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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渊挥开月莹白的手,用力地闭了闭眼,哑声道:“我没事,你回去。”
    月莹白无措地看着墨渊,见他指尖一弹,嘴角的血迹就变得无影无踪,想要修仙的心思终于还是抵过害怕。
    她微微咬唇,声音发颤,“公......公子,对不起......我......我刚刚只是太害怕了。”
    墨渊淡淡地看了月莹白一眼,不置可否。
    月莹白越发手足无措起来,眼眶一红,大颗的泪珠滴落下来。
    “对......对不起,公子,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墨渊摇头,“我没有生你的气。回去。”说到这里,他一顿,厉声命令道:“我吐血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月莹白跑过来就是为了道歉的,听到墨渊这样说,无声地松了口气,慌忙摇头,“不会,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段琅哭完,觉得丟脸极了,担心墨渊出来撞见,便匆匆地回到之前打坐的地方。
    凤啾啾早就听到几人的动静,但迫于墨渊的淫/威,一直不敢过去。见段琅平安无事地回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你们怎么了?”
    段琅摇头,掩饰性地垂下眸,“没事。”
    凤啾啾盯着段琅看了一会,突然叫道:“你眼睛怎么红了?你哭了?”
    他的话刚一落音,墨渊和月莹白就走了过来。
    听见凤啾啾的话,墨渊眼皮一抬,看向段琅。
    段琅一僵,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恶狠狠地瞪着凤啾啾。
    “你才哭了。给我闭嘴。”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凤啾啾这种人。
    当着墨渊和月莹白的面,这么大声地说他哭,当他段琅不要面的吗?
    凤啾啾指着段琅明显红肿的眼睛,还想再说,被他杀人的眼神一瞪,瞬间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也是喲,他要是哭,肯定不愿意让人知道,更遑论被人这么大声地讲出来。
    他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故意大声地道:“原来你不是哭,是沙子进了眼。”
    段琅:“……”
    赶紧来个人,把这货弄进水盆里淹死吧。
    热度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子上,他咬牙切齿地骂凤啾啾,“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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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啾啾:“......”
    他终于明白自己在越描越黑,讪讪地闭上了嘴。
    段琅完全不敢去看墨渊的脸,不过却能感觉他在盯自己,视线还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眼睛。
    他赶紧把头低下,一副不要打扰我早日位列仙班的模样,直到眼角的余光留意到墨渊和月莹白走回软榻旁,他紧握的手掌松开,悄无声息地盱出一口气。
    墨渊应该没有发现他哭吧?不然以他的尿性肯定会冷嘲热讽几句才对。
    没发现就好,要不然他堂堂新晋影帝,被一个男人欺负哭了,说出去真的会丟人到姥姥家。
    下半夜段琅就在疑神疑鬼中度过了,直到东方鱼肚泛白,他拿出星凌剑照了照自己的脸,发现一夜过去,眼睛的红肿不但没好,在黑眼圈的衬托下反而越发明显,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站起来看了一圈,见墨渊和凤啾啾都在入定,月莹白在睡觉,没有人注意自己,摸手摸脚走到小溪边,往脸上泼了几把水。
    冰冷的水浇在脸上,瞬间赶走了眼晴里的涩意,浑浊的脑袋也变得清醒。
    段琅拿起剑又照了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眼睛上的红肿似乎消了一些。
    他凤眸一转,将溪水引起来,手指随意地捏了个诀,几块玲珑剔透的冰块便出现在他的掌心。
    原主的法术学的不错,这种小小的冰诀术用来做冰块简直手到擒来,比冰箱还省心。
    他美滋滋地想着,捏住其中一块贴在红肿的眼皮上,顿时被冰得一阵呲牙裂嘴。
    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声。
    段琅猛地偏头,就看到身穿墨色劲装的墨渊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这货是猫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他放在眼睛上的冰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每一根头发丝都在诉说着尴尬。最后还是强大的厚脸皮占了上风,他扭过头,假装没看见墨渊,继续若无其事地冰眼睛。
    其实早在段琅离开的时候,墨渊就注意到了,从昨晚开始,他的注意力就莫名其妙地被段琅勾走了,看似在打坐,其实却一直用神识在暗暗观察他。
    看到他双眼红肿,一脸樵悴的模样往溪边走,就下意识跟了出来。
    直到看见段琅用小法术弄了几块冰块,开始冰眼睛,才忍不住轻嗤出声。
    “师兄的法术学得倒不错。”
    段琅:“……”
    他怀疑面前这孙子有病,并且掌握了证据。
    他把手里只剩下一小坨的冰块扔进溪水里,又拿起另外一块慢慢敷着,冷哼道:“师弟谬赞,比不上师弟。”
    墨渊望着段琅,沉冷墨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段琅:“……”
    他差点忍不住把手里的冰块砸到墨渊那张英俊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师弟很闲吗?”
    闲的有空在这里看他敷冰。
    墨渊听出他话里的含声,讥声道:“我在何处,师兄又有什么资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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