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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 他们选中的这个僵尸相对稀少、高度又还可以的二层楼是一栋年久失修的建筑, 背包男刚刚被「泡泡糖」拽过来,双脚又往下一陷, 大半条腿都陷了下去。
    眼镜男连忙要拉他上来, 却听背包男惨叫一声,吓得他哆嗦了一下, 喊道:你怎么了?
    背包男目眦欲裂, 下面有僵尸!
    纹身男用一把铲子砸开背包男旁边的屋顶, 发现下面有个僵尸正狠狠掐住了背包男的双腿, 要把他从屋顶上拖下去, 纹身男蹲下身把一铲子砸在僵尸脑门上, 把僵尸脑袋拍扁了,按理说被砸扁了脑袋的僵尸应该已经失去了行动力,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两只掐在背包男腿上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甚至在僵尸死后,这两只手跟有了自我意识一样,长长的紫黑色指甲越发往背包男的肉里钻。这显然给背包男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他的惨叫声怎么也止不住,浑身冒着冷汗不停打哆嗦,眼镜男见状赶紧把眼镜摘下看了他双腿一眼,就这么看一眼,那两只往背包男肉里钻入的僵尸手就脱落了,背包男的惨叫这才止住,被纹身男抱着腋下从塌陷的地方拖出来,就耽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栋二层楼的周围就聚集了许多僵尸,一部分是被背包男的惨叫声吸引的,另一部分是被他们这几个聚集在一起的「灯泡」吸引的。
    何契和白蓉已经清理出一条路,两人搀着背包男往前走,脚下的屋顶不停传来吱呀的动静,他们每走一步都要担心塌陷下去,然后被下面等待「喂食」的僵尸抓住。
    天上的月亮红得近乎诡异,等他们从这栋楼的屋顶跑到另一栋楼的屋顶时,聚拢过来的僵尸已经一眼望不到头,它们一个堆一个,由于每一个都显得迫不及待,已经有僵尸学会了踩着同伴的身体上位,这种叠沙包效应让他们中有不少僵尸的高度已经跟屋顶并齐,扑过来的速度更是飞快。
    笃哒哒一连串的弹射声音响起,何契用手炮轰掉了凑近前来的几个僵尸,砰砰砰,纹身男用铲子一个接一个拍扁了几个僵尸的脑袋,但这种打法每一次都需要他耗费很大的力气,火力又不像手炮那样大,打了不到十个,他的体力就飞快消耗,到了后来甚至要拍上两三下才能弄死一个僵尸;眼镜男举着个尖尖的长矛站在纹身男身边做辅助,背包男忍着疼还要坚持用「泡泡糖」把靠近队友的僵尸甩飞出去。
    白蓉则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不断更换路径,到了后来她们几乎无路可走,因为涌过来僵尸太多了,每一条路上都充满了僵尸,这些堆起来的僵尸几乎到了他们腰部,专攻他们的下盘,还有僵尸踩着同伴不断往屋顶上爬,如果让它们爬上屋顶,他们就彻底完了。
    事已至此,白蓉已经放弃了探路,她掏出一把枪,对着围过来的僵尸不停点射,她的枪法很准,子弹每一次都能从僵尸的眼睛中穿透进去,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僵尸实在太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只能不停龟缩,从上空往下望,这群人就是几个白色小点,周围数不清的黑暗已经包围了他们。像是几粒被成千上万虫子包围的砂糖。
    系统:呜呜呜他们看起来好辛苦好惨,宿主您还要干看着吗?
    如果此时五人小队能有余力关注迟意深,他们就会震惊地发现迟意深的那个方位连一个靠拢他的僵尸也没有,仿佛在僵尸眼里他不是一块活生生的血肉,而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勾不起它们半点注意。
    无视系统的催促,迟意深又等待了一会儿,眼看着周围的僵尸越来越多,五人小队组成的防护圈越缩越小,眼看着几个人几乎到了力竭的边缘,他忽然抱住背包男,把他往后一拽,背包男正全神贯注扔僵尸,完全没注意到迟意深一直站在他身后,骤然被抱住拖走,他下意识以为是僵尸,低头就往迟意深手上用力一啃。
    迟意深:
    等背包男发现咬进嘴里的肉是软的而不是僵尸那种硬邦邦的,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慌忙松开,而这时候迟意深的手上已经留下了一排深得几乎见血的牙印。接着他就发现自己被迟意深单手往后拖去,他心下惊讶,这个新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你们全都围成一圈,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另外四人此时已经精疲力尽,看着越来越多的僵尸心里只剩下绝望,此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冷静的命令,他们下意识遵从了,等四个人都背对背把受伤的背包男围在中间时,他们才发现刚刚命令他们的不是自己的队友。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他们退缩成一个这么小的圈,不但给了僵尸更多往上爬的空间,还很难施展攻击,白蓉面色绝望,何契压不住火气朝迟意深骂道,你干什么!你一个新人你懂个毛,你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
    后面两个字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何契张着嘴巴呆若木鸡,像是忽然被一道雷给劈中了。
    只见迟意深站在他们前面,手里举着一个好像是喷□□的东西,然而从里面喷出来的却不是火,而是一粒粒白色的东西,像是雪,颜色又没有雪那么白,像是小小的珠子,却没有珠子圆润。
    这些东西像是水流一样从迟意深手中那根长长的钢铁管子里喷出,将几个率先跳上屋顶的僵尸喷了满身,下一秒,噼里啪啦的动静从僵尸身上传来,那几个僵尸顿时就像是中了毒的虫子一样不停挣扎扭动,身上沾到那些雪粒地方冒出了一缕缕肉眼可见的黑烟,它们拼命想甩开身上沾到的东西,然而这都是徒劳的,不过几秒就失去活力从屋顶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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