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断筋脉是比砍断手脚还要疼上百倍的痛楚,你竟然都没哭,甚至还能缓过来跟我说这些废话。”
“身体的痛苦永远比不过心里的痛苦,这是你的原话。”段熠微回道。
“也是……你倒是提醒了我。”
宁海棠想明白了,只是肉体上折磨段熠微,没什么意思。
诛心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
于是他的手指放在了段熠微残败不堪的衣服上,只听“撕拉”一声,上身的衣服便应声裂开。
那结实的肌肉也落入宁海棠的眼帘。
段熠微看到宁海棠这动作,眯起了双眼,“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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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镇定道:“反正我的筋脉已经被你断的差不多了,你要羞辱我,可以把我放了,这锁链响的烦躁。”
宁海棠思索片刻,又看了眼那穿透段熠微琵琶骨的锁链,倒真觉得锁着行事,的确多有不便。
再说,他还没对别人那什么过,这按理说,应该是他的第一次。
既然是第一次,就要让自己处于绝对压制的一方,就比如——上面。
所以,他用匕首把锁链给切断了。
没了锁链的束缚,段熠微如一摊软掉的烂泥,跌倒在地上,仰面朝上,一动不动。
宁海棠附身压住他的身体,抓住他的手腕左右看了下,确定他的筋脉断的彻底,才继续行事。
但他确实不怎么会,甚至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段熠微还好心提醒他:“倘若你只是单纯的想侮辱我,大可不必亲自动手,随便找几个人就能做。”
“你闭嘴,我用你教!”宁海棠压着他,呵斥一声。
难得这么好的亲自侮辱段熠微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代劳!
段熠微又接着笑道:“倘若你想舒服,得需要点技巧。”
“你还笑的出来?”
“能躺着舒服,怎么不笑?轻点儿弄,我怕疼~”
宁海棠咬唇看着他这幅享受的笑脸,突然没了兴致。
他不自觉的停了手上的动作,也只呆立了一瞬,手腕却突然被一个很大力道捉住。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段熠微突然翻身压在了身下,两手张开,被死死的按在地面。
刚才还处于绝对压制的宁海棠,此刻竟躺在了段熠微的身下。
他正欲挣扎,可段熠微根本没给他任何挣扎的,一个霸道至极的吻便把他彻底压到完全起不了身。
“你……嗯……”宁海棠发出剧烈的喘息,他被段熠微强迫着撬开了唇齿。
他实在想不明白,段熠微是怎么做到的,他的筋脉尽断,内息也被封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而此刻又是那种感觉,被段熠微玩弄股掌,被他牵着鼻子走!
宁海棠整个肺都要气炸了,可是段熠微的吻一向是压制他气焰的最好武器,无论他多么想要挣脱,都能被段熠微不断的深入和侵犯所折服。
若是以前的他也许就这么屈服了,但这次,他不打算再被段熠微玩弄。
他猛地咬住了段熠微的嘴唇,毫不留情,直接就咬出了血。
血顺着段熠微的下巴流淌而出,可是段熠微依旧不肯放开他,甚至越吻越激烈。
宁海棠继续用力咬,因为是躺着的,所以血自然而然的也流进了他的口中,很咸很涩,涩的他嗓子疼。
他不想屈服,也不要屈服。
他知道段熠微禽兽不如,只要吻了自己,下一步就是单枪直入。
不管自己想不想,他只顾他自己开心。
可刚这么想完,段熠微便放开了他,嘴角还带着血丝,对着他露出了那许久未见的——最温暖的笑。
“技巧我又教了你一遍,学会了吗?”
“我学你大爷!!!”宁海棠以前从不骂脏字,自从认识段熠微,每天都想这么骂他!
“看来是没学会呢。”段熠微不紧不慢的说完,垂了头又埋入宁海棠纤细白皙的脖颈。
那里都是敏感的血管,宁海棠被他滚烫的舌尖一一扫过,想不起反应都难。
好在,段熠微也没再继续挑逗。
他松开了宁海棠的手,望着他那一双愤怒不止的眼眸,轻柔道:“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宁海棠瞪着他:“滚。”
“你跟我回去。”
“我叫你滚,听不懂人话?”
段熠微无奈道:“我倒是想滚,这不是被你们俘虏了。”
说罢,他从压着宁海棠的姿势站起身来,又用锁链把自己锁了回去。
就连那跟贯穿他琵琶骨的锁链,他都毫不犹豫的又给强行穿了回去。
宁海棠看着都疼,可是段熠微除了皱了一丝眉头,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忍痛的能力,绝非常人。
宁海棠顿时确定了,段熠微就是故意被俘虏的。
果然,他是带着谋划和目的来的。
宁海棠问他:“为什么我断了你的筋脉,你还能动,你的万象之息没被封?”
“不是万象,是我身体确实天生异于常人。”
“比如?”
“我的心脏比常人偏,你应该知道。至于筋脉,也不在你挑断的那个位置。”
“那你还叫那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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