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叶水瑜的靠近，宋许意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害怕：加上自己昏迷的这些日子，叶水瑜已经恢复了二十多岁的记忆，那她肯定想起了原身曾经也拿她做过实验的事情……
    宋许意不自觉往后缩了一缩。
    叶水瑜眼眸闪动，却似乎没有发现宋许意的闪躲，上前一步抱住了宋许意，依恋地在宋许意的脖颈蹭了蹭：“许意，你醒了！”
    宋许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触碰到叶水瑜的一刹那，身体忽然一片酥麻，在这一刹卸下了所有的力气，似乎本能一般对叶水瑜生不出任何抗拒的心思来。
    而更让宋许意在乎的是叶水瑜的态度，叶水瑜……为什么还这么在乎自己？
    心中充满了困惑，宋许意询问系统，系统也讲不明白，只告诉了宋许意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就是你那天被余松拧断了喉骨之后，叶水瑜就冲进来带走了你。她估计是冲着余松来的，但余松用那些研究者的人命做盾，你的情况又很危险，她就没有杀了余松，带走了你……”
    “我能感觉到你那时候的生命力低得吓人，”系统的声音变得有些吞吐，似乎在斟酌着语言：“……总之，叶水瑜疯了一样地想要救你，往你体内注射了各种各样的药剂，最终让你醒了过来——”
    “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叶水瑜也成了个疯子，她调动丧尸围城，大有你要是不醒来就覆灭整个京市给你陪葬的意味，赵淼淼这段时间看到她都不敢和她说话……”
    宋许意总觉得系统的话里似乎忽略了什么，但一时间也没想起来，便专注着自己的问题：“她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系统的声音一时间变得更加支吾了。
    “大概……”
    “哎！我也不知道，你自己问她呗！”系统其实心里面有猜测，如若说反派是一把锋利、一往无前的剑，在刺痛这个世界的同时不计代价地伤害她自己，那么每次遇到许意，反派就会多上一个柔和的剑鞘，让她学会与世界平和相处。
    一物降一物，不外如是。
    但系统心里别扭，无法直白地开口戳破这一层窗户纸，只好谎称不知道。
    宋许意也没再追问。
    被叶水瑜这样抱着，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宋许意还能理解叶水瑜的激动，但叶水瑜长久不松手，宋许意的脸颊只觉得越来越热——
    “水瑜，”宋许意小小地戳了戳叶水瑜的肩膀，看着赵淼淼五根指头大张，装模作样地‘捂’住眼睛笑嘻嘻地挪到门口，一时间脸变得通红：“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叶水瑜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赌气：“我怕我一放开你你又跑过去寻死。”
    这样的叶水瑜一点儿也没有宋许意预料之中的冷酷无情，看起来反而和之前别无二异……
    宋许意心中一跳，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忍不住询问出声 ——
    “水瑜，你……你今年多大了？”
    叶水瑜眨了眨眼，眼眸中飞快地划过一道妖异的红光，语气却是不变：“十七了，我这几天都是十七岁——”
    说着她语气里又含了几分笑意：“许意，你说我的真实年龄是不是十七岁，可……可我看着好像又不像……”
    难怪叶水瑜会救自己，原来她还没想起原身拿她做实验的事情。
    宋许意心中松了口气，听到叶水瑜之后的话却是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叶水瑜不可能是十七岁的。
    九年前宋许意十五岁，叶水瑜十八岁，如今的叶水瑜应该是二十七岁。
    但自己如若告诉了叶水瑜她的真实年龄，这在某种程度上就证实了自己和之前的叶水瑜有交集——
    但要宋许意说谎，宋许意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系统看着宋许意这个样子，内心深深地叹了口气：系统是不相信叶水瑜说的她没恢复记忆的鬼话的，许意什么都好，遇上感情的时候却分外迟钝，还比不上自己这个旁观者。
    “你真相信她是十七岁？”系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宋许意想了一下，小声地回复着系统：“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她这么强大，杀死我就像是杀死一只蚂蚁，她没必要来骗我……”
    系统一噎，又不想帮反派戳破那一层窗户纸，只能‘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说不定她别有所图呢？”
    宋许意正想反驳系统自己身上没有反派可以图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水瑜便再次撒娇一般开口：“看来许意也觉得我不是十七岁啊——”
    “许意不会嫌弃我幼稚吧？”叶水瑜总算肯松开抱住宋许意的手，笑盈盈地直视着宋许意的眼：“我会努力成为许意的担当和依靠的。”
    “当然不会。”纵然心中觉得叶水瑜这话有些古怪，看起来不怎么像是孩子话，但是叶水瑜不再追问自己关于她年龄的看法，宋许意心中也松了口气。
    “我真高兴。”听到宋许意的回复，叶水瑜的脸上的笑意一时间更深了一些：“许意，最近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
    她带着宋许意到了窗前，明明宋许意醒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丧尸的嘶吼声，但显然叶水瑜知道宋许意不会喜欢她驱动丧尸的做法，楼下已经变得极为干净。
    宋许意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城郊的一个医院大楼，正好可以看到远方基地之中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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