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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242节
    必须得一致对外。
    她和稀泥,荣庆长公主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了。
    “姨奶奶息怒。”和静上前一步福身见礼:“姨奶奶年纪大了,不能动气,而且四姨奶奶该是气着了,还是快些请太医瞧瞧吧,可别把身子气出毛病了。”
    她先关心了气的差点背过去的文淑长公主,荣庆长公主也不好针对她,而且她就是一个孩子,和自己的小孙女年岁差不多。
    纵然嚣张,也没到抓着一个孩子教训的糊涂地步。
    说完,不见她们开口动怒,和静自行起来,揉了揉手,才走去文淑长公主身后,轻轻的替她按揉太阳穴,只晓得拉着文淑长公主着急的华安县主一看,一垂眼,带着清高之气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屑。
    拍马屁
    崇恩拉了灵善一把,让她后退些,嬷嬷们也赶紧扶了各自的主子先坐下。
    赵秋容暗暗松了口气,长孙家的女人,就没有一个脾气不火爆的,没人调和,把天捅了都有可能,和静一个小孩子,放下身段打圆场,到比她说话管用多了。
    殿里安静下来,却是个个心里都不舒坦。
    等文淑长公主顺了气,和静这才拿了自己的手帕出来,细心的替她把身上的茶叶擦了,又接过嬷嬷送来的手炉亲手递过去。
    她年纪小却懂事,到让荣庆和文淑两位上了年纪的长公主多了几分好感。
    做完这些,和静后退了几步,提裙跪了下来,到让殿里的人都惊了一下,和静却大大方方的抬脸说道:“太后是和静的舅母,更是一国之母,三位姨奶奶和三姨也是和静的长辈,母亲对和静更有教导之恩,看着诸位争执,和静心里难受,在此,还请舅母和姨奶奶许和静先行赔礼。”
    她转向赵秋容,抬手行了一记大礼:“还请舅母息怒,三位姨奶奶和三姨惊扰凤驾了。”
    她拜在地上,赵秋容顿时明白她要干什么,安稳的坐回去,抬手示意她免礼,却不说话。
    第775章 利利索索的甩锅
    荣庆三人互视一眼,吃不准和静想干嘛。
    她们与和静不熟,只听说她有点聪明,具体的也没留心。
    拜过赵秋容,和静又转向荣庆三人,也是抬手行大礼:“三姨是和静的长辈,有和静这个小辈在,自然是不能让长辈鞠躬赔礼的,还请三位姨奶奶准我替三姨赔罪,好事后找三姨讨赏。
    三姨向来心直口快,刀子嘴豆腐心并无恶意,都是亲缘血脉,争执不过是家长里短的事,还请三位姨奶奶息怒,如今在殿上,我母亲不便训斥三姨,等出宫回了府,势必要好好教训的,母亲袒护妹妹之心,还是学的二姨奶奶呢。”
    她说完就拜,荣庆长公主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了。
    反驳一个孩子,有些丢身份。
    而且,和静这话倒是把她堵了。
    和静郑重其事的拜了三拜才起来,举止有度,不慌不忙。
    “和静年纪小见识短,许多事情都还捋不清楚呢,只是听了这么久,和静有些糊涂。”她端着手垂着肩,十分的谦卑:“正如四姨奶奶所说,正是把周夫人当亲家母了,才会觉得着她帮忙不是什么大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三姨都未过问,想必也是这般想的。
    可偏偏今日,三姨就恼了,所以,和静以为,只怕错不在姨奶奶,也不在三姨,反倒是在盛平安平两位小姨身上了,这事发生在四姨奶奶府上,也只有诸位夫人晓得,诸位夫人都是大方得体的人,自然是懂得这里面的道理不会宣扬。
    可是寻常百姓就不懂了,他们若是知道了,只会说四姨奶奶仗势欺人,不把将军夫人放在眼里,也会说周家白白出了个伯爵儿子,连带着打了三姨的脸,两位小姨当街一说,三姨可不就生气了?”
