,“这位同学,都上晚自习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苏以沫堵在门口,“我马上就去。”她低头装作找东西,“我发卡掉了,我找到就走。”
    女老师想进演奏厅看看,苏以沫不肯让步,“老师,我刚从这里出来,没人。”
    女老师指着门缝,“灯没关。”
    苏以沫快速打开门缝挤进去,抢在女老师前头,啪嗒一声关上灯。
    女老师看了她半晌,就在苏以沫做贼心虚,被对方看得额头滴汗时,女老师绕过她径直往前走。苏以沫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可算走了。
    等了十来分钟,苏以沫急得不成,敲了下门,压低声音冲里面询问,“好了吗?”
    动作怎么那么慢,急死人了。
    盛海龙臭着一张脸抱着琴凳出来,“你突然关灯,我差点摔倒了。”
    苏以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关灯后没有再开灯,她低头看了眼盛海龙的裤子,还没等她看仔细,盛海龙恶声恶气阻止,“不许看。”
    苏以沫摆手,“成。我不看。”她转身刚要走,胳膊被盛海龙抓住,她满脸不解看向他。
    盛海龙脸如火烧,声音有点低,“你刚刚进来,没看到什么吧?”
    胶水太多了,不仅他裤子紧紧沾在琴凳上,就连内裤都不例外。得亏有两层,要不然他屁股都得掉一层皮。
    苏以沫没想到他还挺保守,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忙着关灯,没注意你。”
    她想说上次操场他都看到了,刚刚有没有看到,好像也不重要吧?不过鉴于他的臭脾气,苏以沫不想刺激他。
    时间挺紧的,苏以沫也不跟他废话,“你快回宿舍换衣服吧,我先教室了。”
    盛海龙点头,两人刚要拐弯往前走,一阵脚步声自楼道响起,两人当即吓了一跳……
    十分钟前,教学楼六楼,高一(二)班,张志松趴在窗前,迟迟没有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有些麻爪,这么慢吗?
    班主任背着手进了教室,看到第一排中间位置空了两个位置,然后问同学,“他们两个去哪了?”
    同学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知。
    班主任拧眉,问苏以沫的同桌龚珍珍,“她在宿舍吗?”
    龚珍珍摇头,“没有。她吃完晚饭就去演奏厅练钢琴。”
    文艺委员当即举手,“对,我们在演奏厅见过她和盛海龙,我们先走了,他们在后头,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儿。”
    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班主任伸手往下压,示意他们不要再讲话,复习功课要紧。
    在教室里溜达一圈,确定学生们都老实了,班主任才背着手往演奏厅方向走。
    班主任从楼梯口走了下来,看到苏以沫站在门口,直接喊了一嗓子,“晚自习都十分钟了,你怎么还待在这儿?”
    苏以沫下意识打开演奏厅的门将手里的东西扔进去,然后飞快关上门,迎着班主任而去,讪笑着解释,“我钢琴好久没弹了,有些生疏,忘了时间。对不住了,我现在就回教室。”
    班主任倒也没有处罚她,颔首,“去吧。”
    她脚却继续往前走,苏以沫吓了一跳,笑眯眯拦着班主任,“您不一起去教室啊?”
    “我刚从教室回来。”班主任眼睛看向演奏厅的方向,“盛海龙也不在教室,文艺委员说他之前跟你在一起,他是不是也在演奏厅呢?”
    说完绕过苏以沫就要走向演奏,苏以沫吓了一跳,慌不择言道,“没有!他不在演奏厅。他……他刚刚在厕所摔了一跤。”
    班主任猛地回头,“在厕所摔跤?”
    苏以沫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妙,“对!地上全是水,他裤子都湿了,回宿舍换裤子了。”
    班主任恍然,原来是这样,她有些无语,“都16岁的人了,居然还能摔跤,怎么一点也不稳重呢。”
    说完,示意苏以沫赶紧回教室。
    苏以沫见她转身离开,长舒一口气。
    演奏厅内,盛海龙正反手抱着琴凳,等两道脚步声走远了,才慢慢探头往外看,确定外面没人了,他才急匆匆往楼下跑。
    教室内,张志松在班主任走后,时不时就瞅一眼楼下。
    在他的预想里,苏以沫肯定不敢脱裤子回教室,必定是搬着琴凳回宿舍。他等啊等,还真叫他等到了。
    让张志松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不是屁股后面沾着琴凳,而是前面。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看笑话,他站起来,振臂一呼,“大家快看啊,有人光着屁股满校园乱跑。”
    学生们头一个反应是裸奔?听到他的吆喝,纷纷扭头往外看。
    趴在窗边的同学很快响应,“哪有裸奔,人家不是穿着衣服吗?你什么眼神啊?”
    张志松只是把他们吸引过来,“没裸1奔,但她好像抱着琴凳啊。”
    “好像是琴凳,现在可是晚自习,抱着琴凳在学校里乱逛干什么?”
