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不满地控诉:“不要在这儿!又冰又硬,我不喜欢!”
池渺涵好笑又无奈:“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让姐姐先在这里坐着,我再去给姐姐拿换洗的衣服。”
白芡顿了顿:“洗澡?”
解释的声音算得上是温柔,但却并没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傅思琬是帮姐姐清洗过的,江予笙可还没来得及帮姐姐洗过,我很喜欢姐姐,喜欢姐姐的一切,但是,我可从没有想过,要共享其他人留下来的痕迹。”
说着,她又小心地把难得主动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兔子放回台上。
像哄小孩子那样在少女的唇角吻了一口:“那我去给姐姐拿衣服,姐姐在这里等我一下。”
白芡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这里江予笙也亲过了,你怎么不洗了?”
咔嚓。
无声的理智断裂的声音。
因为“口无遮拦”而被人捏着下巴抵在镜子边狠狠“惩罚”了一番的小兔子,呜咽着终于把人推开。
细指按上少女晕粉的眼尾,动作轻柔,却带着点让人后背隐隐发寒的沉意:“姐姐大概不知道吧,我的醋劲可比姐姐了解得还要大,所以一些不该刺激我的话,姐姐不要再说了,好吗?”
白芡缩着脖子,眼里带上一点委屈的味道,盈盈美眸水光潋滟,还没氤氲成一片泪雾,就被对方先凑过来轻吻了一口。
鸦羽般的细长睫毛,刺上少女脆弱的唇,她敛下眸,道:“姐姐也想我温柔地陪姐姐一起完成任务的,对吗?”
在对方无声的逼迫注视下,小兔子委屈巴巴地点了下头。
得到回应的池渺涵,这才把人松开,走出浴室,开始帮她收衣服。
少女把脑袋重新伸直,盯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身影,在心里低声骂了句,变态的家伙!
这不是池渺涵第一次帮白芡洗澡。
或者说,这个月的每一晚,都是少女伺候的她。
白芡从一开始的抗拒,已经变为现在的享受接受。
但今晚注定和往常会不一样。
——压制少女念想的那层薄纱已经被捅破了,她的一切行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落于实地。
洗第一遍时,池渺涵非常老实。
像是北方大澡堂里那些帮忙搓澡的大妈一样,仔仔细细地把白芡身上的每一处都给清洗了一遍。
毛巾擦完最后一根脚趾,白芡像往常那样,摆好了让人帮自己穿衣服的姿势。
熟料,对方只是将毛巾往架子上重新放回去,紧接着,又打开了花洒。
以为她也要洗澡的小兔子蹙眉,赤着的小脚往后倒退一步,试图躲开花洒里喷出来的温热水流。
“你要洗澡等我出去再洗啊,这样都淋到我了,我不就白洗了?”娇气的声音里,带着让人不忍动怒的抱怨。
“姐姐怎么会以为,今天只洗一次澡呢?”
白芡:???
池渺涵轻松扣住对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拽,就让已经干净的小兔子,再次成了一只落水的湿毛兔。
“池渺涵,你有病啊?”
少女不容拒绝地开始了第二遍的清洗:“刚才只是要洗掉江予笙留下的痕迹,现在,才是真正地为姐姐洗澡。”
幽暗的洞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兽笼,光照不足,叫人看不清笼子里关了什么东西,只是从那时不时发出的低吼声来推测,这应该是只可怕的野兽。
一只无辜单纯的小兔子误闯入了这里。
香甜的味道,就像是无形的亢奋剂,使得原本还算安分的野兽,彻底丢了冷静。
砰。
砰。
砰。
双眼布满红意的野兽,终于撞坏了那个关了她不知道多久的兽笼。
兽眸里泛着令人害怕的狼光,她朝着那只一无所知的、正在埋头吃洞穴里的杂草的小兔子一步一步靠近。
听见这阵沉重脚步声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回了头,看见这只可怕的野兽,吓得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惊慌的颤叫,顾不上那些还没来得及品尝的嫩草,慌忙想要往外逃去。
却在半路被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绊倒,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子瞬间扑了一层灰。
她哆嗦着感受到那只野兽的靠近,感觉到对方张开了那张獠牙大口,瞬间紧张地闭上了眼。
——小兔子没有死,受到的折磨和死也差不多了。
似乎有嗜毛症的变态野兽,把她身上的绒毛,来来回回地用那条几乎能将她整个身子裹起来的长舌,一点点地给舔湿了。
白芡到最后,连一句骂也说不出来。
软着身子被少女半搂在怀里,接受着最后一次的真正水流清洗。
池渺涵不动歪脑筋的时候,伺候起少女的态度,的确是可圈可点的。
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地仔细扣好,就连衣服上的褶皱,也能被她很有耐心地抚平。
白芡对上她,就跟个断了手脚的漂亮废物一样,什么也不用做,乖乖由着她伺候就行。
睡裤也是对方帮忙套好的,软而无力的小兔子,最后被池渺涵抱着来到盥洗池边。
她先动作熟练地帮少女刷完了牙,再拿着毛巾,将人晕红的脸蛋,一点点地擦干净。
清洗结束,池渺涵把人抱回床上。
起身前,又再自然不过地在白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也去洗个澡,姐姐躺着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和姐姐做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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