    她这么一说,盛平安平姐妹俩立马急了,韫国长公主更是气的气的直接出声:“你休想给灵善脱罪!”
    “三姨顶撞姨奶奶确实有罪,相信太后自会秉公处置的。”和静不慌不忙的应声:“可是姨奶奶也得仔细想想,两位小姨在街上就说这样的话,不是给四姨奶奶寻麻烦吗?朝廷大臣最重礼法,这事传开了,对四姨奶奶没好处。”
    对你们加封更没好处。
    这话没说出来,荣庆长公主却是一下子听出来了。
    她打量和静的目光认真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小丫头,有些诧异憨憨大驸马和崇恩是怎么生出这么个聪明女儿的。
    面上是向着她们说话为她们考虑,可言下之意,还是包庇灵善。
    “你胡说。”盛平郡主大叫起来:“我才没有这个意思呢。”
    和静对着她也很谦卑:“盛平小姨,百姓对皇家的事可是好奇至极的,任何的风吹草动对他们来说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句小小玩笑,传来传去也不得了,何况是这样的事?若是传的变了味道,让朝中大臣怎么想四姨奶奶?又怎么让贺表叔在盛京与大臣们交际呢?”
    她抬出文淑长公主的宝贝孙子贺长恭,怒气上头的文淑长公主立刻头脑清醒过来了。
    第776章 光明正大的扣下人质
    灵善言语冒犯固然可恨,可她支使周夫人端茶倒水的事先前也没传开。
    今日被盛平安平两人当街一说,再被灵善这么一闹,只怕人尽皆知了。
    旁人如何想她不重要,但若是影响了贺长恭在盛京城里的交际,便不值得了。
    琢磨清楚,文淑长公主态度缓和了不少,不揪着了。
    荣庆长公主和文淑长公主一个想着加封的事,一个想着自己的孙子,都没心情和灵善继续争执了。
    可是,被拉下水的韫国长公主不服,继续说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少在这里插话,本就是灵善出言不逊,今日,她不跪下磕头赔罪,这事就不能了了。”
    和静不语,她直管站着。
    “够了。”荣庆长公主出言阻拦:“今日说话都过分了,争执什么?给这帮奴才看笑话吗?”
    盛平急忙喊道:“二姨,我和妹妹不是故意的。”
    “以后说话,注意些分寸。”荣庆长公主看向和静:“多和这个丫头学学。”
    和静这么聪明,她要给和静找个麻烦了。
    她一说完,和静就暗暗笑了,悄悄一瞥眼,果不其然,韫国长公主母女三人都在仇视自己呢。
    “姑姑说的极是呢。”赵秋容顺势说道:“姑姑们已经数年没有回盛京了,难得一聚,还请多住些日子,两位妹妹和华安县主的年纪都与和静差不多,向来也都还是读书的年纪,还请姑姑答允,着她们一块念书学规矩才是,除了她们,宗室中年纪相仿的女孩子都陪着呢。”
    她突然提了一块上学的事,众人都是一愣,和静微微一垂眼,站着不说话。
    找个合适的理由扣下华安县主和盛平安平两位郡主,那即便是明仪不给加封,也让这三位不敢轻举妄动挑唆南方世家。
    荣庆三人不答,崇恩和灵善也尚且不解。
    赵秋容加了一句:“自然,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也一起,就当是结识也好。”
    结识世家公子?
    她们犹豫了,虽然世家被明仪收拾的明明白白没什么实际大权了,可是世家公子彬彬有礼,恩科入仕后飞黄腾达的人不在少数,若是能提前结交联了姻,那在朝堂之上,也有说话的人了。
    “多谢太后。”荣庆长公主站起来了:“还是太后考虑周全。”
    她这就是答应了。
    赵秋容含笑:“教导规矩的,是庆王老太妃,姑姑可放心?”
