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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是个高危职业 第141节
    定北候府要管这事了,怕个锤子!
    六驸马就在宫里,这老家伙要是敢动手,立马捏死他,出事了有公主顶着。
    神宗更淡定,完全不像平时弱鸡卑微的模样:“嗯,她不配。”
    众臣:“”皇上你是疯了吗?
    夏侯权脸一黑:“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高维见状赶紧站起来:“皇上。”
    连喊两声,想让神宗清醒清醒,这抬杠也得有个度呀。
    神宗扫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烦:“她是自己倒贴上来的,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明不白,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作死了多少条人命?还当着朕的面故意勾引穆珏,如此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死后追封成妃位已经是圣恩浩荡了。
    追封皇后?呵呵爱卿不如看看如今的赵皇后是何等姿仪,才德双修,和睦后妃,善待宫人,对朕能行规劝之责,亦能解皇亲内围不平,绵延皇嗣,处事大方得体,这才是皇后。”
    说着说着,他就有点说不下去了,不仔细想想,都没发现赵秋容做了那么多,做得那么好。
    赵家的人听见他这么说,差点把下巴掉地上:这算是夸他们家的女儿吗?
    “赵皇后自然是好的,皇上不也万分不喜吗?”夏侯权冷冷一开口就揭了神宗的短:“赵皇后离宫,和皇上可脱不了干系。”
    他一句话就把赵家对神宗刚升起来的感激之情浇灭了。
    然而,神宗不慌:“你怎么知道,皇后是朕气走的,还是朕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故意支走的?”
    这话反问的溜呀!
    高维擦擦眼睛,想看看龙椅上这家伙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这完全就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啊。
    夏侯权也诧异了:“如此说,皇上是觉得臣不恭顺了?”
    “嗯,对,朕觉得你想造反。”
    第444章 一来就先放大招
    众臣齐刷刷的从脚底心就开始发毛,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说话这么直,你是不是打算和夏侯权同归于尽了?
    “哈哈哈”夏侯权干巴巴的笑了起来:“臣,不敢。”
    “朕不信。”神宗无视了夏侯家那一张张意味深长的脸,突然问道:“大王爷呢?怎么不见了好几个?都去哪里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夏侯权却是半点不意外。
    他早就注意到大王爷不在了。
    没人回答,神宗也不尴尬,大王爷府上报信的人早就被他吩咐禁军给拦了,消息也传不进来,之所以提一句,就是告诉夏侯权,搅屎棍没了,他的戏少了一个辅助。
    抖抖龙袍的袖子,神宗往后舒坦的一靠:“还有事吗?”
    他一副等着夏侯权出招的架势,让好些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皇上怕是真的疯了。
    夏侯权也觉得神宗八成是疯了,他拿了一本册子交给夏侯敬:“臣这里有样东西,想先请各位大人细细瞧瞧。”
    夏侯敬打开手里的册子,先让三王爷看,只是一眼,三王爷的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
    长孙明仪四个字,分明就是先帝的笔迹。
    夏侯敬冷笑,拿着册子让其他人依次看去,即便神宗登基之后,朝中大臣换了许多,但依旧有许多的老臣,他们对弘治帝的笔迹可是万分熟悉,当初神宗能够顺利登基,就是他们核验的圣旨。
    一一看过,好多人心里都没底了。
    他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大殿梁上,穆珏趴在那,看着下面的场面砸吧嘴。
    还真让他蒙对了,夏侯权会先把大招甩出来扰乱军心。
    那等军心扰乱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就该把其他东西拿出来了?
    走了一圈,册子才放在了神宗面前,神宗扫了一眼,还是舒坦的靠着。
    所有人都在打量着他,他越镇定,心里的疑团越大。
    他们这些臣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先帝的笔迹,神宗好歹在先帝面前待过,不可能认不出来的。
    难道是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个可能性极大。
    毕竟有些人,真心不聪明。
    “这是何意?”三王爷问道:“模仿先帝的笔迹吗?还写得是明仪的名字,夏侯大人唱的哪出戏?”
    夏侯权看着神宗:“当年先帝暴毙幽州行宫,身边只有明仪守候,先帝亡故之后,她秘不发丧,执意等圣驾回到盛京,才拿出传位诏书,然后力保当时毫不起眼的皇上登基,当时,传位诏书遭到多方质疑,大臣们都不相信先帝会摒弃几位优秀的皇子,选中了懦弱无能的皇上,百官核验传位诏书,确定是先帝笔迹,皇上才顺利登基。
    可如今,明仪在穆家小子的婚书上写下的名字,却与先帝的笔迹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当年的传位诏书就是明仪伪造,而先帝真正要立的人,只怕并非皇上!毕竟,从幽州行宫到盛京,半个月的路程,足够伪造一份遗诏了。”
    闻言,百官面色剧变,神宗依旧淡然。
    第445章 泼我媳妇脏水了
    他超乎寻常的平静,大大出乎夏侯权的意料,他继续说道:“自皇上登基,明仪身为公主,却插手朝政,左右国政,隐有自立称帝的心思,百官见她,无不行礼,当今皇上,也是她手中傀儡,一政一令都要她点头应允,大臣升贬,她张口就来,只怕她伪造圣旨,就是为自己摄政铺路。”
    “明仪长公主为了大魏费尽心思,夏侯大人至今还能坐在这里对她泼污水而不被齐国糟践,可是她的功劳。”陆相坐在位子上一脸正气:“何为摄政?为自己谋私方为摄政!敢问自皇上登基,明仪长公主可曾为自己谋取半分私利?
