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秦溯凭借三言两语,让虞箜对她一百个不放心,趁着秦溯不在,再叮嘱了一遍沈奕,就怕沈奕让秦溯哄骗了去。
沈奕心中自然有数,颔首应下,“师傅放心便是,徒儿心中有数。”
慕容锦坐在旁边,“既然掌柜的这般不放心,为何还要将忘尘许配与此人?更何况,忘尘这般女子,此人家中有何不愿应的?”
慕容锦这些话当真是憋了许久了,在虞箜说完后,忍不住问了出来。
“额……”虞箜一愣,她也是头一次听说沈奕是自己许配给秦溯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沈奕开口给虞箜解围,“慕容公子慎言,秦寻为我未婚夫君,在我眼中,她便是百般好的。”
虞箜笑着接下沈奕的话,“当真应当让小寻儿在这亲耳听听,怕不是要乐疯了。”
被虞箜这么一打趣,沈奕反而是不好意思了,面色微红,垂下头去。
这下慕容锦也看明白了,各花入各眼,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明白这一点,慕容锦也不愿多自取其辱,客套两句,也避了出去,让虞箜和沈奕师徒二人说话。
包厢中说了什么,秦溯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还是第一次来云斋楼,正逛得起兴。
虞箜遍布天下的云斋楼同普通单一的茶楼饭馆,珠宝首饰铺子不同,这云斋楼面积极大,又有多层,中间天井开阔,每层都有不同,例如一楼的珠宝首饰,二楼的成衣铺子,三楼的酒楼包厢,且在一二楼中间还设一个宽敞平台,上面常有说书唱戏等,确保一二三楼的人都能看得见。
再往上的四楼,便是名为茶馆的私密包厢,保证绝对的安全和隐秘,无论是幽会议事,皆是俱佳。
秦溯从四楼下来,对三楼也没什么兴趣,接着往下去。
二楼的成衣铺子虽然款式新颖,但是秦溯也看不出来,顺着便又下去,正走在楼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直接将秦溯拦住。
躲了两次都被人拦住,秦溯眉头微皱,抬眼打算看看那个不长眼的是谁,接着花溪那张脸便凑到了她面前。
真是不知该不该说是冤家路窄。
“当真是你,秦……”花溪的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秦溯,不太确定地开口,“秦公子?”
“怎么认出来的?”
秦溯有些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应该啊,她易容技术这么差吗?让花溪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位兄台,易容术我是祖师爷好吗?你化成鬼我也认得出啊。”花溪扶额。
“倒也是,不过我身份不宜暴露,现在我叫秦寻,注意点,”提醒了花溪一句,秦溯低头小声问花溪,“你怎么在这?”
“这是云斋楼啊,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你打听打听京中的公子小姐谁没来过云斋楼?”
花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溯,接着也反应过来,“哦,确实不像是你来的地方,不对,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
“我……说来话长,行了,你走吧。”
秦溯摆摆手,准备绕过花溪过去,结果被花溪一把拽住。
“来都来了,逛逛呗?”
花溪还没有像普通女孩子那般,同小姐妹一同逛街的经历,现在正好,抓住了秦溯,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走。
秦溯也是闲来无聊,对这倒也不熟,干脆同花溪在楼中闲逛起来。
秦溯对这些倒是都没什么兴趣,但是花溪就不一样了,拽着秦溯到了一楼,拿起一个金镯,给秦溯看了看,“秦公子,你说我带上好不好看?”
“丑。”秦溯扫了一眼,无情地给出评价。
花溪哑然,斜睨了秦溯一眼,又拿起一个,两个镯子一左一右戴在手上,“秦公子,我瞧着这两个镯子都不错,不如你挑一个买给我可好?”
看了一眼花溪那手上两个加一起足够小半金重的镯子,秦溯总算是知道花溪打的什么算盘了,想着这次好歹也是花溪及时发现永乐帝问题,也算是立了大功,秦溯倒也应了,“你喜欢便都买了。”
“秦公子豪气!”
花溪也没想到秦溯这么痛快,“那我还能再买点别的吗?”
“随你。”秦溯站在一旁开口。
这一幕刚好被下楼的慕容锦看见,他没想到这个一无是处的小白脸,都快要和忘尘成婚了,竟然还在这里同别的女子纠缠,只觉得替忘尘不值。
“秦公子,这可还在云斋楼。”
听见慕容锦的声音,秦溯回过神来,疑惑地挑眉,“如何?”
慕容锦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竟想不出来合适的措辞,憋闷半晌,“你可对得起忘尘?”
秦溯听见这一句,才反应过来这慕容锦竟是误会了自己和花溪的关系,不由失笑,“慕容公子,你可也管得太宽了些?”
花溪站在旁边,一头雾水,什么忘尘,什么慕容公子?
不过看秦溯和慕容锦这模样,刚收了秦溯好处的花溪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秦溯这边,挽上秦溯的胳膊,“秦公子送我东西,关这位公子什么事?”
慕容锦觉得自己刚才那话说早了,这二人俱是厚颜无耻之人,“这位姑娘,你可知晓这位公子乃是有婚约之人?同有妇之夫如此亲近,可是不妥?”
听见慕容锦这句话,花溪也是同样疑惑,瞧了一眼秦溯,“秦公子,这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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