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平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 德妃和荣妃的话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宫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生不出孩子就好像低人半头。八福晋处处拔尖,不论做什么事都力求完美,只有子嗣的问题让她挺不直腰板。
惠妃到底养了八阿哥一场,王侧福晋告状一事虽然令惠妃对八福晋产生许多不满,但八福晋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八阿哥,惠妃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八阿哥名声受损。
她笑着上前打圆场,“你们三个啊!都是疼惜小辈的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好心也变成坏心了。”
她冷冷地看着王侧福晋,“我看这个王氏大约是悲痛过度,神志不太清醒。她是什么人,八福晋又是什么人?八福晋尊贵,怎么会为难她?我看她大约是想碰瓷吧!”
良妃见惠妃帮忙说话,心中感念。
这些人里有人等着看笑话,有人巴不得八福晋栽跟头,只有良妃是真情实意地担心八福晋。
可惜她出身不好,再加上晋位时间短,根本不敢在四妃面前插话。再者她是八阿哥生母,发生这种事,她更没有立场开口。
位份高的几位嫔妃在这里唇枪舌剑,太子妃守在太后身边,帮太后处理这件事情。
事关皇室子嗣,太后不敢自己做主,她知道自己想事情不够周全,加上她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太好使,更不想管这件事了。
太子妃早已经派人通知皇上了,她安抚太后,让她不要忧心。今日的戏是看不成了,改日太子妃再给太后补上,请太后先回宁寿宫休息吧!
太子妃的建议太后自然应允,她离开后,太子妃留下来收拾残局。
她笑着对四妃说道:“几位母妃,此事尚未明了,几位母妃还是不要谈论了。请几位母妃先回去,今日不凑巧,改日再请母妃们看戏。”
太子妃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后宫的妃嫔们陆陆续续都回去了。
太子妃又派人警告在场的戏班子和伺候的下人,直接下了封口令,不许在场任何人私下讨论。
这时候,皇上的人到了。
太子妃对八福晋笑道:“八弟妹,皇上派人来接了,你和王侧福晋去面圣吧!”
八福晋脸色难看地点点头,和王侧福晋一起随太监们走了。
正主都走了,三福晋、淑婉和五福晋凑到太子妃身边。
三福晋笑道:“许久没有进宫和太子妃闲话家常了,不知今日有没有这个福气,去太子妃那里坐坐。”
其他几个福晋站在三福晋身后也是笑意盈盈,都想跟着三福晋一起混进毓庆宫里待一会儿。
太子妃指着妯娌们笑道:“你们少唬我,平时怎么不见你们待我这样殷勤?”
淑婉假意哭道:“哎呦,太子妃说这样的话,可太伤我们的心了。我们向来敬重太子妃,恨不得日日待在太子妃身边,守着您,看着您。您若是不信,今儿个我来服侍你,好不好?”
五福晋也上前道:“我们轮流服侍您,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太子妃笑着连连摆手,“罢罢罢,我又不是你们的婆婆,我可没那个福气,更受不住你们的服侍。这样吧!大家都来毓庆宫坐坐,我们说说话,中午留在我那里用饭,如何?”
这些福晋们哪有不乐意的?她们说是去毓庆宫与太子妃亲近,实际上就是想留在宫里,等着看八福晋的热闹。
众人簇拥着太子妃往毓庆宫走,太子妃也知趣,回到毓庆宫,太子妃命人准备点心果品,还派了两个机灵小太监去皇上那里打听消息。
若是皇上管得不严,他们就可以打听到第一手消息。
诸位福晋们吃吃喝喝,说着闲话聊着天,没有人提八福晋,但心里想的却都是八福晋。
前面乾清宫,王侧福晋跪在外面,跪的膝盖生疼。
这里是皇上处理朝政,召见大臣的地方,王侧福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出现在这里。
八福晋的待遇好一些,她站在王侧福晋旁边,暂时不用下跪。
不知道过了多久,八阿哥也来到了乾清宫。他们三个人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皇上才召他们进去。
看见八阿哥他们三个人,皇上心里先偏向了王侧福晋。
不为别的,看王侧福晋消瘦的身形还有蜡黄的脸色,任谁都会同情她。
再有,在众多儿媳妇当中,皇上最讨厌八福晋。她心机重,又跋扈,她进宫后做的那几件事,皇上能喜欢就怪了。
皇上略过八阿哥和八福晋,直接开口问王侧福晋。
“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吧!”
王侧福晋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皇上,奴才是八阿哥府上的侧福晋,曾两次怀孕,但腹中胎儿都被八福晋所害,请皇上为奴才的孩子做主。奴才并非空口污蔑,奴才留有证据。”
王侧福晋摘下腰间的荷包,“这里面是奴才第一次有孕喝得补汤残渣,还有第二次有孕用的膏药。”
王侧福晋低着头把东西呈上,太监结果荷包,呈给皇上看。
皇上派人去请太医,让太医查验这两样东西。
皇上又问王侧福晋,“你第一次怀孕是在什么时候,那时候的补汤残渣居然能留到这个时候!”
王侧福晋说道:“奴才第一次怀孕流产是在府里乔迁宴上,奴才曾是八福晋的贴身丫鬟,这世上再没有比奴才更了解八福晋的人了。奴才刚刚有孕便猜到这胎不一定保得住,所以事事小心,时时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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