    “会不会老师啊?”
    张志松当即驳斥,“不可能!是学生,你看她去的方向是学生宿舍。”
    “咦?还真是。”
    张志松又不经意地说,“哎呀,我看那人好像是咱们班长啊?”
    “啊?苏以沫?不可能吧?”这下更多同学挤在窗边,想看看是不是班长。
    “离得太远,认不清啊。”有同学当即反驳张志松不实猜测。
    张志松当即反驳,“我看着有点像。班长今天不就是穿着白色t恤吗?这人穿的也是白色。而且她一直没有过来上晚自习,不是她还能有谁?”他状似不经意地说,“你说她抱琴回宿舍干什么?她该不会偷琴凳回宿舍吧?”
    偷东西?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咱们班的班长叫什么名字?”
    张志松下意识回答,“还能有谁?苏以沫呗。你傻啦,连班长是谁都不知道。”
    他这话刚回答完,趴在窗边的学生纷纷转头,刚刚还喧闹的教室恢复寂静。
    张志松很快察觉教室内气氛不对,他扭头一看,被身后的两人吓了一跳。
    苏以沫笑盈盈看着他。她旁边站着班主任,两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好似在问他“看够了吗?”
    张志松忙不迭站起来,他刚刚为了看得更清楚,单腿踩在凳子上,但因为看到苏以沫,他吓了一跳,勾凳子时没有注意,一屁股摔在地上,教室内传来同学的哄笑。他涨红着脸,低头趴在桌上。
    苏以沫已经回到座位,张志松却把她的后背都瞪穿了。
    脑里的思绪却乱飞:苏以沫没有中招,那中招的人是谁?该不会是龙哥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志松浑身发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第一堂晚自习快结束时,盛海龙终于姗姗来迟,他浑身充满戾气坐到位置上。
    但是坐下前他却朝张志松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张志松终于肯定,真的是龙哥中招了。
    苏以沫将一张纸条推到盛海龙面前。
    盛海龙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是张志松。”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盛海龙想隐瞒也晚了,他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交给我”。
    这家伙居然背着他搞这种小动作,这是拿他的话当耳旁风啊。
    苏以沫耸了耸肩,行叭,她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拾张志松。
    下课铃响起,张志松第一时间冲出教室。不……还没开始下课,他就已经酝酿着逃跑,一只脚已经做出逃跑的预备姿势。
    当盛海龙冲过来时,张志松已经先一步跑了。
    不过他显然失算了,盛海龙并没有因为他先一步逃跑就放过他,而是紧追不舍。
    教室内的学生们面面相觑看着这一幕,“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追在后头,没一会儿盛海龙和张志松就消失在楼道口。
    有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那人是不是盛海龙啊?他穿的也是白t恤。”
    刚刚班长就在他们身后,可以排除班长。不是班长,那就只剩下盛海龙了。
    猜到真相,大家纷纷闭嘴不言,生怕被对方听到,惹他不快。
    但有人反应没那么快,捏着下巴满脸不解,“他为什么要抱着琴凳到处跑呢?”
    “谁知道呢。”
    都知道盛海龙家境好,大家谁也不会联想到他会偷东西。就是觉得他挺奇葩。
    大家猜来猜去,谁也猜不到真相。更不知道盛海龙为什么要追张志松?他们俩不是好兄弟吗?
    快上课时,盛海龙和张志松终于姗姗来迟。
    只不过一个臭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五百万。另一个则是鼻青眼肿,头发乱糟糟,身上就好像在狗窝滚过一圈似的,全是泥土和脏污。更要命的是他鼻管还塞了一团卫生纸,一瘸一拐走进来的。
    众人惊愕看着这一幕。
    苏以沫朝盛海龙翘了个大拇指,“真牛!连兄弟都下得了手。”
    盛海龙面无表情看着她,“我好像是替你受罪吧?”
    苏以沫切了一声,“但是你那好兄弟是替你出气才找我麻烦。根源还在你身上,你好意思要我补偿?”
    盛海龙理亏,“放心吧。他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苏以沫耸了耸肩,“随便你们喽。他也是个傻子,你要面子不敢找老师,我不一样啊,我肯定会找老师给我查明真相。他真以为自己准备得万无一失,没人看到他进演奏厅?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只要想查总能查到的。”
    她捏捏下巴,“要是换成我,我才不亲自动手呢。我要让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道歉。还会写一篇关于校园霸凌的作文让他在全国出名,他说不定会当成反面人物在全国宣讲。他不是一直很羡慕你在全校出名吗?你看我多仗义啊,我让他风靡全国。也让他体会一下被人关爱的滋味儿。”
    盛海龙呆呆看着她,以他前16年的人生阅历,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干。
    不!确切地说,只有她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