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清淡的声线响起:“你刚才想做什么?”
深夜的大脑还在混沌中,她没有多少思考,只是顺着心里想知道的答案去问这个问题。
徐瑾曼指腹卷曲,竟然在沈姝笔直的目光下,有些紧张。
说她刚才想摸摸她的唇吗?
说她因为她的信息素,而产生欲|望吗?
显然,不能。
好吧。
盯着沈姝意外坚持的目光,徐瑾曼心虚了。
“想摸一下你的脸。”徐瑾曼还是折中说了半句实话,意识到摸这个词不好,琢磨改口换个动词,可望着沈姝的表情,她又没这么做。
就好像一场小型的冒险游戏,试探着前进,唯恐多走一步和她想象的结果会不太一样。
她潜意识觉得,沈姝好像不会生气。
“哦。”沈姝从她眼睛,移开视线:“我去看看童嘉。”
沈姝打开童嘉房门,昏黄的台灯下人睡的很熟,只是脸上尽是泪痕,枕头上一片湿濡,大概醒来又哭了一趟。
不知一个人在屋子里哭了多久。
二人出来。
时间是深夜凌晨。
童嘉这样,她们还是打算在这儿呆一晚。
两室一厅,除了主卧,客厅和客卧都比较小,客卧里面还堆放着各种杂物,所以还是只能在沙发将就。
找了一块毛毯。
徐瑾曼坐在沙发最边上说:“你可以睡下来。”
沙发长度有限,刚好够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坐下。
沈姝:“不用每次都这么照顾我,今天你睡。”
没什么商量的语气。
徐瑾曼还是说:“我睡觉不老实,这沙发不够我睡。”
她把毛毯放到边上,往沈姝身边凑,温声道:“这样,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就我优先,好不好?”
沈姝看了她半晌,忽地问:“徐瑾曼,你是对所有人都会这么好吗?”
“不是啊。”徐瑾曼压根没过脑子,自然而然的。
电视已经关掉,开了个廊灯,非常暗淡且适合入眠的光线。
沈姝躺在沙发上,脚在徐瑾曼身边半个手臂的距离。
屋子里只能听到玻璃窗外,顷刻撒野,又顷刻寂静的阵雨声。
徐瑾曼脖子微仰着靠在沙发上睡,隔了片刻,她忽地听沈姝说:“你要是很想。”
“……嗯?”
沈姝:“可以让你……碰一下。”
徐瑾曼有点不会思考了:“碰,哪儿?”
沈姝默了默:“你刚想碰哪儿?”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话不常说,嗓音很轻。
放在雨落的背景音下,让徐瑾曼起春天时从花尖滑进花蕊,那种悸动。
徐瑾曼缓了缓心跳,她知道对这几句话的任何曲解都是不单纯的。
“我……”徐瑾曼说一半顿住。
沈姝都说了,她再拒绝,是不是很不给面子。
沈姝估计还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欢偷着来,不正经。
就稍微戳一下,赶紧把这事儿过去。
毕竟刚才被沈姝抓包也是挺丢人。
“那就……”
‘砰——’
童嘉的房门轰然打开,似打雷将徐瑾曼的话劈在嗓子眼。
徐瑾曼站起身,看着童嘉不怎么稳当的走出来。
童嘉眯着眼睛,也看到沙发那边的人,指着人就开骂:“人渣!禽兽!败类!”
徐瑾曼:“……”内涵谁呢你?!
好不容易再把童嘉弄到床上躺着,二人重新回到沙发边,外面的窗户被雨水打的砰砰响,不过这种阵雨很快就会减弱。
徐瑾曼和沈姝恢复一坐一趟,照顾醉酒的人,她们其实都挺累。
而关系刚才的插曲谁也没再提。
很快,外面的阵雨,一场已经过去,等着下一场来临或停止。
童嘉回她妈妈家住两天。
乔瑞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想提。
按照徐瑾曼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太便宜。
毕竟是七年的感情,童嘉付出了这么多,多少年全身心的投入,甚至连求婚的计划都已经想好。一腔热血真不如喂狗强。
就像踩了脚一脚的泥,童嘉这辈子都会膈应。
如果换做是她,不把乔瑞搞到怕女人,绝不罢休。
但她不是童嘉。
没办法说更多,童嘉回家住的那天,徐瑾曼只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有事说话。】
童嘉再崩溃,也只请了两天的假,并且将一应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
加上沈姝还没有进组,因此工作室和往日没有太大区别。
倒是徐瑾曼因为多了半块地,一整天都在忙碌中,基本没有得空,晚上加了个班九点多才到家。
还在门口,轻微的电视广告声就已经先到耳边。
徐瑾曼打开门,空气中有一丝丝洗澡后的沐浴露散发的味道,客厅的灯开着,电视机开着,沈姝坐在沙发上。
徐瑾曼先去冲了个澡,出来时桌上摆着一盘切成方块的芒果。
她晚饭吃的晚,其实并不饿,还是用牙签戳了颗放嘴里。
甜滋滋的。
她靠到沙发。
身边的沙发往下微陷,沈姝侧过脸看徐瑾曼。
徐瑾曼穿的她买的那套黑色睡衣,因为后靠的动作,缎面外套有些松散,V型的领口,一眼能看到里头深邃与柔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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