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叽叽呱呱聊得开心,戏台上这出戏唱完了,五福晋命人打赏。
戏班子的人出来磕头说吉祥话,然后退场换衣服,准备下面一出戏,来赴宴的宾客们趁着这时候去更衣。
三福晋和八福晋也凑过来说话。
八福晋笑道:“几位嫂子聊什么呢?好热闹!”
经历过构陷几位福晋的事情后,淑婉她们跟八福晋只维持着表面情谊,见面打个招呼,平时几乎不打交道。
三福晋不知细情,跟八福晋关系还算不错。
五福晋脸上的笑容变得疏离客套,“没聊什么,不过是一些过日子的闲话罢了。”
三福晋撇嘴,“五弟妹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说点过日子的闲话能把你们乐成这样?大家都是妯娌,你有话跟四弟妹七弟妹说,为什么不能说给我和八弟妹听听?”
八福晋表情有些失落,她按住三福晋的胳膊。
“三嫂,嫂子们关系好,她们说体己话,咱们还是别打听了。”
八福晋主动转移话题,“今日的戏很不错,五嫂真是好眼光,很会选戏班子。”
五福晋看见三福晋和八福晋的做派心里就不舒服。
人与人的关系就是有亲疏远近,她和好友之间的体己话,凭什么要告诉她们?
三福晋爱欺负她,八福晋假惺惺的,她就是不爱跟她们相处,这又怎么了?她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又没碍着她们!
七福晋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她和五福晋是一样的。家里那位爷不争气,不能讨皇上喜欢,才华也不算出众,还不尽力去争,她们做福晋的在妯娌面前都抬不起头。
淑婉笑道:“我跟八弟妹真是心有灵犀,刚刚我也在问这个戏班子呢!戏不错,唱腔和身段也好,刚刚七弟妹也夸呢!”
七福晋附和道:“是啊!我们刚才就聊这个呢!我记性不好,还让下人帮我记住这戏班的名字,等过几日我家摆酒,我也请这个戏班。”
淑婉笑着打趣三福晋,“三嫂现在越来越好打听了,我们聊个戏班子你也要问!”
三福晋也不恼,“嗨!我就是这么个脾气!”
气氛缓和下来,三福晋问八福晋,“听说前些日子皇上考较皇子们的学问,八阿哥得了皇上的夸奖呢!”
八福晋低头含笑,她谦虚了几句。“也是侥幸了,兄长们那天发挥地不好。八阿哥住在宫里,师傅们管得严。两相对比就衬出八阿哥来了。若是几位兄长使出全力,八阿哥也出不了头。”
三福晋说道:“哎,万事贵在坚持!我们家爷每天不论多忙都要读书习武,所以这次才没有挨训!八阿哥能一直坚持,得了夸奖才是应该的!”
八福晋笑了笑,然后看了淑婉一眼。
淑婉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她捏了一块点心狠狠地咬了两口。
她翘着兰花指,托着点心问五福晋。
“这点心是不是掺了莲花?”
五福晋看了一眼点心,茫然地说道:“没有啊!这是玫瑰豆沙馅的,里面没有莲花!”
三福晋笑道:“四弟妹这是怎么了?连点心都吃不出来了,莲花怎么能做馅料?再说了,现在这个时节哪有莲花啊!”
淑婉放下点心捂嘴笑了,“哦,多谢三嫂解惑,可能是我的嘴出了问题,吃着这点心有股子白莲花的味道。”
淑婉把吃了一半的点心扔在碟子里,好像倒了胃口似的。
大家虽然不明白白莲花的意思,但都察觉到了淑婉的阴阳怪气。
酒宴结束,四阿哥和淑婉一起坐马车回家。车上,夫妻俩并排坐着,四阿哥闭目养神,淑婉打量他的身材。
衣裳宽大,看不出真实的内在,淑婉看了两眼直接上手摸。
肚子还是有点软,消失的腹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现。
四阿哥摁住淑婉的手,他闭着眼说道:“别闹,回家再说!”
淑婉生气地说道:“我等不到回家,我现在就要说!今天八福晋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八阿哥得了皇上夸奖,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她得了夸!”
淑婉在四阿哥的软肚皮上捏了一下,“回去练武时间加倍,我陪你练习骑射,下次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四阿哥睁开眼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老八媳妇怎么这样讨厌!这事已经过去了,她又翻出来干什么!
淑婉最开始知道他被训斥的时候,根本就是毫不在意的态度,现在好了,被老八媳妇挑拨的,现在还要延长练武的时间!
四阿哥叹了口气,“老八怎么就不能管管他媳妇?”
淑婉撇嘴,“男人嘛!谁不好色!别的不说,八福晋长得还是蛮好的,娇俏明艳。”
四阿哥:“歪理,我就不好色!”
淑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你是不好色,你好角色扮演!
淑婉心道:若不是我会打扮,会精分,府里的庶子庶女都一大堆了。
回到府里,淑婉和四阿哥换好家常衣裳。宁嬷嬷给他们端来醒酒汤,淑婉让秋香磨墨,她要写字。
出门赴宴免不了要喝酒,女眷那边还好,一般是低度酒,若是关系不算亲近,也不会过分劝酒。
四阿哥在前面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敬酒的人太多,有些人沾沾嘴唇就行,有些人位高权重,必须给几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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