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底被揭,管事气愤的同时也无可奈何,只好让伙计重新换上好的陶土。
因为舒清晚说的没错,等舒清彦回来,这陶土无论如何都是要重新换回来的,不然到时候回去被批评的就是舒清彦。
果然新的陶土刚换完,舒清彦就跟着小厮着急忙慌地冲了进来。
他看到舒清晚好端端地站着,立刻就领悟自己被耍了一趟,于是阴沉着脸道:“怎么回事?”
舒清晚淡淡一笑:“无事,就是我眼拙,看不出来陶土是好是怀,怕误了兄长的事,只好让兄长再跑一趟,帮忙把把关。”
管事走上前去,跟舒清彦耳语几句后,舒清彦的脸色更差了。
他走到舒清晚更前,低语道:“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还有点不入流的手段。”
舒清晚客气地笑笑,笑意未有一丝达到眼底:“兄长哪里的话,是兄长承让才对。”
前段时间舒清晚对舒夫人以及舒清彦的挑衅视而不见,让他们误以为舒清晚只有乡下没见过世面的短见。
假如舒清晚发现陶土有问题,又拉不回去真的陶土,他们也想当然以为舒清晚会委屈地跑回去搬救兵,哭哭啼啼地像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
这会看着舒清晚眼底毫无温度的平静,舒清彦才知道,他和舒夫人都算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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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回去之后, 舒清彦将舒清晚的事情一说,舒夫人有些坐不住了。
当晚,晚饭之后, 舒夫人就假意约舒清晚到她的院子里喝茶, 想要探听下舒清晚的虚实。
舒清晚坐下, 一口茶都没喝,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母亲, 茶您就留着自己喝吧,城南商铺管事的事情,我现在不会说出去,您放心。”
“不过, 您要是还是像今天这样, 闲着无事的话, 我可能会考虑说出去些, 让您找点事情来做。”
舒夫人没想到舒清晚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打算维持,就这么直晃晃地把话摊开来。
惊讶过后, 尽管她也恨的牙痒痒,但还是想先按兵不动,于是假装听不懂, 笑得温和:“城南商铺的管事确实是我远房侄女的夫君, 不过他啊,也是进了咱们家的商铺后,我才知道的, 这都是巧合。”
舒夫人说完, 假装亲切一笑:“清晚, 你怎么能说这么生分的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是不是巧合, 我想父亲知道以后,自然有他的定论。”舒清晚冷笑一声,彻底撕破脸皮:“还有母亲,您言重了,我和您怎么会是一家人呢?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所以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舒清晚如此直白,舒夫人也没有了虚与委蛇的兴致,她敛起脸上的所有笑意,冷声道:“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舒清晚如实道,“城南福兴行的掌柜,城西商铺的理事,城西福旺铺的管事等等这些人,我想父亲应该是不知情的。”
“老实说,我并未往下深查,但我想您是知道的,你们这些年的行径和勾当,只要有心去查,肯定会有收获。”
舒夫人的心往下沉了点,但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舒清晚平静道,“你这些年往舒家究竟插了多少蝗虫,拿了多少回扣,这些我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说出去。”
“还有你跟舒清彦在意的家产,我也不感兴趣,我只希望从今往后,我们能够井水不犯河水。”
舒夫人眉心拢起,显然不相信:“只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舒清晚坦诚道,“我还有几个条件。”
“往后,我可以配合舒清彦处理家中的事情,家中的一切也可以以他为主,但我的事情,你们不能干预。”
“另外,还需你尽量在父亲面前为我压下婚事,任何婚事。”
舒夫人有些不解:“你不想觅个好夫婿?”
在她们这个世界里,没有哪一个女子不想找个疼惜自己的相公,安稳地相夫教子,舒清晚这种反常思想,让舒夫人很是难懂。
“不想。”舒清晚拒绝地干脆利落,“只要你和舒清彦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能保证,你会永远是舒家的当家主母,他也永远会是舒家的掌权继承人。”
舒清晚的“无欲无求”让舒夫人捉摸不透,可这种明显利于她的条件她又不想直接拒绝,思量片刻后她便找借口说要与舒清彦商量,让舒清晚先行回去。
舒夫人没有立刻答应,其实是舒清晚意料之内的事情。
除了她的要求过于轻薄,让舒夫人不安,还有就是她初来乍到的能力不足以让舒夫人感觉到更深的威胁。
何况以舒夫人和舒清彦这样一直居于高位而有恃无恐的人,骤然被无名小卒威胁地位,怎么想都不可能拱手顺从,任别人爬到她们头上撒野。
于是在舒夫人说和舒清彦商量的时间里,舒清彦果然算无遗策地又搞了许多小动作。
但许多暗地的交锋最后都被舒清晚胜出,甚至有一次舒清晚直接放任舒清彦干蠢事,从而影响了一项大生意,被舒老爷禁足十多天在家。
舒清彦恼凶成怒,于是没和舒夫人商量,就剑走偏锋,准备给舒清晚一个狠厉的教训。
那是一批外商早就预定好的瓷器,舒老爷因为忙碌,就让舒清晚时刻盯着制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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