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叫归心似箭,”秦溯眼神一错不错地看着沈奕,时不时伸伸手碰一下,在又一次被沈奕眼神警告不要乱动后,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还是这样舒服,我下半辈子都要和安平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听着秦溯的胡言乱语,沈奕也拿秦溯没办法,只能点点秦溯的鼻尖,“消停不了两天,怕是你又闲不住了。”
“浮梁都打完了,还有什么?”
秦溯打了个哈欠,其余的周边小国她压根没什么兴趣,那就好像是大人欺负小孩一样,如果周边藩国都愿意老老实实上贡臣服,她也懒得动他们。
“你猜,我的商路扩展到哪了?”
沈奕给秦溯包扎好,伸手抱住秦溯,仰头瞧着她。
秦溯眨眨眼,没明白沈奕的意思。
“还记得枪吗?”
沈奕神秘兮兮地看着秦溯,“我买到大批量制造的法子了。”
秦溯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当年易弦一直在钻研枪这种东西,虽然造出来了一些,但是却无法靠一人之力制造更多,后来同浮梁又开了战,易弦上了战场成了阵法师,每日研究阵法练兵,也没时间再顾上了。
结果没想到,沈奕竟然在盛京中就将此事解决了?!
“安平,你当真是……”
秦溯高兴得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紧紧抱着沈奕,这个她这一生最重要的珍宝。
“你猜我还查到了什么?”
沈奕知道秦溯高兴,但是又担心她一高兴忘了自己的伤,连忙让她老实点躺下,接着跟秦溯说。
秦溯现在觉得沈奕说她能摘下来月亮都不稀奇了。
“我还查到,枪这种东西,就是百年前外域之人来大雍之时带走的,当时大雍已有此物,但是因技术并不成熟,并未被重视,再加上新型□□比之更安全有效,所以才被搁置,却不想这东西传到了外域,却被外域人改进,并大放异彩。”
沈奕给秦溯拢上衣裳,站起身来到桌边拿了地图,指着给秦溯看。
“就是在这里,现在浮梁也归大雍,便更是方便多了,我的商路就是经这里,然后过去,再穿过两个小国,就能到这个所谓的外域之国,那里有许多东西同我们这里都是大不相同,我已命人多带些回来,若是能带几个了解的人回来,那倒是更好了。”
秦溯看着沈奕眼睛发亮地跟自己说着这些,也被激起些兴奋来,低头看了一眼后,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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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统一浮梁,这么大的好消息令整个大雍举国欢庆,原本大雍的官员也同样欢之如狂,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高兴太早了。
在经历了无数个通宵达旦的日子后,文官握着笔的手在微微发抖,武官拉着缰绳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就算守天下也容易,那合并两国也不怎么简单。
虽说百年前两国是一家,但是毕竟已经分开百年了,俗话说的好,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更何况是分开百年的两个大国。
一切都要重新来过,都要重新安排,百废待兴,自然是不能有丝毫懈怠。
不过这些事已经累不着秦溯和沈奕了,顶多是沈丞相等人多操劳受累,哦,还有历练多年,刚好回京,被抓壮丁的沈清,秦溯这次再看见沈清那被累成痴呆的模样,只能感慨他为国为民的一腔热血应该快放空了。
等虞琛等人安顿好了大都那边之后,留下人处理后续,他们也该回盛京了,在军队凯旋的当天,秦溯一身金甲,走在最前方,身前守护着的,是她的皇后。
当夜,宫中大摆了庆功宴,秦溯和沈奕照例早溜,但这次没溜成,因为被喝醉的花溪缠住了。
秦溯看见喝醉的花溪就头疼,使劲往外扯着自己被花溪死死拽住的袖子,“现在你的落云道长我不都已经送你身边去了吗?你没留住人抓我有什么用?”
“我不活了!她为什么要去给金烈那孙子守墓啊!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那个坟!包!”
花溪赖在地上死活不起来,打着滚地哭喊。
秦溯和沈奕对视一眼,秦溯生无可恋地踹了一脚花溪,当初那个潇洒劲呢?好马不吃回头草呢?此生不复相见呢?!
庆功宴上的闹剧之后,秦溯吃一堑长一智,直接将宿醉未醒的花溪打包扔到了大都,这事还不简单吗?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最后不都一样吗?
花溪走后,秦溯总算是觉得清净了,但是清净日子没过两天,在一次早朝回宫后,秦溯就瞧见了一脸严肃的沈奕,手中还拿着一封熟悉的信纸,顿时大感不妙。
“站住。”
秦溯刚要转身往外跑,身后沈奕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将她逮个正着。
没办法,秦溯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沈奕手中的信,整个人更是心虚地恨不得原地成团,自动滚蛋。
拉着秦溯在桌边坐下,沈奕摊开手中的信纸,拍在桌子上,听那动静,秦溯就知道沈奕气得不轻,自己也是厉害,竟将沈奕这水一般柔的人给气成这样。
秦溯正胡思乱想着,一滴水却措不及防地砸在了自己手上。
后知后觉地抬头,秦溯就看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沈奕红着眼圈,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砸,顿时心疼坏了,站起身来将人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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