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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随意弄一个人的指纹,那样没有说服力,弄不到你的指纹,她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用自己的指纹,而在指纹对比之前,我们只能知道这是另一个人的指纹,而不能确切地知道这另一个人指的是谁。
    我想,她应该是一个相当信任我推理能力的人,也很了解我的破案风格,所以她知道我会抽丝剥茧先将白石少爷逮捕,而将耳钉的事故意先归到你身上,毕竟现在在船上,没有机器,在一定时间内调查出结果来还是非常困难的。
    工藤优作说了这么一通话,总的来说,就可以归为几句。
    黑加仑的指纹不在耳钉上面,在耳钉上面的是黑木嗣的指纹。
    你的身份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嗣夫人并非本人,她将会以妨碍公务的罪名被警部逮捕,再加上她被保留下来的指纹,如果她之前存在犯罪记录且不小心遗留下了指纹,那么那她在监狱待着的时间就会大大延长,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得出进一步的真相。
    工藤优作很少说这么长的话,但是这起案件有足够的资本让他专心致志。
    因为这是一起社会性的案子。
    比起作案技巧,玩弄心理的特征更加明显,也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抽丝破茧。
    他其实没有决定性的证据,现在的对峙,玩的就是心跳,比的就是心理素质。
    黑加仑的素质算是不错的。
    但是比起工藤优作,他还是稍显年轻了。
    他不是那种在意恩情的人,即使新一帮他报了仇,但他心里很清楚,新一既然能在他说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世,新一显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而这个并非简单人物的人物却在这次的案件里大费周章地扮成了黑木嗣的模样,肯定不会是为了更简单地被抓获,而是别有目的。
    在这个目的实现之前,新一可能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之徒,新一看起来就像是黑加仑的累赘,逼迫他承认罪行的累赘,但是一旦黑加仑放弃新一,就会出现反噬。
    黑加仑不会弃新一而不顾。
    这种前提就注定了他如今在工藤优作的咄咄逼人之前矮了一头。
    黑加仑深吸一口气,看着工藤优作:所以?
    他想要看看工藤优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工藤优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想你们应该是各自行动,在此之前没有互相通信过,既然如此,除非你们有心灵感应,你们的证词就不可能一致。
    他看向身边的警部:可以把他们隔在两个房间里,一一进行审问,比对他们的证词,这样的话
    黑加仑的指尖动了动。
    他垂下眼眸,如今他也算在半个警察的包围圈里,既然站了出来,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就不可能退缩,既然如此,就只有继续往前这一条路了
    他要被警员们裹挟着进房间里去。
    而在房里无所事事的新一终于等到了新的人的到来。
    来的人是工藤优作。
    他似乎准备亲自和新一谈谈。
    新一看着工藤优作那张摘下暗夜男爵面具露出的脸,揉捻着自己额前的碎发,脸上是客套而温柔的笑容,符合黑木嗣第一次见到工藤优作的表现,却不符合他的内心。
    很高兴认识你,嗣夫人。
    工藤优作抬高手,向着新一示好。
    新一的目光落在工藤优作的脸上,垂下眼眸,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
    也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他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却客套疏离、油柴不进的模样。
    两人短暂交谈了一阵子。
    工藤优作客气地问新一姓甚名谁。
    新一说自己是黑木嗣。
    工藤优作问新一他的行动。
    新一说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切为了复仇。
    工藤优作沉吟一阵子,把旁听的毛利叫出来。
    她一直都这样子,问什么就答什么。毛利说道,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之前就以为她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精神病,但是那位白石少爷不是说了吗,他策划了行动,然后没想到有一个自称黑木嗣的女人出现,他将计就计将意外搞成了他杀,把罪名嫁祸到了这位嗣夫人身上,如果白石江才是行凶者,白石溪是幕后凶手,这位嗣夫人和幕后凶手是一道的,那她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凶手,为了复仇?
    警部插嘴:可能是觉得臆想自己亲手复仇更有感觉?这样也间接促成了白石少爷的被捕不是吗。
    毛利皱着眉头:照你这个说法,这个嗣夫人岂不是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可是白石江和白石溪的态度都很明显,嗣夫人已经死了。
    警部摇头:那是白石江的说法。白石溪可没这么说。我想这位嗣夫人就是真正的嗣夫人,她和自己的亲儿子合作把白石一家搞成了那般模样。
    毛利有些被说服了,毕竟如果嗣夫人死了的话,白石溪要真要让白石一家家破人亡,也不会选择让合作伙伴扮演自己死去的母亲,用这种方式来完成复仇。
    何况黑木嗣现在看上去没整容没易容的,除了黑木嗣本尊到来,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解释得通了。
    不,我想应该不是。工藤优作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她的脸上么有整容没有易容,但化了妆,我看过她的手,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级的人,她顶多才二十岁,而且根据男女骨骼的不同,我观察了一下,她其实并非女性,而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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