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声音里头又带上一点委屈:“你怎么能凶我,我明明有乖乖听你话的,你让我不要给别人看,我又没给别人看,白芡,你怎么能凶我!”
吧嗒。
造物主大抵是用水揉成的她,少女呜咽两声,通红的眼眶中又盈满了晶莹的粉泪。
“呜呜呜,我明明就没有给别人看,你居然凶我呜呜呜。”
白芡太阳穴突突直跳,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打两人从那家店回来开始,这家伙就成了个哭包。
三天两头就要哭上一回,为的还都是些在白芡看来微不足道的事。
她骂过,也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地在对方脑门上弹过,结果这家伙非但没停下,反而哭得更凶。
数天前,因为白芡忙着画图没理她,小姑娘委屈得一个人在沙发上哭成了团,掉落的粉珍珠几乎能把沙发给铺满。
白芡还是出门倒水时发现的,那时候小姑娘就已经快背不过气了,眼睛肿得跟两颗核桃似的,可怜得要命。
人鱼的身子本就娇弱,这么狠地哭上一回,少女足足静养了两天,精力才恢复如初。
白芡便再也不敢让这个小祖宗哭成泪人,就算有时候真的气得很想把这条鱼宰了,对视上小家伙水汪汪作势就要大哭一场的神情,也只能把气忍下来。
这次也一样,早就习惯被人哄的哭包人鱼,一边可怜兮兮地抽噎着,一边很自觉地朝着白芡弯了弯腰。
白芡无奈地把比自己还高出一些的少女揽入怀中,声音也放柔:“没有凶你,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上次不是就跟你说过吗,不管在谁面前,都不准掀裙子,你忘记了?”
小家伙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呜唧唧地为自己解释:“我没有给别人看,我就给你看了,你又不是别人!”
“……”
“白芡,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包括你说的,裙子底下很珍贵的,不能给别人看的东西,我都想给你看。”
温情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万分。
白芡嘴角抽搐:“虽然我很感动你前面说的话,但是,我对看你裙子底下的东西,真的没有兴趣,谢谢。”
虞绍灵蹭的从她怀里退出,不再流泪的眼睛,红通通得像兔子一样,她不高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然为什么不看!”
白芡暗自吐了口气,缓和了下激动的情绪:“行,这个话题就不讨论了,我们先来讨论一下,你把药涂到腿上让鱼尾巴长出来的问题。”
单纯的人鱼少女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她点点头:“那你帮我涂。”
“自己涂,我很忙,稿子明天就要交了,现在还有一大半没完成。”撒这种谎的时候,白芡一向脸不红心不跳。
平时她一提工作,虞绍灵就会乖乖管自己玩手机。
今天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开得窍,不但没走,反而还主动地为她出谋划策:“没事,你画不完的话,我晚上不睡觉,陪你熬夜。”
白芡:?你这是想我死呢?
虞绍灵示意性地又捏住自己的裙子一角:“白芡,你先帮我涂药,涂完了,再去工作。”
“我拒绝。”
少女不高兴地把嘴一扁,女人眼皮一跳,却见对方不再以哭做威胁,而是悄摸着将裙摆往上提起一些,露出一大片透着粉光的诱人雪白来。
“你要么帮我涂药,要么看我!”
“……”
这条蠢笨的鱼为什么能把路走得这么歪!
黑着脸帮人涂完药,女人毫不客气地把人赶出了工作室。
屋子总算安静下来,白芡揉着疼得越发频繁的太阳穴,开始今日的工作。
虞绍灵当初买的超大型鱼缸,最后安装在了主卧。
房间很大,装下一个虞绍灵的“新床”后,还有很多空间。
白芡任劳任怨地替人鱼公主吹完头发,一边理好线,一边催她:“快去睡觉吧。”
虞绍灵抓着自己的发尾,嗅了口上面还能闻见的浅淡樱花香味:“为什么我隔两天要洗一次头呢,反正我是在水里睡觉的,吹完头发躺进去,不是还会被弄湿吗?”
白芡手上动作一顿,是个好问题。
“这就跟我要求你早晚分别要刷一次牙一样,真要说的话,你就把它当作是一种仪式感吧。”
“仪式感?”小姑娘弯了弯唇,“这个词我好像很喜欢。”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缸里睡觉吧,我要熄灯了。”
“我还有事没做呢。”
虞绍灵原本是半蹲着,脑袋趴在白芡腿上让她吹头发的,话音一落,身子站起来立在她面前,微低着脑袋,茶色的灵动双眸认真地盯着她:“白芡,你真的不想看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吗?”
“……”白芡无语,“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不需要。你要是真想感谢我,麻烦你以后少哭几次,那样我反而会更高兴。”
小姑娘没被她带跑偏,继续自己刚才的话:“既然你不想看,那么,我让你碰。”
白芡眼皮一跳,刚听出这句话里有多么令人惊悚的成分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已经被对方一把抓住,朝着神秘之境探去。
虞绍灵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与无害:“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想给你一些我能回报的东西,但我现在给不了你海牛肉,还好你跟我说了,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既然是白芡你跟我说的,那我知道,它一定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