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可严重?虞机此时在宗门中也是长老的身份,修为也比两人都要高一截,关心后辈也是十分自然的事。
温燕珂先躬身行了个礼,才点头称是:只是受了点轻伤,服下师兄给的丹药后,此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那便好虞机点了点头,既然我也来了,便把你们一道送回宗门。
我们还得在此处多留几日。巫棠手里只有几枝邪影花,用来做丹药万万不够。
他面对虞机觉得万分心虚愧疚,他此时只想赶紧把师弟的事解决掉。但好不容易见到虞机,这么快分开实在不舍。
他决定今晚就直接跟温燕珂说清楚,让他看清他和自己同样是男子,之前的那个狐妖只不过是他假扮出来的,这都是虚幻的妄想,尽快切断这段不该有的过错。
无论师弟能不能揭过去这段,后面他都要好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那我便在此处多停留几日,也防止你们再遇上魔修。虞机对上巫棠殷切的目光,一眼便能看穿他的言下之意,他视线并未过多停留,只在巫棠身上短暂划过便移开。
他神色依旧温润平和,只是落在巫棠眼中却莫名产生一种疏离的感觉。
好在巫棠此时心慌愧疚,并非留意。
由于温燕珂之前寻到的邪影花不多,全被他摘下来也就只有那么一小束,邪影花分布位置稀散,所以他们还得再重新找新的位置。
虞机便把施了个法,把站在洞府中的狐狸吸了过来,把他变回了原型。
而狐狸一个元婴期的魔修,甚至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呜咽了一声,似乎受到那两人的惊吓,犹豫了片刻便缩在了巫棠身旁。
巫棠太阳穴一跳,他早就知道虞机修为高深,可狐狸毕竟也是元婴期,在他面前竟然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让他不由还是吓了一跳。
到了虞机这个层次,巫棠已经看不透他的修为,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差距越发大。
长老来的突然,宗门中可还有其他的事务要处理?温燕珂却突然提醒。
虞机视线凉凉从他身上瞟过,并未言语,而温燕珂似乎也没有再问的意思。
两人就那么静默了一瞬,似乎有什么巫棠插不进去的暗流在其中涌动。
巫棠有些愣。
若是平时,巫棠不容许人群中心从自己身上移开,便会直接插进去,可此时,他却没了什么说话的劲头,闷闷垂下了头。
虞机指使着狐狸为他们找邪影花的位置,但离此处甚远,他们便只好又坐上了巫棠的飞舟。
一路上的气氛颇为沉闷,他们本打算日夜兼程尽快去取邪影花。但夜晚却遇到了灵气风暴,不得已停下来找了个避风的山洞歇息。
夜深时分,狂风卷携着暴雨,噼里啪啦打开山林间,蒸腾起一股雨腥气,溅湿了站在洞口处巫棠的裤腿。
三人在山洞里各找了一处位置休息。
巫棠把自己的一套床榻被褥夜明珠又搬了出来,给虞机和温燕珂一人一个垫子。
夜明珠散发的光辉下,另外两人都在安静打坐,只有巫棠一人在忙碌着收拾东西。
他和师弟常常在一起休息,彼此之间早有默契。
什么找不着了?温燕珂一见他神情便十分清楚。
我的衣服。巫棠压着声音,掩着外衫耳朵有些红。
他身上还裹着虞机之前给他的那件,这么走了一路本来已经习惯,是现在要休息才想起来换衣服,可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
师兄若是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温燕珂拿出来一整身干净的衣物,和他现在身上穿的同样是一身黑色,若是穿上看起来应当会像是一对兄弟。
巫棠挑了挑眉,他们本就是师兄弟,并在乎这些,道了谢便直接换上,鼻尖充斥着温燕珂身上独有的清冽香气。
巫棠对虞机的那件外衫施了个清洁咒,叠好轻手轻脚放在了虞机身旁。
巫棠收拾好后坐在榻上休息,也打坐修行到了后半夜。
此时外面风暴自然停了下来,但雨还是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巫棠睁开眼睛,从榻上下来,轻手轻脚拍了拍还在闭目养神的温燕珂,把他从垫子上唤醒拉起来。
师弟,你跟我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一片静默中,巫棠传音给温燕珂。
温燕珂的眸子在黑夜中莹莹发着光,顺从跟着巫棠到了不远处另外一个小了许多的山洞中。
由于巫棠此时全副心神都在一会怎么跟温燕珂讲好道理上,便忽视了身后在他们走后,虞机缓缓睁开了眼睛。
师兄想说什么?温燕珂神色不冷不热,但深处隐隐含着期待,和紧张、抗拒并存。
似乎是既想知道巫棠到底会对他说什么,又担心巫棠说出什么审判他的无情话语。
作者有话说:
在这里放一下我的预收文文:大师兄转拆师徒恋「」
灵剑门大师兄宫蟾天资卓绝,一剑霜寒十四州名动天下,外冷内热待师门尽心尽力,却被陷害堕入魔道,名声尽毁并且落了个粉身碎骨。
宫蟾死后,他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篇师徒情深相爱相杀的小说中,死因是因为受师父看重,被心生嫉妒的小师弟设计毁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