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对这只兔子“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是无奈。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小瓶子,里头还留了两滴液体在里面,又扭头看去,气炸的小兔子的身影正好消失在拐角。
白芡没打算去追。
这个世界的女主,并不是因为太爱男主而走向了悲剧的结局,只是因为身体的局限性,才让她被迫沦为对方的玩/物。
简单来说,如果她的易感期都能够平安度过,那么未来的人生,让她自己按照原本的路去走,完全没有问题。
——这也是白芡坚持要用抑制剂帮人解决的原因。
她想,只要有了这一次的“教训”,那以后江予笙应该都会记得提前备好抑制剂了。
接下来,自己不需要刻意和她接触,只要确保以后少女的易感期到来时,不会被渣男碰上就行。
易感期到来的时间并不固定,她没记错的话,原剧情里下一次易感期出现的时间,是下个月。
白芡想着,还是先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中记了下江予笙接下来几次易感期出现的日期。
以防万一,还是先记着好了。
……
而另一边,回到家的江予笙,第一时间就是跟她妈说了这件事。
毫不意外,被赵岚昭女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你妈我是不是几天前就在你面前提醒过,说你这几天易感期可能要来,让你先在口袋里把抑制剂备着,结果呢,你还是不听,好了,今天易感期了吧,被摸耳朵了吧,我是不是打小就告诉你,耳朵不能让人摸不能让人摸,得,全他妈给我当耳旁风!”
女人气得瞪了她一眼:“现在被人摸耳朵了吧!活该!你这兔崽子,就得让你吃一次苦自己长长记性,得,现在全完蛋,说了耳朵不能随便让人摸不能随便让人摸,让你带抑制剂偏不听,真的要被你气死!”
她喘了几口气,发现气还是匀不过来,又瞧见自家女儿一副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倔样,登时气血上涌,抬手朝着她房间的方向一指:“给我滚回你房间去,今天晚饭别想吃了!看见你就来气,多大的兔子了,还当自己才三岁呢!易感期多重要?赶紧给我进去,现在别让我看见你!”
说完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将她关进了房间。
江予笙也不跟她置气,知道女人是关心自己,现在被气成这样,主要还是因为误会了她已经被人摸了耳朵的事。
女人还在气头上,也就没打算现在就跟她解释。
一提到耳朵,江予笙就不由地想到了巷子里的那个少女。
她刚才难受得不行,没能仔细地看一看她,现在想去回忆一下那人长什么样,竟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唯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很特别,是一种从未闻过的清冽香。
感受着它的时候,有点像她冬天扑进厚厚的雪堆中,在上头滚了一圈,满身都被绵雪包围时,那种让人满是欢喜的味道。
屋子的门发出砰的一阵响。
敲醒了陷入幻想的江予笙。
发现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她瞬间羞愤地红了整张脸。
怎么能想那个讨厌的家伙!
江予笙决定用学习来麻痹一下自己,好让自己能静下来心来,把那家伙的味道彻底抛出脑子。
拿出习题册摊开,刚在数学大题那里写了个解,咔嚓一声,笔就被人硬生生从中间拗断了。
一个次次考年段倒数的自己,哪来的脸用学习来麻痹自己。
被子里钻进一只垂耳的兔子。
窝在里头,用手机刷了一会儿视频后,又不受控制地开始回味起那人身上的味道。
想着想着,眼皮开始打颤,意识也开始模糊,眼看着就要这么睡过去——
咚。
房门被人拍响。
赵岚昭女士在外头喊:“江予笙,出来吃饭。”
她的困意被震醒,应了一声,下床踩上拖鞋去开了门。
桌上多出两碗刚打包回来的面。
江予笙坐过去:“妈你今天没做饭啊?”
女人瞪她一眼:“我为啥不做饭你心里没点数?气都要被你气饱了。”
说完,将拆好的一次性筷子往她手里一塞:“你爸要是看见,铁定也要拿根棍子把你的腿打断。”
江予笙不反驳,低眉顺眼地凑到碗边,喝了口面汤。
赵岚昭又敲开额外买的茶叶蛋,扒完了壳,往她碗里一放,被卤入味的茶叶蛋很香,咕噜一下沉入汤中时,女人的声音缓和了些:“易感期被摸了耳朵就代表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对吧?说说吧,对方是什么人,知道你是兔子精,吓一跳没有?”
“我才不是兔子精!难听死了,别这么叫我!”江予笙登时炸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咋地,还像小时候那样,以为自己是只狼呢?多大的兔子了,咱实际点,承认自己是只兔子精,不丢人!再说了,你妈我当年,就是因为是只兔子精,才把你爸追到手的呢,兔子精咋了?多可爱!”
江予笙:“可爱个鬼,以前不可爱,现在有了易感期,就更不可爱了!”
一想到自己因为易感期而在顾琬清面前那么丢脸,她就来气。
也不知道那群家伙,在自己逃跑以后会怎么编排自己呢。
一想到自己的威严可能一夜之间就扫地,江予笙的脸色瞬间沉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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