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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 第55节
    苏以沫无语,她居然遭了无妄之灾,抹了抹眼泪,“您想啥呢,这么入神?”
    苏爱国见女儿不哭了,立刻笑开了,将一件大喜事告诉两人,“我要去鹏城大学读书了。”
    苏以沫一呆,“啊?”
    张招娣也是一惊,“啊?”
    苏爱国见两人不可置信的样子,忙道,“只是旁听。不是真的入学。”
    苏以沫上辈子是通过成人高考上的大学,旁听看似谁都能去,但其实并不然。旁听也需要单位开介绍信。
    她试探问,“施工给开的介绍信?”
    苏爱国颔首,“对。他说我基础太差了,一个人自学等于闭门造车。他也没那么多时间从头教起,还不如去大学重新上课。”
    张招娣不明白旁听怎么回事,“那你工作怎么办?”
    苏爱国笑了,“不用担心,施工说他会帮我向领导申请,我有课可以请假,暂时领兼职工资。上完课再恢复全职工资。”
    以他们家现在的条件,自然不靠苏爱国这点工资,张招娣大力支持丈夫回校重造,“那你好好学。”
    苏爱国见妻子和女儿都支持自己,有些许动容。像他这样有家有口的年纪还能回学校念书绝对是凤毛麟角。施工估计也是看出妻子会支持他读书,所以才写的推荐信吧?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招娣想了想,“你说咱们要不要报答一下施工?他不是喜欢美食吗?就咱们食堂那些饭菜,少油少盐,我这么不挑的人都嫌弃。就更不用说施工了。咱们自家就是卖盒饭的,要不然你以后拿盒饭帮他带一份。反正也费不了几个钱。”
    苏爱国觉得可行。
    翌日,苏爱国就跟施工商量由他送饭。施工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不过他说什么都不肯让苏爱国请客,而是直接包月。
    张招娣请的是专业大厨,味道自然比食堂要好。虽然比食堂贵一点,但是施工工资高,不差这点钱。
    其他新来的工程师得知这件事,也从苏爱国这边定盒饭,就连楼下的总工程师都跟他定餐。
    这些工程师平时工作都很忙,不喜欢在食堂排队,更不喜欢浪费时间走路。现在有人送餐上门,既省事,东西又好吃,何乐而不为。
    于是苏爱国由一开始的三份盒饭,发展到三十六份。
    苏爱国去大学旁听的事很快在家属区传开,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苏家现在不住在筒子楼,所以当苏以沫知道那些人说的话时,她没有将事情告诉父母。爸妈已经这么忙这么累了,何必为了这些人的酸话让他们烦心。
    张招娣每天很晚才回来,苏爱国既要工作,又要学习,比她还忙。女儿不说,两人压根不知道。
    留言只持续两天,很快又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将它掩盖。
    这天苏以沫放学,和邓舒月聊下周去野营的事儿。
    两人刚走到家属区,就见大门那儿聚满了人。这是又闹别扭了?
    苏以沫叹了口气,“幺蛾子真多啊。”
    这时候娱乐活动太少,但凡谁家发生争吵,街坊四邻全都跑过来观战,大部分都是劝和,很少有人起哄架秧。
    不过今儿这声势有点大啊,大门被堵得严严实实,不少人都被挤到马路边了。
    得亏现在汽车少,要是像十几年后的车水马龙,少不得要酿成交通事故。
    苏以沫拉着邓舒月的手,两人跑去看看,别是自家人出了事。
    邓舒月想到自家买了集资房,好像到了选房时间,该不会真是她家出了事吧?
    于是不用苏以沫牵,她蹬蹬蹬跑过去。
    但是人实在太多了,她扒拉大人的腿根本挤不进去,反倒里面有人打架,后面的人怕受波及,纷纷往后退让,这一让,有的大人差点踩到邓舒月。
    苏以沫吓了一跳,赶紧拖着邓舒月往后退,见邓舒月还想凑上去,她赶紧阻止,拉过一位大娘,问对方发生什么事。
    大娘一直站在外头,虽然看不到现场直播,不过道听途说,知晓主人公是谁。
    她神神秘秘解释,“是两个厂长打起来了。”
    苏以沫和邓舒月惊了,厂长打架?这这这……都是斯文人,在家属区门口打架,这成何体统啊?
