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又道:“我也没给太子面子,我直说了,我没钱,搞不来像老八那样的大排场。”
淑婉笑了,“你这话说的真及时!”
“事实就是如此!老八厉害,搞了八十一件礼物。但那些东西得花多少钱?我把家底都拿去送礼了,明天我喝西北风去?”
送出去的礼物也别想着太后皇上会反过来补贴他们,如果收了礼物还要送补贴,谁还收礼?自己花钱请去买东西不好吗?
淑婉笑道:“三嫂对八福晋也颇多怨言,她们走得很近,八弟妹得了这样的夸奖,三嫂瞧着也眼热。”
四阿哥冷哼,“让老八他们得意去吧!让他们站得高高的,当一个活靶子!”
淑婉仔细品品,觉得四阿哥这话里有点酸呢!
她笑着开解四阿哥,“其实八阿哥他们这样高调,未必是好事。”
“怎么讲?”四阿哥问。
“就像阿哥说的,他们这样就像活靶子,太子嫉妒,三嫂也嫉妒。你再想想,太后过寿,他们送八十一件礼物,皇上过寿的时候他们送什么?”
四阿哥笑了,可不是嘛!太后有八十一件,皇上过寿的时候礼物不能比太后简薄。
“那些东西可贵着呢!谁家也不是有金山银山,送一次就罢了,难道每次过整寿都送?这次八阿哥送礼,估计是动用了八福晋的嫁妆。用福晋嫁妆的男人,让别人知道了可是要被笑话的。”
四阿哥笑得更开心了,他坏心眼地想,等明天我就找人散播消息,让大家都知道八阿哥用了八福晋的嫁妆。
淑婉劝好了四阿哥,四阿哥投桃报李,关心起了淑婉的生意。
“你和五福晋的胭脂铺子快开门了吧?我去找人给你捧场!”
“不用你操心!那是胭脂铺子,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捧场?我会邀请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去参加开业仪式的,你就别管了。”
太后的寿诞过完了,淑婉和五福晋抓紧时间张罗开张的事。
作坊里已经做了许多货物,目前作坊运作正常,就等着开张卖货了。
五福晋那边,店铺的事情也准备好了,请帖都发出去了。
到了冬月初三,淑婉和五福晋的铺子正式开张。
大清早的淑婉和五福晋就到了店里,没过多久她们的亲朋好友就上门了。
因为是胭脂铺子,上门的都是女眷。
铺子临街,来光顾的贵客们下了马车从正门进去,有小厮引着车夫去后门,从那里进去,里面有马棚和草料。
铺子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大厅很宽阔,货架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
穿着统一淡绿色衣裳的丫鬟们会引着夫人小姐去二楼就坐。
二楼也摆着许多货物,看着比楼下的精致许多。
二楼厅里摆了许多桌椅,这是给来做客的夫人小姐们准备的。
桌上有点心水果,还有热茶,屋里燃着火盆。不知道屋子里熏得什么香料,闻着清新淡雅,一点都不腻人。
淑婉和五福晋笑着迎接客人,住在宫外的三福晋也过来凑了个热闹,还送了一份礼物。
淑婉心道:三嫂虽然嘴巴碎了点,出手却很阔绰大方。
三福晋笑道:“你们俩真是有意思,家里金山银山花不完,还要出来做生意。幸亏七弟妹怀孕了,不然也得过来遭罪花钱。”
淑婉笑道:“七弟妹哪里躲得了?她人可以不到,但礼物一定要到。三嫂,我这里准备了顶顶好的戏酒,你又能出来散心,又有酒喝,很该感谢我才是。”
三福晋笑道:“就你促狭!今天我得多吃点,把送来的礼物都吃回来。”
“请吃请吃,你吃的少了,我往你嘴里塞!”
说完话,淑婉又去招待别人。
正好她娘家的嫂子弟妹来了,淑婉连忙让她们落座。
淑婉的嫂子送上礼物,想到淑婉对家里的人都不冷不热的,忍不住刺了她两句。
“福晋,不是嫂子说酸话,你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出来做什么生意啊!让人知道了,对四阿哥也不好啊!咱们女子,还是守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咱们的本分。”
淑婉听了这些话心里很不在意,她不管能不能赚钱,她就是有钱,就是玩,谁能拿她怎样?
我们家四阿哥都不管我,要你们管!
淑婉笑道:“嫂子说的有道理,只是天天在家过舒坦日子,也是怪无趣的。我家贝勒爷体贴,孩子听话懂事,我在家实在无聊,出来做个小买卖,不为了赚钱,就为了结交朋友,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贝勒爷会贴补我的。”
淑婉摁着嫂子坐下,“你跟大家聊会儿,你是自家人,我就不招待你了。”
淑婉的嫂子:“……”
淑婉招呼好客人,然后命人打开窗子。
今天气温不算冷,屋里炭火烧的足,也不觉得很凉。
对面也是一座小楼,二楼临时改成了戏台。
这时突然传来悦耳的笛声,戏台上一群穿着藕荷色纱裙的女子开始翩翩起舞。
她们腰肢柔软,手臂挥舞的时候如春天的柳枝,纱裙飘飘飞扬,好似天上的仙女。
这时候笛声一变,从悠扬变为活泼,清脆的琵琶声加入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中间跳起了舞。
她拿着羽毛的扇子,风吹过来,衣裙飞扬,好似要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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