    况且,夏侯大人说这是公主写的难道就真的是公主写的?凭这个就想指正公主伪造圣旨,夏侯大人是把百官都当做瞎子了吗?当年的传位诏书可是百官核验,公主的笔迹大家也清楚,这是不是公主亲手所写尚未可知,即便真的是公主所写,公主由先帝亲自养大,思念亡父,临摹生前字帖,又有何不可?
    夏侯大人口口声声说皇上是公主的傀儡,可是百官皆知,公主在皇上大婚之后就已经还政,即便有出手之事,那也是在皇上经验不足处置不当的时候加以指导,何来傀儡一说?若皇上都听了公主的话,只怕朝局便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还请夏侯大人莫要提先帝暴毙幽州行宫一事才是,先帝暴毙,至今成迷,是非因由,都在人心。”
    他一条一条的反驳了回去,把话说的周全无比,临了还着重提醒了一下百官,别忘了先帝暴毙与谁有关。
    连驳带其敲打,丝毫不乱。
    然后,夏侯权并没有哑言。
    “据我所知,朝廷若有大事,必有折子送到明仪手上,她若在盛京,每个月都会看一遍折子。”夏侯权扫过大臣们:“什么密折密信,她可是通通能够看见的,包括监礼司的消息,这个无可反驳吧,这可都是陆大人借用职位便利,亲自安排的呢。”
    此话一出,许多人心里都是一惊,看着陆相,犹如环伺虎狼。
    高维的神色也微微变了,他不信夏侯权的话,但又不敢不信。
    如果明仪真的什么都看得见,那他们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穆珏好像拍拍手:这不动声色的把话题转开,完全牵住了大臣们的思路,开始泼我媳妇脏水了。
    “爱卿过誉了。“神宗又抖了一下袖子,气定神闲:“长公主的日常,就是睡觉吃饭溜达搓牌九,看折子?她没还政之前,折子都是朕点灯熬油自己看得,还政之后,她连书都懒得翻一下,编排人,也靠谱点。”
    这话是穆珏教的,不然他可不敢这么说。
    但这话大臣们到是相信,高维也信。
    明仪没还政之前,他们每一次去御书房,她都不在,只有神宗在那顶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看折子,一晚上不睡觉也时常有的事。
    她唯一做的,就是上朝的时候往侧门那里一坐,夏天抱个西瓜,冬天抱个手炉,像个看热闹的群众,连人前都不来,下朝就走,比谁都勤快。
    说她会偷偷看折子,概率不大。
    第446章 真的没有阴谋
    “若是没看折子,明仪如何能够先算计了齐伯侯和护国公呢?“夏侯权把目光扫向百官:“齐伯侯和护国公可是过命的交情,可不会单纯的为了女儿的死,就与护国公决裂,都是朝堂之人,利益为先,齐伯侯再糊涂也明白这个道理。
    诸位难道就从来没有好奇过,为什么齐伯侯刚与护国公闹翻,跟随齐伯侯的大臣们就迅速斩断了与护国公府的联系,如此决绝,如同早有预谋,直接逼的齐伯侯没办法转圜,好歹是多年夫妻,说休就休,也太过绝情寡义了些吧。”
    这事不提,无人多想,只当是跟随齐伯侯的人忠心耿耿,为他丧女悲痛。
    但他旧事重提,问题才真的暴露出来。
    齐伯侯盛怒之下,武将休妻,等齐伯侯权衡清楚,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两府闹翻,神宗和明仪接连示好赏赐,这个时候,即便知道吃了亏,齐伯侯也只能站在神宗这边,否则他里外不是人。
    然后没多久,齐伯侯死了,齐伯侯府兵权被收回,他麾下武将没有一个遭受牵连,一点水花闹腾都没有的就跟了三王爷,还甘心由华凌一个毛头小子节制。
    再然后,护国公府彻底投靠夏侯家,成了朝堂百官公敌,明仪接二连三的敲打,让人人对他们家避之如蛇蝎,然后护国公就在六公主府摔倒了,一病不起,亡故后兵权不明,爵位不定,逼得护国公夫人大闹,明仪趁机问罪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的兵权如今还在神宗手上握着呢,同样没有一个人闹起来。
    这便是最蹊跷的地方。
    就连三王爷,也有些犯糊涂了。
    死了一个李氏,就收回了两府兵权,这似乎太过巧合顺利。
    其中,当真没有其他动作?
    看他们个个一脸阴谋的样子,穆珏稍稍有点石化,好想告诉他们这里面真的没什么龌龊手段。
    晓不晓得什么叫做位面之子?
    要不是队友太蠢,我媳妇能飞,早把你们收拾干净了。
    你们觉得阴谋,已经是猪队友拖后腿的结果了。
    “嗯”神宗摸摸下巴也是一脸疑惑:“所以,这和长公主看没看折子有关系吗?”
    他反应慢,琢磨不过来。
    夏侯权脸一黑,自信的神态稍显挫败,不自觉地握紧拳头。
    晓得神宗脑子不够用,转不过来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夏侯敬干脆直接说了:“若是不看折子,明仪公主怎么会利用齐伯侯与护国公多年来贪污军饷谎报军需的事,来离间他们和麾下武将呢?”
    神宗惊了:“???齐伯侯与护国公贪污军饷谎报军需?高维!”
    被他点了名,高维只想坐着不起来,但又实在没办法假装听不见,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皇上,此事臣虽有耳闻,但是并未查到切实的证据,所以并未奏报。”
    “我这里就有证据。”夏侯权示意人把厚厚的账本送上去给神宗:“皇上细细看。”
    这事打了神宗一个措手不及,穆珏教的时候,虽然说了可能会拿护国公府和齐伯侯府接连遭祸的事说,但其中并不涉及贪污军饷和军需,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