    庆王老太妃,弘治帝都要尊称一声婶婶的尊贵人物,出身显赫,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礼数上挑不出来半点错误的人物,只因已故老庆王是幺儿,为此她的年纪也不大,如今六十出头,精神极好。
    荣庆长公主自然满意,回头示意华安县主,她立刻跪下:“多谢太后施恩教导。”
    盛平安平反应慢了半拍,不情不愿的跟着行了礼。
    争执的事,就这么摆平了。
    离开凤来殿,荣庆长公主拉着华安的手感叹:“太后性子软,脑子却不笨,那个和静,我也小看了,小小年纪,心思缜密的可怕。”
    第777章 我会赔钱的
    “祖母。”华安县主心里微微发堵:“孙女要是跟了庆王老太妃学规矩,那是不是也得在盛京寻个人家了?”
    荣庆长公主拍拍她的手,没说话,意思却十分明了。
    华安县主眉眼垂落下来,隐隐多了几分失落。
    她们出来就先走了,文淑长公主则被赵秋容留下换衣裳,崇恩与和静留下陪着,韫国长公主母女三人稍稍落了半步,和灵善一道出来。
    灵善一脸轻松,溜达着跟逛街一样,刚到宫门口,就碰上了同样从大殿议政出来的周玉清,突然碰了面,周玉清一脸奇怪,灵善也是。
    “你怎么进宫了?”
    他们俩同时问,又同时沉默不语,紧随其后的韫国长公主上来就阴阳怪气:“驸马爷好福气,娶了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妻子,就因为周夫人添个茶的事,就把我们公主气成这样,驸马爷都没说什么呢,她就跳出来了,可见这周府还得靠着灵善撑着啊。”
    “姑姑,方才没给你敬茶,可是失礼了?”灵善又是一脸不好惹的模样:“周玉清性子稳重,又是个大男人,晓得你们作妖,没和你们计较是他的气度,怎么着?要他上门把你们老老小小搓一顿,你才觉得他有男子气概?”
    韫国长公主又炸毛了:“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还想对我动手了?”
    “你真当我不敢啊?”灵善扬手就准备教她做人。
    周玉清立刻一把抱住灵善,任她双脚离地拼命蹬踹,他都站在原地都没动一下,冷静的看着下意识后退的韫国长公主,他道:“灵善脾气暴躁,喜欢在口舌上分辨,得罪长公主了,长公主若是不喜欢她这样话多带刺的方式,可以考虑考虑我的。”
    韫国长公主气的胸膛起伏,并不吭声。
    在殿里吃了亏还没缓过来呢,她现在气的脑子混乱。
    周玉清也不多话,一把扯下灵善腰间的玉佩握在手里。
    “你大爷的,你把这玩意儿砸了我跟你拼命!!!”灵善挣扎的更厉害了。
    周玉清毫无波澜,单手一碾,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变成碎渣子洒了下来。
    他的方式就是武力解决。
    “听闻皇上生辰时,所有驸马都会汇聚一堂,周玉清恭候长公主驸马大驾。”
    他本来就冷冰冰的,说这话就更让人害怕。
    说完,他单手抱着灵善就把她塞进马车,灵善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子,气得咬牙切齿:“我就剩最后一块羊脂玉佩了!!!”
    “我赔你。”周玉清踩在车辕上:“我发俸禄了,几个月的一块发,足够赔你。”
    赔钱?
    灵善力道小了些,垂眼沉默了一阵又是一紧:“先前砸的也要赔,还有我今天进宫的辛苦费。”
    “...多少?”
    “随我开价?”灵善温柔许多了,松开他,想了一阵:“六百万...”
    周玉清转身走人:“赊账。”
    “砰!”车门被重重砸上了。
    他上马,回头瞧了一眼被震住的嬷嬷和丫鬟,毫不奇怪灵善的反应,淡定的领着马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