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想问房子的事吗?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正打算回去,还是,姐姐刚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让我买吗?”
“没,我有事跟你说,那你先回来吧,我面对面和你说好了。”
“好。”
等待池渺涵回来的这段时间,白芡思考了下这次该如何彻底说服她把户口迁进来。
不迁户口很可能就是池渺涵没法对白家有归属感的原因,所以她一定要迈出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不然很可能直到自己死在这个世界,池渺涵都不会融入这个家庭中。
如果她找的理由都没用,那就只能采取最后的办法了。
——哭到对方同意为止。
希望到时候身体给力点!
打定主意没多久,等候多时的人,终于提着甜品回来。
白芡本想先跟她讲正事,但身体已经受到了食物的香味诱惑,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就要求她先满足自己的食欲。
少女没办法,只能照做。
掌心大小的冰淇淋奶油泡芙,被白芡张嘴咬了一大口,咀嚼的时候脸颊微鼓着,看着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池渺涵就坐在她边上,满眼柔色地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
白芡要她买了好多样,但自己胃口又小,所以每种都只咬一口,简单地尝过味道,就将剩下的顺手往边上人嘴里一塞——
有理由叫人怀疑,池渺涵现在食量比进白家之前大,是被白芡以这种方式养出来的。
尝完最后一份甜品的第一口,白芡肚子里还有点位置,便又拿了个冰淇淋奶油泡芙,刚咬下一口,里头的冰淇淋奶油不慎挤出,落在了嘴角上。
正要伸舌去舔,一只手也跟着伸来,毫无预兆地、和她的舌尖碰在了一起。
刚含过冰淇淋的舌头,还裹着一层寒意,同少女指腹的温热碰撞,像是滚滚的烈火里坠入了一颗冰,火苗舔舐着它,不出片刻,它就彻底消融在了这滚烫得能燃尽一切的热情中。
白芡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往后躲了一下,原本贴于她唇角的细指,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已经习惯池渺涵照顾自己的一切行为,却在这一刻,从对方那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中,莫名纠结起了两人之间似乎有些越界的亲昵。
——正常的姐妹,会把一切做到像池渺涵对她这样的地步吗?
白芡不由得想到单禅刚才的话——
“她都承认自己有对象了,你还想骗我?”
“姐姐,怎么了?”
温声的问候,敲醒短暂失神的白芡。
嘴边未来得及擦拭的残余物,在空气中融化开,沿着唇角往下流。
落至一半时被池渺涵再次用指腹截住,她面色如常地替少女擦完了嘴,若是仔细听,倒是能捕捉到她话中略显不自然的低沉。
“姐姐怎么躲我?”
白芡强按下心头那阵升起后就不再消失的不对劲,手里的泡芙还有一大半,她下意识要将东西往池渺涵嘴里塞,手刚抬起,就因为那股不对劲,而转向将它放进了对方手中。
“渺涵,姐姐有事跟你说。”
池渺涵因为她的动作而暗了眸,却没有表现出来,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将剩下的泡芙往嘴里一塞,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姐姐还是想让你把户口迁回来,可以吗?”
池渺涵将嘴里的东西咬得都听出了点冰碴子味,她眼里依然带笑,温和的声音听起来也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姐姐怎么又和我讨论这件事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姐姐为什么现在突然又要提呢?”
明明她的神情与往日纵容自己时的并无二异,但她却莫名有些害怕这样的池渺涵,稳了稳心神,试图劝道:“姐姐一直希望你可以真正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但是这么久了,除了对我,你对爸妈的态度,还是和刚来时的一样。我很高兴你能把我当成是真正的姐姐来对待,但是你都能把我当姐姐了,爸妈他们也是真的爱你的,你——”
池渺涵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沉声打断她:“姐姐,就算你再问我多少遍,无论你怎么劝,关于迁户口的问题,我就一个回答,不可能。”
“为什么啊?”白芡实在困惑,“明明你已经在白家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把户口迁进来?难道你对那个地方还有留恋吗?”
原剧情里根本没有出现过户口问题,白芡就算想找原因,也无从去寻。
现在实在找不到,只能把问题抛给本人。
池渺涵没有说话,身子却缓缓朝着她凑来。
她的眸中本藏有一条星河,却一直黯淡无光,直到某天出现了一颗星,才点亮这片璀璨的星河。
眼前人是心上人。
亦是她的眼中星。
她本该藏着心思,直到少女如她想象那般同自己撕破脸皮,那样自己就有理由,来进行大逆不道的“以下犯上”。
但这种温情的游戏少女似乎玩上了瘾,迟迟没有打算和她撕破脸,又一次的户口问题,终于将她心底关着的野兽,逼了出来。
她想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不再只是简单地安抚她失控的小情绪,而是要像所有热恋的情侣一般,一边把人抱着,一边温柔而炽热地吻着她。
她想对她做任何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现在、立刻、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