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跳进来两个黑衣人,三人手拿刀剑,准备朝着连衣的床铺而去。
舒清晚当机立断,未分丝毫眼神给连衣,拿着木剑直冲那三个黑衣人而去。
最末的黑衣人毫无防备,被舒清晚用木剑往脑袋侧面狠狠一敲,都来不及闷哼一声,整个人就歪到了桌子上,压着桌子凳子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头直疼地站不起来。
桌子上的茶具水壶摔了一地,将前面两个黑衣人惊地转身拿剑就刺来。
连衣吓得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可害怕归害怕,也不能不讲义气地看着舒清晚以一敌二吧?
她只好拿着烛台硬着头皮冲上去,对着冲过来的一个刺客就是“咣咣”几声对打,那蜡烛很快就被削成两截,只剩烛台里面的金属制品和对方的剑硬碰硬。
连衣前面是想拉住舒清晚的,因为对方有三个人,她又没有武器,两人要和刺客硬刚的话,胜算不大。
只是她没拉住,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舒清晚提着剑出去了。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舒清晚不仅没有让她失望,还动作帅气地一出手就干掉一个,一下子就削弱了对方的战斗力。
现在两人对两人,虽说不一定会有胜算,但也不算落得下风。
这里的响声很快就引起院子外值夜仆从们的注意,下人们讨论的声音隐约已经传了进来,但更快的是就在院子隔壁的书城。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刺客们同样感觉到了不妙,那两人甚至眼神都来不及交换,就架起地上还在痛苦哀嚎的同伙,胡乱抵挡着舒清晚和连衣的招式,狼狈地冲出了门外。
连衣和舒清晚追出来的时候,正撞见书城手拿薄剑从廊下跑过来,只见他小腿用力一蹬,飞出廊外,接着踩着院子里的一个植物做支撑点,直冲刺客而去。
他后面远远还跟着书蝶,她手里端着一盘要给连衣的宵夜糕点,正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里干着急。
她看见连衣出来后,就跟着连衣身后跑了几步,颤抖着哭腔冲连衣的背影道:“公子,你没事吧公子?你有没有受伤呀公子?”
连衣胡乱安慰了她一句,就和舒清晚跟着书城后面追着刺客去了。
可追到一半,她突然就感觉到事情的更不妙,因为院子外的仆从下人已经拿着火把灯笼冲进来了,如果让他们看到舒清晚这么晚出现在这里,那后果更为严重。
连衣一把抓住跟她一起追到假山旁边的舒清晚,焦急又为难道:“晚晚,晚晚,我们不追了,你先......先回去吧,下人们要进来了......”
舒清晚停下脚步,透过假山的缝隙看了一眼鱼贯而入的下人们,然后转头直直地盯着连衣,好像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
那眼里的不舍与失落直看地连衣也舍不得起来。
“晚晚,你先回去吧,好吗?”连衣尽管着急着,但还是耐心地伸手将舒清晚鬓边的几缕碎发捋到耳后,见她还痴痴地盯着自己,心下忍不住一阵微微悸动。
她扭头看了一眼快要蜂拥而至的下人们,纠结一瞬,然后迅速靠了过去,轻轻地亲了舒清晚的嘴角一下,接着快速地退回原来的位置。
她还没站稳,舒清晚突然眸光一深,蓦地一把揽过她的腰身抱进怀里,然后靠近重重地吻了上去,接着又迅速分开,看着她道:“不许关心,别的人。”
连衣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温温的热意,可此时根本不是扭捏害羞的时候,她推了推舒清晚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她迅速打量周围几眼,急道:“晚晚,你听话,你先回去,有事我们后面再说好吗?”
她心里着急着,却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舒清晚刚刚说的“别的人”是谁,原来前面舒清晚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是生气她说了几句关心梁三三的话。
连衣想到这里,心里泛出了点甜味,她放软声音哄道:“晚晚,先回去吧,我后面一定去找你,好吗?”
舒清晚的脸颊也微微透着红,只是在昏暗的院子里看的不清楚,她看了一眼已经逐渐靠近的下人们,然后又深深地看了连衣一眼。
虽是只字未说,可那一眼里分明蓄着千言万语。
接着她踮起脚尖,朝着院墙飞去,然后又站在院墙上,依依不舍地扭头迅速瞥了眼连衣,然后转身跳下了院墙。
此时那三个刺客早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书城追出一段距离后,见他们已经隐入黑暗无从寻找,也就独自返回了,他走回主街上,就撞见舒清晚站在院墙上停的那么一会时间。
他虽有疑惑,但识相地没有出声打扰,低敛着目光,旁若无人地往阮家院墙方向走去,然后等舒清晚跳下院墙离开后,就兀自飞上院墙。
舒清晚跳下院墙后,未分一眼给旁边的书城,坦然地转身向旁边的小巷子而去。
书城跳上院墙,就看到院子中还站着的连衣,连衣此时还盯着院墙上舒清晚刚刚站过的地方,余光看到书城,目光依旧一瞬不瞬,但却叫了他的名字一声。
两人长时间的磨合相处,早已练就了默契,只这一声,书城便已会意。
他朝连衣点了下头,然后再次飞下院墙,隐入黑暗当中,悄悄地跟在舒清晚的身后。
直到确认舒清晚安全无虞地进了舒府,他才返回阮府向连衣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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