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简直被舒清晚这声“相公”软化了心,但还是假装生气地转回身子:“再叫一声来听听,叫的好听,我就原谅你。”
舒清晚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羞的眼睛都不敢看向连衣,只拽着连衣的衣摆,更小声道:“相公,快原谅我吧。”
舒清晚这害羞的模样简直撩人于无形,要不是因为两人身上都有有伤,连衣恨不得扑过去摁着狠狠亲一顿。
忍了会,连衣没忍住又俯身过去,狠狠亲了一口:“好吧,原谅你了。”
“哎呀,媳妇真甜!”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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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三天后, 三更半夜连老婆都不要,自己一人携带金银细软逃跑的罗管事,被书城抓着, 拎到了阮府城外的别院里。
罗管事不愿进庄院的大门, 被书城推着踹了一脚, 直接摔在了赏月的连衣和舒清晚面前。
罗管事包裹里的物件散了一地,他生怕别人会跟他抢似的, 伸手一并揽进怀里,然后一股脑地往自己的包裹里塞。
连衣给椅子里的舒清晚掖了掖盖在肚子上的厚毯子,转了个角度看向罗管事:“罗管事,别来无恙啊。”
罗管事瞄了连衣一眼, 心虚地加快动作往包裹里塞东西。
连衣被他这动作逗笑了:“你别急啊, 我不跟你抢, 等你捡完了我们再说话。”
罗管事见连衣说话语气还算和善, 胆子也大了起来:“少东家,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是想出门去探望一下我的兄长,你们抓我做什么?”
“噢?”连衣假装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原来罗管事是要去看望家人啊, 但你三更半夜出门, 我还以为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脸见人,所以跑路了呢。”
罗管事被连衣点中心思, 面上颇为羞赧:“少东家这是哪里的话, 我好端端的, 怎么会......会跑路呢?”
连衣打趣:“那你这看望亲人的风俗还挺别致,需要三更半夜出门。”
罗管事尴尬地往下接:“看了出门的时辰, 那时......最好。”
连衣没打算继续尬聊了,冷了声调开门见山道:“那你平时去见你在李家别院做事的女儿,也是这样三更半夜去见吗?你就不怕她的相公以为你们偷情吗?”
“罗管事,该说实话了,否则我不介意请你的女儿来这里喝杯茶。”
罗管事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但依旧不打算承认:“少东家,你若觉得我在福寿行做的不好,你大可直接和我说,我早已和我那女儿断绝来往了,就不必要打扰她了吧?”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就知道,这罗管事没这么容易承认。
“小邓!进来吧。”连衣不再看向罗管事,转回身子为自己倒了杯茶,“把你带来的东西给罗管事瞧瞧。”
随着连衣的声音,福寿行的伙计小邓拎着一包东西进来,扔在了罗管事的面前。
罗管事看了一眼气愤的小邓,又瞥了一眼背对着他的连衣,不明所以地解开那个包裹,掏了掏包裹里的东西。
包裹里是几件罗管事的衣裳,他为了逃命,只带了值钱的东西,衣裳占体积又不值钱,他自然都没带走。
罗管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向小邓,疑惑道:“这是,何意?”
小邓愤怒道:“罗师傅,费掌柜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连衣喝了茶,替小邓回答:“我之前闲着无事的时候,带着那布样去过医馆,有个老大夫说,那布匹上的药是抹上去的,并非浸泡而成。”
“你当时想用玉汁儿处理福寿行的布匹,可是你又没法直接偷出布匹一匹一匹的慢慢泡,怕会被小邓或者费掌柜发现,所以你是直接调了一整瓶,然后趁费掌柜不注意的时候,每天.朝那堆布匹泼一点。”
“可你不想被发现,就要泼的均匀,然后你又紧张,难免会泼到衣服或者袖口。”
“你可能不知道,用来调配玉汁儿的配料,它沾上你的衣服以后,短时间内,它是没法洗干净的,经过处理,就会有颜色差异。”
“所以你现在看一看你的这些衣服,是不是有些地方颜色偏深,像油渍一样。”
“书城!给罗管事打两个灯笼,让他好好瞧瞧。”
被连衣如此一说,罗管事顿时也慌张起来,他慌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凑到眼前,就着书城的灯笼一一查看衣服的袖口边角。
见到衣服上面果然有些深色痕迹,蓦地就变了脸色,颓废地瘫坐在地。
空气寂静两秒,罗管事倏地从地上又坐起身来,大怒道:“你们休要框我!那几日我明明不是穿......”
连衣好整以暇地接话:“不是穿什么?”
罗管事卡了一下,一张脸突然就变得铁青,紧抿着嘴唇,再次跌坐在地。
“怎么不说了?”连衣浅喝了一口茶水,“我给你机会,来,请继续解释,我听着。”
是的,上面连衣解释的那一大片确实如罗管事所言,是故意框他的,但内容并非凭空捏造,而是连衣和舒清晚根据现场情况推测出来的。
因为连衣的话趋于真相,罗管事又太过着急解释,故而就真的上了当。
这主意其实是舒清晚为连衣出的。
那日两人吵吵闹闹后,舒清晚便问连衣调查福寿行的事情卡到了哪里,连衣就如实说了玉汁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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