    怪不得这么多职工过来劝架呢。合着是不得不来。
    苏以沫和邓舒月怕殃及池鱼,站在外围不敢近前,却又舍不得离开。两个厂长打架,多新鲜啊。她们想搞清楚两人为什么打架。可惜刚刚那个大娘只知道两人打架,却不知道理由。
    这场架持续一个小时,最终才被人拉开。苏以沫这才看清两位当事人的惨样。
    不!两位厂长是斯文人,动手打架的不是他们,挨打的也不是他们。而是两人的亲信。
    云副厂长的亲信自然是他的连襟周大柱,刘厂长的亲信是他刚刚提拔上来的生产部经理高伟东。
    刚刚就是两人在家属区门口率先打起来,听到动静的刘厂长和云副厂长下楼劝架。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误以为两个厂长打架。
    苏以沫沉默,好吧,这确实容易误会。
    要说这两人为什么打架呢?说来话长。刘厂长任职后宣布不许赌b,但是习惯了赚快钱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好的来钱机会。
    家属区不让赌,他们就转移阵地,找一个僻静处,支张桌子,揣着积蓄,趁周末休息时打个一天一夜。
    刚开始他们这么做,没什么影响。但是最近厂里接了总部的活,加班加点赶工,赶完工再调休。也是一样的。
    他们现在是加工厂,完不成总部交的任务,刘厂长的能力肯定会受领导质疑。
    偏偏周大柱一行人去外面赌b,高伟东去车间巡查,没看到周大柱等人,直接以旷工处理,这是第一次被抓,处罚不是很严。
    第二次被抓,高伟东报告刘厂长。刘厂长把周大柱的一帮下属打散,分别调到其他部门当杂工,把周大柱调去当司机。让其他人接替这一行人的岗位。
    谁不知道现在司机是个危险职业。治安那么差,到处都是路匪,司机在半道上出事数不胜数。
    刘厂长把周大柱调去当司机,打的是让他有去无回。至于其他人,当杂工远远比在车间当工人要辛苦得多,而且工资也低不少。
    他们不敢找刘厂长算账,于是就找高伟东。
    高伟东生活作息简单,最近又加班,他除了在工厂,就是在家。
    厂里打架会被开除,于是他们就守在家属区门口等高伟东下班,找他算账。
    高伟东被打,他的下属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于是两伙人打起来了。
    终于搞明白事情经过的苏以沫,抚了抚额,好家伙,云副厂长用的这是什么人啊。旷工还有理了?
    刘厂长沉着一张脸,“明天开会讨论。”
    云副厂长面上也无光,要不是周大柱被揍得挺惨,他真的很想给对方一巴掌。怎么这么糊涂!
    只是他到底没下得去手,狠狠瞪了周大柱一眼,转身走了。
    苏以沫和邓舒月告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张招娣此时正在家里,新房在筒子楼后面,离得有点远,她没听到动静,所以也没出来看热闹。
    她正在摆弄自己新买的东西。
    苏以沫开门进来,看到妈妈在家,还有些惊讶,“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招娣笑了,“是啊。我特地去买东西回来。”
    她刚想说什么,苏以沫摘掉书包,拉她到沙发上坐下,把刚刚在家属区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张招娣眼睛瞪得溜圆,“调去当司机?好家伙,连降三级啊。”
    以前周大柱可是车间主管,下面是车间班长,车间组长,普通职工。司机就是普通职工,虽然出差补贴高,但风险也大啊,搞不好有去无回,怪不得周大柱要发疯呢。
    两人正说着话,苏爱国回来了,他今天倒是不累,而是特地跑去买了一碗面,让女儿吃。
    苏以沫看着桌上色相味俱全的六道菜,有些不解,“为什么让我吃面?”
    张招娣和苏爱国对视一眼,不确定地问,“你忘了?”
    苏以沫挠头,“忘了什么?”
    张招娣见她一脸懵懂,扑哧一声笑了,“你连你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苏以沫有些羞赧,“我确实忘了。”
    她还是记得前世的生日,不过她已经好些年没跟家人过生日,都是自己给自己庆生,有些孤单。穿过来后,父母疼爱,她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孤零零的打工人,已经很久没想到自己的生日。
    张招娣哈哈大笑,“我就说嘛。去年过生日时,还没到呢,你就巴巴朝我们要礼物。今年怎么没声了呢。原来是忘了。”
    苏爱国一脸遗憾,故意逗她,“早知道你不记得,我和你妈就没必要浪费这个钱了。你知道为了买这碗面,我跑多远的路嘛。”
    苏以沫看着碗里的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干嘛非要跑很远的地方买。
    见爸爸故意气她,她哼了哼,“那我也不给爸爸唱生日歌。”
    苏爱国捏了她一把,“还挺记仇。”
    说着催促她快吃,“面跎了就不好吃了。”
    苏以沫点头,夹起面条,咦?这面条怎么这么长?她用筷子绕啊绕,依旧没有绕完,刚想用筷子夹断,张招娣忙道,“不能夹断,这是长寿面,是一根做的。你吃的时候再咬断。”
    苏以沫恍然,这还是她头一次吃长寿面,有些惊讶。
    吃了很长一串,确实没有第二根,“怪不得爸爸要去很远的地方买。”
    附近可没有卖长寿面的。这东西卖的就是新奇。
    张招娣示意女儿吃点菜,“别光顾着吃面啊。”
    苏以沫摇摇头,“没事儿。”
    这面寓意是好的,但是说实话可能路上耽搁太久,面已经凉了,味道很一般。但是妈妈又不好下锅热,免得把长寿面给弄断了。只能加了开水。卤汁被冲淡,味道差了许多。
    她先吃色相味俱全的菜肴,长寿面就吃不完啦。
    等一碗面吃完,苏以沫吃得饱饱的,根本吃不下其他东西。
    张招娣留点饭菜,“面条消化快。待会儿写完作业,你再吃点儿。”
    苏以沫点头。
    一家人吃完饭,到了送礼物的环节。
    张招娣和苏爱国站在女儿房间门口,示意女儿推开门,“你快看看。”
    苏以沫走到门口,缓缓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房间内的布置。
    好家伙,这……这怎么搞成这样?
    房间内,除了墙是白色的,瓷砖是白色的,其他都是粉色的。
    粉色的床罩、粉色的被子、粉色的书桌、粉色的凳子、粉色的衣柜、粉色的窗帘,甚至就连灯都是粉色的。不少花边还是蕾丝的。可爱的公主风。
    张招娣紧张地看着女儿,“怎么样?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